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门府,罗雪刚喂母亲喝完药出来,自从她妹妹罗霜离世之后母亲便一病不起,这么多年过去仍是喊着霜儿…霜儿的到处寻找,母亲这般伤心,她也没办法去忘记失去亲人的伤痛。
回到房间,她疲惫的坐到塌边,其门子归不知何时进来过来帮她揉着肩膀,说道:“母亲吃了药睡了吗?”罗雪点点头,其门子归知道罗雪情绪不好没有再言语,继续帮忙揉着肩膀。罗雪沉默了一会儿,问其门子归:“凨儿没有叫嚷着找我吧”子归边帮罗雪揉着肩膀说道:“哭闹了些会,但一说是照顾奶奶去了就乖巧了,已经睡着了”罗雪忙说道:“那就好,这几天母亲提及霜儿的次数加多了我真怕她想不开,我要多多陪伴母亲,这几日麻烦夫君多照顾凨儿了”其门子归有些嗔怪的说道:“这是哪里话?凨儿是你我的孩子,我这个做父亲的照顾一下哪敢埋怨。只是这些年了母亲怎还想不开”
罗雪沉默,母亲一直觉得对不起妹妹罗霜,没有相处几年就病逝了,一直对妹妹有愧的母亲自是想不开。
走着走着就到了右遥北,天已黑,找了间客栈住下,平和担心关堂府的人以为关堂爵业出现不测忙打发客栈的小二去左遥北的关堂府送信。
平和坐在榻上依着桌子睡着了,关堂爵业实在睡不着,轻步起身,原本想开窗赏月,怕夜风有凉意冻醒了平和,就走了出去。看月色不错,爬上了屋顶坐着赏月。
他记得阿两也是喜欢坐在屋顶上的,他曾听说过阿两最擅长的就是吹笛,她的笛声会让人痴迷,只是在塔寨之沿没有听到过阿两吹笛。
关堂爵业拍打着有点闷的胸口,他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讨厌阿两,可是这些年他就是忘不掉他,难道是因为他亲眼见到她被打下水底?
当年的他幼小,而且他向来是遵从父亲的话的,所以父亲让他不要说出去,他就没有再对任何人说起过,随着时间越久这成为了他的心结,他无法安心活下去的心结。
次日吃晚饭,关堂爵业就让平和去打听其门府的地址,平和没想到这次少主是要去遥南,劝说无果只能按照吩咐去打探。
打探到地址后顺路买了两匹马,准备了干粮就出发去遥南其门府。
赶路终于赶到了其门府,让门口的家丁去传话。
罗雪正在为母亲做着厚衣,丫鬟就走了进来,说道:“夫人,阿东说外面有个叫关堂爵业的人要求见夫人”
罗雪听了有些疑惑,她不曾认识什么叫关堂爵业的人,但听是关堂氏…罗雪心想:“会不会是那个关堂家,这么多年没联系了…难道有什么事情”忙放下手里的活,说道:“我自己去看看”
跟着丫鬟出去,打开大门,她看到两位少年站在不远处,丫鬟阿喜忙问道:“我家夫人在此,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
关堂爵业看到罗雪惊喜,就算多年未见他都能认出曾经对他很好的罗雪:“雪姨娘,我是念儿啊,不知雪姨娘可曾记得念儿”
罗雪一听来人说是念儿,来不及确认激动的迎过去:“念儿,你是念儿?”
关堂爵业被迎进了其门府,罗雪走进来的一路上都没有松开关堂爵业的手,待坐了下来忙吩咐阿喜去准备泡茶还有拿点心。
平和拿出茶包递给阿喜,说道:“实在麻烦姑娘了,我家少主平日里只喝这茶叶。”
罗雪听此,走过去拿过茶包,闻了一下,顿时激动的眼含泪水,忙把茶包给阿喜让她去煮茶。
罗雪隐忍着情绪,心想:“不愧是霜儿的孩子,连品好都一模一样的固执般的喜爱,霜儿也是…主要是喝茶…无论何种环境,只喝滇红茶”
突然意识到念儿还在身边,忙掩饰住情绪说道:“来人来报是关堂爵业我还没一下子连想到念儿…”
关堂爵业解释道:“此名是念儿十岁的时候大王亲赐,所以念字就自然成了念儿的小名,只是长辈这么唤着,在外甚少知晓了”
罗雪听了点点头:“爵业这二字的确别念字大气些,姨娘真的都没想到念儿还记得姨娘”
关堂爵业也很奇怪,明明在幼时两家人都是很亲近的,自从几年前分开后,父亲与其门家罗家的人就没有联系了。
二人谈天叙旧,关堂爵业正低头喝着茶,就看到在门边半躲着一个人正偷偷的看着他。
罗雪看念儿望着门口看过去是语儿,忙唤道:“语儿,休要这般无礼,快进来”
其门语听母亲唤自己,羞涩的轻步走了进来,给母亲行了礼,又给关堂爵业行了礼。走到了罗雪身后
罗雪对关堂爵业介绍道:“念儿,这是姨娘的女儿,名唤语”然后又转头对其门语说道:“这是母亲旧识家的公子关堂爵业”
关堂爵业听了站起问好:“妹妹好”
其门语从未见这般俊美的少年,见他与自己说话,羞涩的低头应了一声。
罗雪让关堂爵业留宿下来,安排在厢房住下。
夜深,罗雪回来房间发呆,其门子归走进来看到罗雪发呆,走过来问着:“听说家里来了客人?”罗雪回道:“是念儿…”其门子归听到念儿,沉默了一下说道:“没想到念儿还记得我们”罗雪叹了一口气,说:“这孩子重亲,遗憾的是…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生身母亲是霜儿”其门子归劝道:“知道只会平添伤心事,至少他现在还以为自己的父母都在,他也不会遗憾不曾于自己的母亲相认”
罗雪眼含泪水,说:“可是…我总觉得这次来不是那么简单,总觉得…他似乎知道了什么”
其门子归:“我明天就通知关堂府来接人,千万不要告诉念儿他的母亲就是霜儿,幼时听了兴许不信,孩子大了心思重了,什么话也不能乱说了”
罗雪点头答应其门子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