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扇子,扇子上题了一首淫词艳句,轻轻忙得扔了一边去。
“哈哈……”林子后面传出男人的笑声。
轻轻忙得回首看去,林子里走出一个笑得恣意的男人,看装扮也是人模狗样的有钱公子。
料到是不好,轻轻赶紧跑。
尚未跑到马匹跟前,男人一把将她拽了过来。
“站住!哪里走?”
张口就是一股令人作呕的酒气,虽然一身锦衣玉服,却一脸痞子气,喝了酒的面微红,下巴上那颗痣更是令人厌恶。
轻轻不由得蹙了眉头,往后退了下。
“小哑巴,你不认识我了?”面上堆砌着坏笑,明明年纪不大,眼角却已经堆了几层的皱纹。
轻轻恍然记起,这是那个苏大人的二小子,官家恶少,游手好闲,京城恶名,人称苏赖皮。
从前未嫁前,他想打自己坏主意,被她整得好惨,淋了一头大粪,自此对她老实了。
“我不认识你!”轻轻说完,转身就走。
未料,苏赖皮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外头传言我不信,让我瞧瞧,你到底是不是个黄花?”
闻言,轻轻慌乱地推他,却哪里有他的劲大,不过一下子就撸了她的袖子。
“哈!果然那个冷面王是个没种的!”
苏赖皮喝了酒胆子着实大,这儿虽是郊外,可总归轻轻的身份不同。若被晋王知道,只怕他爹的官是坐不舒服了。
轻轻想扇他,但看他腮帮子油乎乎的,轻轻厌恶还来不及,哪里想脏了自己的手。
见她有些怵自己,那苏赖皮愈发嚣张,“怎么着?耐不住寂寞了吧?”
“要说啊,当初你不如嫁给我!”
他拽住她的胳膊,一脸阴狠,“偏偏你个没眼力劲的!”
他手掐住她的下巴,轻轻骂道,“拿开你那脏手!”
他偏要凑嘴过去,轻轻恶心地赶紧偏过头去。
“啪”地一巴掌打在轻轻的脸上。
“你以为你是谁?你爹都想赶了你滚!”
“告诉你吧,是你兄弟把你给了我。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在这儿?”
轻轻气极,猛地啐了他一口,“你放/屁!”
原来,宁轻晨被李公子叫走,不过是调虎离山。今日得知宁府公子和宁二小姐来了这里,这苏赖皮年纪大,早就许诺李公子他们那群少年的好处。果不其然,宁轻晨走后,轻轻落了后面。
“娘的!今天小爷非要得逞不成!”
说着,一下子将轻轻摁倒在地上。
轻轻没命地挣扎,一面大喊,“来人啊!救——”
那声“救命”没喊出来,嘴巴已经被大手给捂住了,“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今天小爷让你尝尝做女人的滋味不好么?”他淫笑着扑了过来。
迟啦一声,轻轻死命抵住的衣服,被他一下给撕掉了一截子。
呼出的酒气就喷在她脖子上,朝她亲了过去。
一刹那,宁轻轻觉得宁可死,也不愿遭这苏赖皮荼毒。
可是自己真的是没有用,绝望袭上心头。
惊慌失措下,轻轻摸到了苏赖皮的发髻,其上有一个簪子,她抽了出来。
连想都没想,狠命地插向他脖子的一侧。
一下!两下!三下!
“嗷”地一声,苏赖皮登时惨叫起来,脖子处瞬时汩汩流出了血,缓缓歪倒了一边。
轻轻慌忙推开他,站起来时,看着草地上的鲜血,自己身上也染上血,她吓呆了。
我杀人了?杀人了!
手哆哆嗦嗦着,簪子也“吧嗒”落了地,她撒腿就跑。
原先躲在林子里的苏家小厮,本是故意不露面,偶尔露头,瞧着自家公子强占女人的好戏。
只是未料,一眨眼,自家公子倒在了血泊中。
此时那小厮顾不上追轻轻,从林子里奔出来,“二少爷!二少爷!”
*
轻轻到底被抓住了,打了一顿送了官府。
而那个京城恶少,苏二公子重伤后第二天不治而亡。
这些宁轻晨并不知道,头一日下午他醉的晕乎乎,被人抬回家。
晴川去问宁轻晨时,被赵姨娘给赶出来,“敢陷害少爷,你不想活了?”
侯爷回来后,赵姨娘又说轻晨与素日不错的少公子们喝酒去了,那宁侯也不过是斥责了顿,怕耽误了二日的行程。
赵姨娘又说,“侯爷,二小姐又跑了出去,这都傍晚了,竟然还没消息。妾身到处找没找到,着急得很,偏生晨儿又醉酒了……”
宁侯至此才晓得轻轻不在府里,登时拍了桌子,“好!出去的好!”
晴川哀求侯爷找找小姐,未料侯爷摔了茶碗子,“谁再提她,一同撵出去!”
那赵姨娘暗地里对晴川道,“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二日,宁侯送了轻晨去军中,回头才有人找他,说是宁二小姐出去闯了祸,竟然刺死人。登时,宁侯气得差点晕了过去。
因为宁轻轻为官宦女,办案的官吏,特来问宁侯的意思。
宁侯铁青着脸说,“我宁之焕没这个女儿。诸位大人一切按律法办就是。”
这样,宁轻轻被投进刑部大牢。
苏大人也闻听了宁侯的决定,面上不过是冷哼一声,并不领情:“宁侯失于管教,纵女行凶,我不会让儿子枉死的!”
苏家花了银两贿赂了刑部官员,办案的官员也有了思量。
苏大人是工部尚书,门下弟子不少为京中官吏,长子新近得到擢升;宁侯虽然军功卓著,但是这些年囿于京城,并无战功可立,女婿看似厉害,却没一个同心的,和离之事传得满城风云,算是得罪了晋王。
且宁侯也发了话,与二女儿断了父女关系,自己也先问过宁侯的意思。
狱中,轻轻被狱吏连夜审讯,少不得逼供那一套。
“我说了,是那苏赖皮对我图谋不轨,我防卫在后,失手伤了他。”
“我没有想杀他!”
那狱官剔着牙,色眯眯地,虽然心里有数,却还是刻意曲解,“闭嘴!哪个杀人的人不是在这儿给自己找借口?人是你杀的,你说是苏赖皮,不,苏公子他对你图谋不轨可有证据?”
轻轻木然不知怎么说。当时,无人在。
“但有人指证是你与苏公子相约郊外,私相授受,有玉佩和扇子为证。但因言语不和,起了纷争,你才行凶伤人。就算你不是故意的,可这人是死了!”
(四更毕。求推荐票、书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