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宙在突击复习的这段时间里,最快乐的就是程菲了。
因为她终于每天能见到杨宙。
“一个学期就没怎么见过你,你知道班长帮你挡了多少次点名吗?”
杨宙听了哈哈一乐:“宿舍兄弟不就是帮忙答‘到’的吗。”
“帮你答了到你就不用考试了?傻了吧,来,这是我划的重点。”程菲把自己整理的笔记递了上去。
“咦,发现你懂事了不少,都知道帮助同学了,按从前的性格是嘲讽加幸灾乐祸才对。”
程菲拿辫子甩他。
杨宙这才注意到,程菲不光性格变了,发型都变了。
从前她都是扎一个大歪辫,再配上骷髅头一样的发卡,一看就是性格乖戾的女生。
现在她的发型换成了披肩,看上去温柔了不少。
“你变得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程菲确实变了,变得很温柔。
她不光帮杨宙整理了笔记,还拉着他一块复习。
早上六点天没亮,她就先去自习室占好座位,然后买了早饭去杨宙的宿舍楼下叫他。
跟杨宙一起吃过早饭,俩人再一起去自习室学习。
最开始的时候,程菲在宿舍楼下等杨宙是吸引好多目光的,因为她的颜值,后来大家知道这么漂亮的女生名花有主后,不禁开始羡慕杨宙。
久而久之,程菲的准时出现像闹铃一样改掉了他们赖床的毛病,每天早上就想去阳台转几圈看看程菲。
杨宙说过好多次不用这样,但程菲坚持如此。
杨宙知道程菲纯粹是为了自己,以她的英语水平根本不用做考前突击。
但程菲觉得能跟杨宙在一起是快乐的。
随着考试临近,杨宙有放弃复习的想法:“怎么学都是挂科的节奏,干脆不学了。”
程菲趴在桌子上摇头:“这不像你的性格。”
“我就是觉得学英语没什么用,出国早着呢,再说真到了出国的时候,雇个翻译不就完了。”
“你出国的时候雇我当翻译吧,打八折。”
“好啊,赠不赠送其它的服务?”
“什么服务?”
“暖个床什么的。”
程菲竟然认真想了一下,竟然扑哧一声乐了,她拿起笔:“其实还有一个让你不挂科的办法,你看一张英语试卷,选择题占了百分之六十,也就是说只要能答选择题你就不用挂科。”
程菲用力的写下了A\B\C\D四个字母:“这四个字母其实从写法上是能区分出来,A笔画多,B幅度大,C写的最快,D和B有些相似,但写的幅度要小一些。”
程菲教给杨宙一个高级的作弊方法。
“我看过座位号了,我正好在你的左前方,到时看我怎么写,你就知道选择题的答案了。”
“你犯罪智商也不低啊。”
听到杨宙的夸奖,程菲竟然脸红了。
英语考试开始了,正如程菲所说,她在杨宙的左前方的位置,微侧身子,杨宙就能看清她的笔在试卷上的运动轨迹。
一个在高中就准备出国留学的女生,大一已开始自学雅思课程,像这种三级难题的试题在她眼里就是小儿科。
程菲几乎是浏览了一遍试卷,选择题就做完了。
她轻咳一声,吸引了杨宙的注意,然后开始在试卷上写答案。
第一个题目,一撇一捺,一个横线,是A。
杨宙在自己的试卷上写下A。
第二个题目程菲的笔画出了一个很大的弧度,是C。
两人就这样默契的配合着,天衣无缝。
选择题很快就做完了。
程菲的外语几乎是满分,也就是说这些选择题起码能得55分,再加上后面的作文、翻译,随便写一写及格不是问题。
杨宙把试卷填好,剩下的时间开始发呆。
考场上好多学生还在愁眉不展,两个监考老师认真负责。
他看了看监考老师,一个竟然是他们的系主任。
自知道团支书冯宁宁因为竞选的事跟胡明利开房后,杨宙就对系主任特别反感。
胡明利是通过他操纵了竞选,说明两人有交情。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胡明利都烂成那样了,这家伙肯定好不到那儿去,只不过前世没进学生会,对他的了解有限罢了。
杨宙又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不对劲。
系主任板着张脸看似在严肃的监考,其实注意力一直在程菲身上。
他转过来转过去,眼神不怎么离开程菲,活动范围也在她附近。
难不成这家伙还记得竞选班长上程菲对他的质疑?想特别关照一下程菲。
系主任不光心黑,心眼还挺小。
杨宙心想,盯着程菲也没用,她本身就是英语大拿,不用作弊的。
程菲是不用作弊,但她要帮杨宙作弊。
做完试卷,她看了看刚才写过的那遍选择题,又咳嗽了一声,开始写第二遍。
杨宙心想,坏了。
她这是担心刚才自己有没看清的,想来第二遍,但她不知道系主任就在盯着她呢。
果不其然,系主任很快就发现了程菲的奇怪举动。
选择题做完,一般都是涂答题卡,从来没有像程菲之样,每第一个选择题的后面把答案再抄一遍。
而且抄的那么认真,用力。
系主任开始扫视考场上的同学。
杨宙连忙移开目光。
过了一会,系主任发现没有人在盯着程菲看,开始挨个检查坐在程菲后面学生的试卷。
他的想法很法很简单,程菲肯定是在传答案,只不过传法很巧妙,他又看不出答案是传给谁的,只能挨个检查。
杨宙快速的把选择答案改掉几个,力争跟程菲的不一样。
系主任检查到杨宙这里后,很快又开始检查下一个。
最后,在考试快结束的时候,他成功的把目标锁定在了杨宙身后的那个同学身上。
开口说道:“作弊了吧?”
那同学一愣:“没有啊。”
“抄得谁的?”
“我没作弊。”
“不可能。”系主任对自己的判断很笃定,指了指程菲:“是不是抄的她的?”
“没有。”被冤枉的那个同学打死不承认。
“你们两个,考试结束跟我去学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