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因为在城市里光污染严重,根本就看不到漂亮的星空,只是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几颗零星的星光和一轮高高挂在天上的明月。在“欢乐社区”附近的公园里除了小昆虫的鸣叫声之外,还偶尔听见“咿呀”的荡秋千时铁链摩擦的声音和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这个江若美究竟要哭到什么时候啊?每次失恋都是这样的啊,为什么从高中到现在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坐在秋千上的马琪朵一脸生无可恋地望着坐在对面秋千已经哭了两个多小时的江若美。月色虽好,可怜的她已经饿得手脚发软了,现在根本没有心情欣赏啊。
“为什么我这么可怜啊?每次恋爱都失败。老天!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啊?”突然江若美停止了哭泣,发疯似的抬起头向着天空大叫。
“为什么我这么可怜啊?每次恋爱都失败。老天!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啊?”江若美由高中那时开始每次失恋都说出这句经典台词,马琪朵可以一字不差跟着她一起念出来。不过,当她能够喊出这句话得时候,就代表马琪朵很快就可以回去吃饭了,因为通常这句话都是江若美哀悼她失去的恋情的结束语。
“小琪,我们回家吧!我的肚子饿了。”虽然这次失恋了,但起码自己手上的钻石戒指没有被抢走,也不算血本无归啊。那个在恋爱中屡败屡战的江若美又重生了,失恋虽然伤心但也不能饿坏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填饱自己的肚子,明天还会有更好的爱情迎接她啊。
“等了一个晚上就是要等你这句了。”已经饿得手脚发软的马琪朵听到江若美的话之后,立即恢复精神,从秋千上跳下来拉着她的手就往公园的门口跑去。
“这个小琪,几年都没有变。有她这样的好朋友真好!”被马琪朵拉着跑的江若美虽然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但两边的嘴角还是忍不住要向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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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眼镜,胡子和头发都已经花白了的周继忠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神情异常严肃地抽着手上的香烟,而放在他前面的烟灰缸早已经被烟头填得满满的了,所以现在整间书房充满一股呛鼻的尼古丁味和烟雾弥漫。虽然听见书房外面传来了声响,他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慢慢地吐出了一个烟圈之后,眼睛也危险地半眯起来。
直到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他才慢慢地放下手,把手上的还没有抽完的香烟用力地在那堆香烟头上压了一下把烟头压熄灭掉。
“进来!”周继忠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从那冷硬声音知道,他现在正处于怒气即将爆发的边缘。
当书房的门被推开之后,只见牛高马大的大牛像押犯人一样把衣衫不整的周梓桐押进来,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西装笔挺,一副斯文模样的张伟。
“老板,大公子的赌债已经全部帮他清还了。”率先开口的是跟着后面的张伟,只见他伸手调整一下自己的眼睛,轻描淡写地他的老板汇报情况。
“死大牛,你还不快点把我放开!不然我把你宰了做牛肉干。”被赌场的人关在暗房里几天的周梓桐心情已经不是一般的差了,刚才又被大牛像押犯人般押回来,回到家里以后他就自以为是的仗着老爸做靠山,尽情地发泄满肚子的鸟气。可惜大牛并不买账,因为他只听命于周继忠一人,没有他的命令就算皇帝来都没有用。
眼看押着自己的大牛不为所动,老爸今晚又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看见大牛像押犯人那样押着自己的儿子也不说半句话,周梓桐虽然心里满是怒气,但他还是聪明选择忍住不敢发作。
“爸,你的动作真慢啊,你都不知道赌场那帮人关我的地方真的不是人呆的。”因为周继忠在场不敢乱发脾气的周梓桐还是忍不住向他抱怨道。
“你不是对那地方很熟悉吗?甚至连我出资给你开的公司也可以卖掉,就是想把钱往人家那里送吗?”周继忠连看都没有看自己的儿子一眼,就径自地从桌面上的香烟中拿了一支新的香烟放在嘴里点燃。因为他要借助尼古丁的作用尽量令自己冷静一点,不然他真的会冲动地把眼前的周梓桐给杀了。
“爸爸,谁会喜欢那种又脏又暗的地方啊!呵呵!”面对自己做的好事,周梓桐只能干笑两声。因为他就是知道什么事都不会瞒得过周继忠,所以这次才想赌大一点,希望在他发现之前能够把自己私自把公司卖掉的钱尽快赢回来,但谁会想到运气那种东西,你需要的时候,它就是不出来呢。
“真可惜啊!我本来还打算让你在里面多住一两个月,顺便度一下假呢。”周继忠吐了一个烟圈之后,从真皮座椅上站起来,并把手上香烟捻熄。
“爸爸,你今晚真幽默啊!啊……”押着他的大牛突然大力地扭了一下周梓桐的手,让他吃痛的叫起来。
“爸爸,你快点叫大牛把我放开吧,他扭得我的手很痛。”大牛今晚吃错药了吗?居然扭得这么痛,周梓桐狠狠地瞪了站在他旁边的大牛一眼,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看到儿子居然还一副不痛不痒,好像没有事发生的样子,周继忠彻底被周梓桐气得失去了理智,他向大牛使了一个眼色,大牛立即会意过来,粗鲁地把周梓桐的头狠狠地压在周继忠的书桌上并把他的右手拉起来压在桌面上,让他动弹不了。
“你痛?我比你更加痛啊,你居然一个晚上就帮我输掉了个一亿。”周继忠狠狠的瞪大眼睛,表情阴森地慢慢向着周梓桐靠近。
“爸爸,你是在做什么?我是你的儿子啊!”看着眼前那个陌生的父亲,周梓桐现在才开始感到恐惧,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父亲的这一面,他甚至比赌场里的人更加可怕。
“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的话,我早已经把你杀掉扔出去喂狗了。”周继忠拿起桌面上的笔筒里的美术刀快速地往周梓桐的被压住的右手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