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倾倾看着阎王在朝四周打量着,倒也好奇的与他一样扭着白皙的脖子随着阎王一样。倒也是阎王看那里孟倾倾便同他一起看哪里。
阎王对于孟倾倾与他做着同一个动作嘴角嘁了笑,其实他就是故意的!
“你来了!”一个声音传入孟倾倾的耳中,倒让孟倾倾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我是想来问问龙项的龙气在何处?”听着阎王说的话,孟倾倾寻着阎王的目光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阎王殿下,这不是在刁难老奴吗?老奴怎会知!”那个声音倒并非是苍老的,说起话来只是有些轻微的沙哑罢了,可那声音的主人像是故意一般,在说道“老奴”时,故意让声音有些苍老。像极了快要病重的老人一样。
“龟相,卿华并非是刁难龟相,只是让龟相帮卿华罢了!”阎王的这句话不缓不急,听着像是在求人,可却让孟倾倾不由的浑身打了哆嗦。
“殿下如此如此,老奴是真的老了算不动了!”那个龟相听到阎王这样说,倒也没有心软,话中的意思就是:‘我老了,我不行了,帮不了!’
“听龟相如此说,本殿若是再强求便是本殿的错了!”说到这样孟倾倾便看到了阎王嘴角的笑容更甚了,只听阎王看了看只有十几步远的草丛再次开口道:“既然龟相如此决然,本殿便先行离开了!告辞!”说完便拉着孟倾倾离开,而一旁一直还没有机会插上嘴的孟倾倾倒觉得她有了机会,便一边被阎王拉着走,一边惊讶的问着阎王,“我们就这样走了,只是这样?”
阎王倒是没有搭理孟倾倾,只是一意孤行的拉着孟倾倾便走,可只是走了五六步便听到了那熟悉苍老的声音,“殿下,既然来了何必走那么着急呢!”
听到那龟相的话,孟倾倾到反拉着阎王的手臂不打算走了,阎王也只好停止了步伐。
听到悉嗦之声孟倾倾便好奇的把头往后转了过去,这不看不要紧,可孟倾倾便看了,所以看到那从草丛之中出现的巨大老乌龟,孟倾倾便肚子饿了。
不知道煮来吃,好不好吃!
对于孟倾倾那想把自己吃掉的眼神,那老乌龟并没有在意亦是完全无视了一般,倒让阎王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怀中拿出了一块一角秀有字迹的手帕为孟倾倾擦起了那嘴角的水渍。
阎王的手才碰到孟倾倾的嘴角,孟倾倾便如同碰了脏东西一般,动作幅度很是夸张的跳离了阎王。看着孟倾倾一脸的警惕,阎王拿着手帕的手只好讪讪放下,把手帕放入怀中。
可阎王却不知,那手帕一角秀有字迹的地方,倒让孟倾倾看了仔细,只是“涟漪”二字,却让以后他和孟倾倾的关系很是残破。
“呵呵,你们的关系真是甚好!都有些让老奴羡慕了!”那只从草丛中出现的龟相看到阎王与孟倾倾心情似乎是愉快了起来。
“不知龟相留下卿华与倾倾为何?”对于阎王那变来变去的称呼孟倾倾是一点都不在意,因为在地府里他的称呼很多。
“殿下既然知,何必再问呢!”龟相那尖尖的嘴说出来的话让孟倾倾来回看着阎王与龟的对话,她迷茫了。他们是在打哑迷吗?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龟相了!”阎王双手举于与胸腔持平之处,抱拳微微躬身。
“岂敢!”说完眼角的余光便看了孟倾倾那好奇的小脸一眼,一句“岂敢”说完,那龟相自身便有了很强的风势。
孟倾倾被风刮的有些睁不开眼,她刚刚看到了龟相那庞大的身体突然腾于空中,在空中的时候却又翻了一个身,把自己的龟壳朝着那满是青草的地面而去,之后的便是那龟相一直在不停的转动着圆圈。
孟倾倾看着那龟相越转越快,也为它担心了起来,不知道它那龟壳能不能承受得住啊!
旋转的狂风迷了孟倾倾的眼,让孟倾倾的眸子之中隐约出现了水雾,她揉了揉眼睛。
有种不明所以的熟悉感觉!
风终于停了,那龟相也停了下来,一股力把它腾于空中,它同样再次翻了一个身,背起了那重重的龟壳。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了后,龟相背着那重重的龟壳来到了阎王的身前,眼神若有若无的朝着孟倾倾扫了一眼,声音比刚开始听到它是更加沙哑,颇为有些无奈的开了口,“真是有些不认了,也对,都过了那么久了!”
孟倾倾不明白龟相的话,可阎王明白啊!可他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龟相等着龟相接下来的话。
“帝星落,紫微星在渐渐失去光泽!唯有去蓬莱去找寻那蓬莱仙!”龟相说完便拖着那笨重的身躯离开,“都是命!都是命!欠与不欠都是命!”最后的一句话,像极了喃喃自语。
得到了这一提示,阎王便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依旧再喋喋不休的孟倾倾,还是觉得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把一些事情告诉她。
等有机会了?可阎王直到最后才发现,明明那么多机会的,可他却偏偏还是在等一个自己觉得才是机会的机会!
“我觉得这里也不错啊!等那天我老了,我一定要来这里!”孟倾倾再一次很是雀跃的开口,看着周围的一切她是又好奇又兴奋的。
“嗯!”阎王敷衍道,孟倾倾没有听出来。
“我们等闲了就来看龟相吧!”孟倾倾突然想到了在龟相停下来后,她在龟相那龟壳之上看到的很深的裂痕,想必龟相很疼吧!可它的身旁却没有人来照顾它,它很孤单吧!
阎王完全没有想到孟倾倾会这样说,可他也只能“嗯”了一声,他不敢说,最起码现在不能说,他怕她会伤心,她怕她会恨他的。
龟相?
这亦是它的命,在它看到孟倾倾之时便认了,这是命,谁也逃不开。
阎王看了一眼因为自己答应可以再来看龟相的孟倾倾一眼,双手紧握成拳的手又再次张开,他其实很想对孟倾倾说,“倾倾,龟相已是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