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阳,夜幕就像剧场里的绒幕,慢慢落下来了。寂静的空间里此时只剩西若青赤一个人。那个衣着紫衣的男子也不知去哪里了。
好无聊啊!青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碰巧今天箫阮出去了,练了一天的功连个问候的人都没有,难道自己今天没偷懒。唉,慢慢长夜若没有美人美酒相伴该怎么熬过去?
看着屋子里那一把琴,满脑子想的都是箫阮坐在那里弹琴的纤瘦的身影。本来刚刚来到女尊国,自己是极度排斥这女子的三妻四妾,看到女子粗壮健硕的身子和娘娘腔的男子,甚至走在大街上看到人家夫妻走在一起还觉得有些辣眼睛。唉,现在也是不知不觉就被带过去了。
正在想念自己娇夫的某人忽然觉得喉中一甜,有些腥气。青赤皱了皱眉,想将那口“不适”给咽下去,却胸口一疼,径直吐了出来。
黑夜中,那些液体透着令人畏惧的寒意。月光下散着生命无限的脆弱。
疼!好疼!胸口疼得好像有人插了一把刀,似乎还在残忍的转动,连心脏都被人抛开。青赤强撑着身体从床上做起来,轻轻用手伏去了嘴角残留的鲜血。硬生生的将那撕心裂肺的疼痛给压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会如此的疼?青赤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似乎都快要用尽了力气。疼痛随着时间慢慢的减缓,青赤微闭着眼睛,静静地靠在床边静养,面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时而眉头微蹙,时而重重地吐纳,病痛的折磨使她丧失了往日的活力.
仅剩的微弱意识使青赤在恍惚间还保持着一丝清醒。忽然想到前几天箫阮的一太反常,不停问自己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不仅如此,还天天在窗户前愣神,也不知在想什么,总觉得有事瞒着自己。现在想想自己还是那么的无能为力,连什么时候染上的病都不知道,还需要别人来提醒照顾。
也是时候改一改自己依赖他人的性子了。
在床上恍惚了好一会儿,眼前天旋地转的画面终于平静了下来。青赤将自己发软的双腿放在地上,转身用抹布擦干净了地上的血迹。尽管如此,空气里还是有着淡淡的血腥味。无奈,为了不让箫阮担心,青赤又拖着虚弱的身子打开了窗户通风。
在确定没有丝毫的血腥味时,青赤惨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拖着沉重的脚步往浴池走去。轻轻褪去身上繁重的衣物,原本就瘦弱的身子此刻看上去更加的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就如断翅的蝴蝶一样落入水中。
当温暖的池水包容了冰冷孱弱的身子,青赤才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毕竟人的生命还是太脆弱了,一点点不适就会让人觉得想死。此时的青赤还单纯的觉得这只是普通的病而已,经过一定的调理是可以恢复的,可真相也往往是最残忍的。它能剥夺了人所以的希望,留下的只是痛苦和悲伤,也可以留下一丝曙光,让人穷几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