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下来一天终于过去,自我介绍和上课成为了我今天第一天的基本模式。
幸运的是除了礼仪课,其他的课程都和Esther在一个班。这样也好,我们互相都多了一份照应。
时间在身心惧疲,度日如年中转眼到了周末,也是一周一次的录制,我饱受风霜深情一叹,抓狂吧!练习生!!
录制的第一期说不紧张自己都不信,更别提深夜入眠,早晨睡眼惺忪,眼皮费力的掀开,对上一个黑不溜秋的摄像机。
“嘿!”
大脑空白混沌,我愣是没反应过来,傻呵呵的一笑,随即思想涌入脑海,我手忙脚乱的套上衣服。
怎么会这么快,还让不让人给点心里准备,虽然抱怨,不过,正是这档节目,可以减少我接受别人白眼欺负的次数。
洗了把脸,思路清晰了些。
“年轻人嘛,眼里容不得沙子,某些老生自尊心强,作威作福惯了,为了现在的地位,不惜代价的赶走新练习生。从前一批新进的练习生中,最后留下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Esther,其他的都被各种手段赶走了…”这么一段之前不在意的话一遍遍印在了心底,来到CAA当了一段练习生后我终于知道了laura姐的用意,这句话真是又精准又实在。
录制结束了,我以为生活能轻松点,万万没想到,我就像是一个被抛弃在野兽群的孩童,四肢无力反抗,任有异族生吞活剥。
我为鱼肉,人为刀俎。
明明我没有去招惹别人,明明我只是想做个积极上进的小透明,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宽容一点?
“宽容?噢上帝哪,我听到了什么,这里有个卑贱而无知的愚民,向我祈求上帝的宽容?呵呵,宽容不是谁都能赐予,像你,一个黄种人,以为自己和Esther关系好就能获得上帝的慈爱?你这种心比天高,龌龊自私的黄种人,我见的多,我们在为上帝惩罚你,是正义,是大爱,让你知道自己的罪过,让导师看清被你蒙蔽的真面目!”一个花着浓妆年轻漂亮的少女举着化妆镜,镜面掩露的唇角反射着她的嘲笑。
一口一个上帝,是这里的国人荣耀般的信仰。
“没有!根本不是你想的这样!”我试图反驳,却发现词语这么的匮乏苍白。
我鼻子很酸,觉得周遭的一切都是这么的陌生,我忽然有种冲动,走,走回自己的国家。
我的眼睛是黑的,他们不是,我的头发是黑的,他们不是,我有一口纯正普通话,他们不是,这里这么的陌生。
我是这么的孤单,没有人理解自己,没有人,因为都是陌生的啊……
在外国的国人他们是否也想此刻的自己一样彷徨过?
“天哪你们看看她这个表情,像白痴一样是被什么恶心的生物同化了么?这样的白痴早就该绝种了呀!”嘲弄的笑声响起。
少女红唇一张一合发着号令。
我呆呆的看着她们冲了上来,我忘记了逃,只是露出恐惧神情,本能的蹲下了身,双手圈紧任由她们踢踹。
也许还是有顾忌,她们没有在裸露的肌肤上留下一丝伤痕,青紫也只是留在了我比较隐秘的地方。
我没有哭,只是觉得疼。
心疼还是身体疼?
都疼!
疼的难受,疼的无助。
疼的眼泪溢出眼眶,又被我倔强的不让它继续滑下。
不知怎么来到授课的地方,迟到再所难免,我盯着老师,听着她的训斥,没有说话,解释?又能解释什么?
脱了衣服证明?除了难堪还有什么用,公司会因为自己将这些老生赶走吗?
不会的。
第二天,我任命的忍受她们的踢打,老师因为迟到的不满,自暴自弃的我独自哭的很伤心。
还是哭了,果然我没有自己想象的坚强。
一个月后,Esther也许看出了我的异常,问我话我没有说,不想去选择求助。
不想麻烦别人。
肚子在作痛,我精神恍惚,端着公司食堂的午餐,几个老生不善的走了过来,我立即颤抖的缩起午餐,她们揪住我的头发,头皮一阵块撕裂的剧痛让我尖叫,一个老生将餐盘按在了我脸上,糊的我一脸。
眼睛,鼻子,嘴唇,下巴,饭粒油汤让我看上去狼狈不堪。
她们大笑着扬长而去。
我擦着自己的狼狈,不能让Esther知道了,她会担心的。
Esther端着午餐回来,看到地上一地的饭菜,蹙紧了眉:“是不是她们欺负你了?”
我有短暂的惊慌,摇头否定:“是我自己摔了一跤。”
Esther将信将疑的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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