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夫,奴家还有事,就不陪您了。”箫阮美眷的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完美无瑕的让人生不起气来。
即使恨得牙痒痒,纳兰丹还是维持着淑婉的风貌目送着箫阮离开。衣袖下,白皙的肌肤上有着触目的红痕,若不是从小父妃对他的教诲,他早就扑上去教训一下箫阮这个贱人!
就算从小就将《男戒》背的滚瓜烂熟,那干枯的文字却没有束缚一个男人的天性。更何况纳兰丹这种有着心机的男子,那些世俗的约章与他何干?见惯了女人的薄情,将自己真实的性格藏在面具下,他早已习以为常。
一只白鸽轻轻落在纳兰丹的肩头,使正在神游的男人终于回了魂。看了一眼那喂的肥溜溜的鸽子,纳兰丹熟练的将绑在白鸽腿上的纸条抽了出来。
“去青鸾殿的后花园,有人会接应你。”纸上的字刚劲有力,龙飞凤舞的草书换一般人还真是看不出这写的是什么。
纳兰丹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沉默的身形看上去有些凄凉。嫩红的嘴唇被纯白的齿贝紧紧的咬住,似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直到口中传来了一阵苦涩的味道,纳兰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嘴唇被咬出了血。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失态,纳兰丹迈着优雅的步伐像殿内深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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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你可让人好等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懒散的靠在古旧的梧桐树上,使纳兰丹本就妩媚的身姿多了份安恬。“找本王夫什么事?”
一袭黑衣落在纳兰丹面前,除了露出一双冰冷的眸子外,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
“女皇让奴来问一问你,有没有抓住西若青赤的心,或者你有没有和她圆房?”依旧是雌雄难辨的声音,大白天的当着一个****的男子说出如此露骨的私密事却没有一丝的羞耻。
闻言,纳兰丹的俊脸红了红,有些窘迫的说道:“不知道。不过,她好像不愿意和我圆房。”
黑衣人有些不屑的冷哼一声,看着那愈发羞涩而通红的脸颊,眸中的深情越发的冰冷:“就知道你没用!从小学习媚术却连一个女人的心都抓不住,你除了整天混吃等死还会干什么!”
面对黑衣人的指责,纳兰丹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他对于这种辱骂可谓是当别人放的屁一般无视的个彻底!
“行了!有什么话快说,本王夫可不认为你来一趟就是为了问几句话。毕竟一会儿王爷来了看见了咋办?”
“哼!还算你有点脑子!”黑衣人一边说一边从衣袖中掏出一个艳红的瓶子,有些诡异的笑了一声,说道:“这是女皇陛下给你的,知道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专门让大祭司给你调了一瓶媚药。只要你将它倒入膳食中给西若青赤服下,你再随便站在她面前,一切都好办了。”
还未等纳兰丹消化一下眼前的情景,黑衣人就消失在面前,柔软的草坪上只剩下那突兀的瓶子。
轻轻弯下腰,将瓶子放入衣袖中,丹凤眼中满是纠结的神情。自己若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得到她,被发现的话就不是失宠那么简单了;可装懂事的侍夫等着她的临幸,几乎是不可能,毕竟她的眼里满是那个素颖。
难道,自己已经沦落到需要用媚药才能牵住一个女人的心吗?
有些失神跌做在草坪上,纳兰丹的身形显的有些疲倦。细细看去,那身形似乎还在微微颤抖着,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因为惧怕。
若真的用母皇给的媚药,不知这瓶子里是不是毒药是一回事,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背叛!
背叛自己多年来的修养,背叛自己的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