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个豁然将她提了起来,恶狠狠地:“我有意留你性命,别不识好歹!”
然后再次将她摔在地上,又道:“把她押入房中,看好!”
身边那两个手下很快拖着她入了一间简陋的竹屋。
宁轻轻被绑着手,手不能动,只脚不停地踢打他们。
“老实点!”
那两个人关了门,在外头嘀嘀咕咕。
“你说若是被主人知道,天衣留着这个美人,我们还有活路么?”
“现在寄希望主人暂且不知道,以后找机会弄死她就好。”
宁轻轻略略放了心,不死就好,不死就好。
她心里不停地阿弥陀佛地求菩萨保佑,渐渐地失望起来。爹爹在找自己么?若是自己回不来,那轻微肯定高兴坏了。
要是师父没出外就好了。就算师父一介文人,可他见多识广、也足够睿智,说不定会找到自己。而那个晋王,远在外地,正好脱了干系,说不定正乐得解脱呢。
想到这儿,轻轻心里又蒙上了一层灰。
门被豁然推开,先前那个黑衣人入内。
轻轻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人抬了手捏了她的下巴,忽地露出一抹*********美人,若你服侍了我。说不定我会饶你不死。”
“呸!”宁轻轻登时啐了他一脸。
王八羔子!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刹那,那人眸色突变,语气阴阴的:“脾气倒是不小。”他一把解了宁轻轻的绳子,然后拖她像个猫儿一样,甩到了那竹榻上。
轻轻脑袋着了一下子,顿时眼冒金星。
她刚要爬起来,那人又扑了过来,将她摁在席上,一面解自己的外衣。
宁轻轻顿时明白过来,想死的心都有。
以她的性子,多半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她张口就咬了那人摁住自己的一只手。
未料那人根本不介意,已然扑了过来,要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长这么大,她并不记得受过什么威胁,最严重的一次也不过是在长街与萧子隽撞马的那次。
没想到天上掉下来的歹徒,无冤无仇,却这般凶狠。
她第一次觉出自己便是那砧板上的鱼肉,心中一片惊慌无力。
也许是天不绝人。
门噌然被撞开,一人邪面黑衣,装束和眼前的黑衣人相似。
而榻上正与轻轻撕扯的那黑衣人,似乎被什么击中,豁然从榻边跃起。
原本是目光逼人,却在看到那来人,气焰矮了下去。。
“你竟敢违背主人的意思?”闯进来的这个人,似乎等级比先前的人要高一些。
“既然你早晚要死在女人上头,不如我替主人先解决了你!!”
来人握了握手中的剑,似有杀气。
先前的黑衣人一下子单膝跪地,求饶道:“暗夜,求你念在旧情,别告诉主人。我……我不过是一时贪图这美色,我本是打算……打算这之后就杀了她的!”原来他得到的命令是将宁轻轻当时毙命,而他在途中见她美色,忽起了私下留了享用的念头。
榻上的轻轻惊魂未定,一时并不知道如何逃脱。看来今日,她只怕横竖得死。忽然之间,她竟有些悔恨不该不听萧子隽的话。
当她以为自己必死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变化。
先前绑她的人伏地求饶,却是假装的,待趁那人不注意,竟然先发制人,抽了剑反击。
“与其三番五次受你胁迫,不如今日做个决断!”
二人交了手。事情发展的有些出乎意料。
宁轻轻愣了一下,随即小心地挪步,趁他们不注意,一个溜身,出了房间。
那打得热闹的二人并未追来,想来十分轻敌。
只是,先前的另两三个黑衣人追了来。
宁轻轻一路狂跑,朝着那片山林奔去。
她只有一个念头,跑!
已是深秋,林子里的风声在耳侧呼呼地,野地里的枯草弄疼了她,甚或鞋子掉了,她亦顾不上。
“哪里跑!”
只听得身后黑衣人噌然越过树梢。人家用的是轻功。
宁轻轻早跑的气喘吁吁,此时望着侧面追来的黑衣人,绝望再次袭来。
不能这么死了,不能!我还没有说过一句话呢。
轻轻还惦记着晋王的药能否管用。
她俯身抓了一把沙土,朝着最近那个人的脸扔去。
那人向来遇到的只怕是高手,被这突如其来的沙土暗算,迷了眼睛。
轻轻趁机而逃。
然而,很快更多的人跟上来了。
正此时,只听见马声嘶鸣,宁轻轻侧首见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正扬蹄奔来,马上一人戴着银色遮面,白衣冉冉。
完了,这下完了。左右都是追截。
她在想,自己选个什么死法会比较好看一些。
马踏尘而来,马上的白衣人一个飞身掠了轻轻上马,扬长而奔。
后面的黑衣人也很快追来。
那白衣人一跃而起,看不清招式,只见那几个黑衣人纷纷倒地。再一看,白衣人已经优雅地阖上了剑。
轻轻不由地暗叹,这人真好身手。
她微微侧头去看这人的容貌,这人一头长发随意披散,却无一丝凌乱的感觉,配着这身白色的缎袍,竟说不出的出尘高洁,只是那面上的一张银色遮面,使得眼前的人,多了几许邪气和神秘。
明明没见过,却给她一种熟悉可信赖的感觉。
她不能言语,只用目光向他表示了谢意。
那人目光飞快地在她面上掠过,说了一句:姑娘抓紧了。
白衣人一跃上马,飞快策马离去。
待到了一处地方,马蹄声渐渐缓了下来。
马儿散蹄,马上的人似在徘徊。
白衣人目光一侧,隔着面具似乎也能感觉出他的警觉。
轻轻不由地揽住他的腰身。
果然四周似是从天而降的黑衣人,蜂拥而上,犹如嗜血的蚊蚋聚集。(蚋ruì一种吸血虫子)
这些人着装统一,似乎是什么帮派组织。
“这位少侠,留下那个丫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白衣人却倏然笑起来。
“既是碰上了,我便管定了。”声音清朗,却故作了邪肆。
“你们殇影楼的一大帮人,追杀一个弱女子,这样真的好么?”几分戏谑。
为首的黑衣人怒道:“你是找死!”
“本公子不喜欢言语粗鄙的人,不如我们谈谈条件。殇影楼无非拿钱办事,这个姑娘我买下了,你们殇影楼要多少?”
(回来后,看到书友亲们的投票和留言支持,本公子都一一记在心里了,谢谢你们的支持,轻寒且写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