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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当初的约定

屠苏望着天空,对晴雪说道:“晴雪,你记得,在三年前,我们在乌蒙灵谷的那个约定吗?”

“嗯!”晴雪看着屠苏笑了一下说道,“当然记得,在三年前,你主动请求我的!”

屠苏和晴雪慢慢的回忆起曾经,当初在乌蒙灵谷的时候,屠苏刚刚把藏有焦冥的休宁大人的身体给烧了,心里很郁闷、难受,晴雪也一直在安慰他。

于是,在那个时候,屠苏终于决定说出了心里的话,自己和晴雪做下了一个约定,那是屠苏第一次主动地对晴雪说的,他是希望晴雪可以和他一起,也算是表白吧:

屠苏站在屋外的台边,双手撑着栏杆,望着天空。

晴雪站在屠苏的身边说道:“苏苏,你昨天煞气发作的时候真的吓到我了!”

屠苏转过身来,看着晴雪说道:“晴雪,如果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一定要逃!因为·····我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焚寂!我怕伤害你!”

晴雪一听到屠苏又说这样的话,变拉着屠苏的手说道:“你说什么呀!苏苏!我都说了好多次了,我是不会丢下你的!”

“晴雪,我是认真的,或许有一日,我会变成一个嗜血怪物,心中只有杀念、和破坏之欲······”屠苏心疼的说到。

晴雪听了,安慰屠苏说道:“怎么会呢苏苏!自从从甘泉村回来以后,煞气明明已经抑制住了,昨日······是因为被那件事情刺激到,所以才会······”

“晴雪你不明白,煞气之所以能够平息,那是因为你!”屠苏说道。

听见屠苏这样的话,晴雪有些惊讶,也有些呆的说道:“我?”

“我能控制焚寂之力······”屠苏转身走进了屋子里说道,“并不代表······它已经对我毫无影响!相反······它已经渐渐与我融合!这些日子,煞气已经逐渐蚕食我的身体,我能用煞气御剑、用煞气伤敌!但它还在······终有一日,我会被它完全吞噬!失去心智······”

屠苏和晴雪坐在凳子上,屠苏一直再把自己心里藏着的话说出来。

晴雪鼓励屠苏说:“不会的苏苏!你要相信少恭!少恭不是已经说好了吗?要用玉衡吸摄你的煞气。”

“我反而觉得这一切······是少恭始料未及的!也不能怪他,是我自己······一步一步走进了魔掌!你不害怕吗?我煞气发作的样子?我记得在铁柱观的时候,其他的人,都吓得不敢动弹!只有你还往前······”屠苏看着晴雪说道,他的表情始终都是一副忧郁的样子。

晴雪轻轻的笑了一下,说道:“我当然会害怕啊!因为我不知道苏苏在那个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也在想······可能我就这样死去了吧?然后再也见不到大哥,见不到婆婆了······但是我最害怕的······就是如果我死了,留下苏苏一个人,该怎么办······”

屠苏看着晴雪,一幅微微惊讶的面孔,晴雪看着屠苏,再次笑了一下说:“所以一想到这里······就觉得不那么可怕了!小的时候大哥常说我,看起来很豪爽,其实······我是最婆妈的!只要我心里真的在意······我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我想我对苏苏大概就是这样吧?”

“晴雪,假如······我不是我······”屠苏突然一副奇怪的样子说道。

面对着屠苏的样子,晴雪有些疑惑的问道:“什么叫你不是你?你不是苏苏吗?那你还能是谁啊?”

屠苏看着晴雪,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

面对着屠苏这个样子,晴雪再次笑了一下说:“你知道吗?在我的家乡啊,名字是不能随便改的!如果一个人改了名字,就等于这个人他要抛弃自己的过去!不过我始终觉得······名字是一个称呼而已!反正我认识的是一个人,又不是他的名字!”

“如果······”屠苏有些难言的说,“不只是一个名字·······”

“嗯?”晴雪有些好奇地看着屠苏,可是屠苏什么都没有说,晴雪便笑了一下说:“苏苏,如果你的事情,还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但都请你记得,在我心里,永远都只有一个苏苏是独一无二的!就是我面前的这个人!”

屠苏看着晴雪,难以启齿,晴雪笑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起身,往前边走边说:“有的时候啊!我真的觉得自己跟巽芳很像!巽芳以前不是也这样说过吗?她说少恭,无论你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等!等你有一天告诉我!”

“是我的错!”屠苏低下头说道。

晴雪转过身,说道:“不,不是你的错!小的时候,我的确非常想念韩云溪!但是和你在一起之后,我才知道······一个人的样貌身份还有名字,这些通通都不重要!你想想看,你经历过的那些,不管是不是和我们在一起,那些开心的。不开心的、好的坏的,这些经历通通都属于你!这才是我认识的苏苏!”

屠苏突然感觉到心情有些愉悦,便走到晴雪的身边,对她说道:“谢谢你,晴雪。”

晴雪笑了一下说道:“你不用谢我,苏苏!如果你真的要谢我的话······你就答应我,以后都让自己开开心心的!好吗?”

“所谓起死回生,终是枉然!我已尽力了······不必再执着!其他的族人,我也会让他们入土为安!或许数月、也许一年、或者几年,我可能会被煞气完全吞噬,失去心智!到时候······”屠苏走到一边,背对着晴雪说道。

晴雪一听,急忙说道:“你不会的苏苏!”

“你先听我说完!”屠苏转过身去说到,“有时候,不得不去相信所谓的命运!但是在那之前,我想去更多的地方,看更多的村庄与城镇,或许还可以帮一帮遇到困难的人,我希望······有一个人可以陪着我,一起看、一起走······”

突然,屠苏轻轻的笑了一下说道:“我是不是太闷了?不太······会说话?”

晴雪望着屠苏,什么都没有说,屠苏慢慢的放松了一下,然后郑重的看着晴雪说道:“晴雪,你愿意当那个人,和我一起去吗?”

晴雪听了,稍稍微震撼了一下,看着屠苏激动地说道:“真的吗?”

然后,晴雪很是开心和激动的笑了,她看着屠苏说道:“我好开心苏苏可以这么跟我说!我真的很开心!但是······我还要想一想······我不能这么快给你答案!”

“没关系!”屠苏笑了笑说,“你等了我那么久······我可以等你!”

晴雪笑了一笑说:“我是希望,可以先祛除苏苏体内的煞气,到时候······我们一起看、一起走!”说着,晴雪伸出手,把小拇指给伸了出去!

屠苏看着晴雪,很是震撼,他抬出了手,把小拇指伸了出来,和晴雪握在了一起。

晴雪和屠苏相互对视着,相互笑着,这一刻,他们真的好开心!

回想着当初的时光,觉得很是美好,可是在当下,他们也是很开心的!不是吗?屠苏和晴雪对视着,一起笑着,也许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或许不是他们的约定,而是别人的!也或许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这是他们觉得最美好的!而其实,换做是谁,不都会这么觉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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