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看着手中的香包眸光如鹰鸠般的盯着孟倾倾,倒让孟倾倾开始反思起来刚刚自己所说的话:
“咦,表哥你莫非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冻的?还是你急着去出恭?”总之在说出这句话之前孟倾倾是真的没有想过阎王会中毒,在她眼中阎王可是很厉害的。
孟倾倾也只是想了想自己所说的话而已,这不,才短短时间孟倾倾便被热闹的人群所吸引。
冲进人群中的孟倾倾像只泥鳅一般在哪男女老少皆有的人群之中首当其冲的来到了最前面。丝毫都没有在意身后的阎王,而阎王的目光却寻着孟倾倾的背影,看着她因撞了人而道歉的样子,看着她契而不舍的向人群里越挤越越远的身影。忽的,在那属于心脏的地方微微的刺痛了一下,幽黑深邃的眸子里有着悲戚,在很久很久以前,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总以为她会很快回来,可那一等几乎经历了几世之转。
“各位官人,这缘锁节可是三年一次的重大节日,想必大家也都知道这缘锁节的来由,所以今日席某便讲一个关于一场轰轰烈烈爱不得的故事,希望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也好让席某没白白说一场。”自称席某的是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他身着一身胜雪白袍侃侃而谈的把一席话说完后便双手抱拳躬身。
听得身旁之人是这样评论的,“听说这便是江湖之上赫赫有名的说书人席司南,还听说这席公子只在缘锁节这天说书!”
“是啊!是啊!三年前的缘锁节我也来了,这席公子说的书可真是好,而且当时有个达官贵人为了讨妾室欢心还曾出价万两让席公子到府上说书,可却被席公子拒绝了。”
“你这一说,我倒也记起来了,原来当年那家家户户都在讨论的席公子便是他啊!”
“这位小哥你不是京城人吧!难怪连席司南席公子都不知道。”
“不是,我来自江南当年来京城是因为探望故人的,这次来是来做生意的,前几天听闻这缘锁节甚为热闹,于是便留了下来等过了缘锁节再走!”
“哈哈,这位小哥可是来对了,这缘锁节可是比庙会还要热闹,看小哥年纪轻轻的不知娶妻了没有。”
“尚且未娶妻!”
“那甚好,这缘锁节上未出阁的女子可是众多的,小哥你可要好好瞅瞅,说不定还能寻得一生一世良缘!喏,在我身旁的这位姑娘看面相将来也是大富大贵之人,不如我做做这媒人为你牵牵红绳?”
“这……”
“小哥倒也不用不好意思!”
“那……那如此甚好!”
一旁的孟倾倾完全不知自己成了他人眼中的红饽饽,她很是认真的听着席司南所讲的故事,看着席司南那时而浅笑时而蹙眉的样子倒也被他带动了些许情绪。
只听席司南继续说着那个名为遥远姑娘的故事,“遥远,实名其实是叫陆遥是一名江湖女子,此女子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是当时江湖之上数一数二的美人儿,可偏偏是个冰美人,让追求的男子看不得面貌进不得其身所以故有“遥远”一称!”说到这里那席司南停顿了片刻,看着在场人脸上的表情清了清嗓子便又继续开始讲起这个故事来。
“那时当今圣上有一子极得圣上之宠,所以便也养成了不学无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仗着自己是皇子的身份强抢民女逛青楼进赌场无不做。原也有官员上奏,可偏偏那时圣上爱子成痴便也不了了之了,可突然有一日那皇子传出了不举的消息,结果一传十十传百百姓也都知晓了,便有些百姓在私下说龙家出了宦官。”席司南说到这里又再次停顿了一下,从腰间取出一把纸扇而那纸扇之上并没有像花舞殇那折扇一般写有或画有什么,只是一片白净。
“怎么不讲了?”
“席公子后来的事情呢?”
“就是就是,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席公子,不知你可有爱慕之人?”
“席公子,我等你了三年,今年你能否与我一起放天灯?”
“席公子,我是翠花,你可还记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席公子你可知我只愿与你携手共白头!”
“席公子……”
渐渐的,这一场说书变成了终女子吐露爱慕之情的场面,席司南看着蠢蠢欲动想要朝他袭来的女子只能收起折扇嘴角微微弯起,那听着极让人舒心的嗓音缓缓传进每个人的耳中,竟不自觉的有些****之感,“我在等一人,我想让她回眸时便能看的到我。”
席司南的这一句话可不知伤了多少姑娘的心,因为孟倾倾觉得耳边净是些低泣抽噎之声。
“看来今日是说不成了,三年之后席某再来便是。”席司南说着便打算收拾东西离开,有些还没听个明了的便开口想要劝席司南留下,可却被席司南摇头坚决拒绝。
有些低泣抽噎的女子听到席司南要离开而且还要等个三年才能见到便哭的更加肝肠寸断,把孟倾倾吵的用小拇指掏了掏耳屎随后便把好不容易掏出的大片耳屎弹开。
其实,她也很想知道后来的故事。
席司南的去意已决,孟倾倾听着周围挽留的声音便也有些蠢蠢欲动想要开口挽留一番,可还没有开口便有一个看起来模样也是不错的男子挡在了面前,只听那男子道:“在下唐曾,不知姑娘名讳?”
这唐曾也就是刚刚那被称为小哥的男子,唐曾看着模样有些着急的孟倾倾便再次想要开口但却被孟倾倾打断,只见孟倾倾从那唐曾面前跑开挡住了唐曾的去路,“你为何不继续讲了?后来呢?后来的故事呢?不是说这是一场爱不得的故事吗?你怎么讲了一半就不讲了啊?三年后我可能听不了啊!你就再继续讲完吧!”孟倾倾此话一出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周围人也附和着孟倾倾来。
“为何你三年后听不了?”席司南听着孟倾倾半句不离为什么,声音低沉好听的问着。
“因为……”孟倾倾是完全没有想到席司南会这样问她,脑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不知该如何说了,倒是让席司南先开了口,“姑娘想必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席某便也不多问了,看在大家如此挽留席某,席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席司南说完便又回到了刚开始他所站立的位置,双目炯炯有神的清了清嗓子打算把接下来的故事说完,也许谁的不曾注意到席司南那发自内心的笑容还有那双目之中的欢喜。
他在等一人,只盼在那人回眸之际一眼能够看到他,他不求太多只求那人回眸时欢喜一笑。
他在这里不曾离去,驻足时,他在这里;离去时,他在这里;若是伤心了,他在这里便会带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