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私自进入妻主的房间,你还好意思说?”月清尘还未开口,余露就忍不住指责起西野。正好他一肚子的火没地方撒,既然月清尘引出这么个好玩的东西,他当然不会放过了。
“余侧夫,奴才只是出于对王爷的保护。”声音不卑不亢,若仔细听可以嗅到一丝威胁。意思就是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一个小小的侧夫没有资格干涉我的自由。
可所有人都在气头上,西野的一番话不仅没有让众人消气,反而更加激怒了他们。
“你一个卑微的奴才,还妄想得到妻主的爱!我告诉你,你连低贱的男宠都不如!暗卫,就是一直躲在黑暗中恶心的人,你没有资格现身,更没有资格去享受爱!”纳兰丹冷笑着,狐媚色的眼睛里满是嘲讽。真的以为他看不出来!在他看到西野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不要命的奴才竟然深爱着床上的那个人。呵,西若青赤,你还真是会惹烂桃花啊!
西野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跪着的双腿开始颤抖。就好像自己一直珍藏的美好的秘密,被人歪曲成下贱的图谋后大白于天下。罢了,自己不也是一直清楚这一切都是无法高攀的吗?为什么?为什么别人所处事实后心会如此的痛?青赤,不,王爷也曾经说过自己并没有机会不是吗?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纳兰丹,你......”月清尘有些愕然。他知道西野同他一样爱着妻主,他只不过是一时气愤之间才引出的西野。即使他吃醋,但也没有必要这么说吧?大家都不捅破这张纸,西野也会默默的守护着妻主一辈子,可......
他第一次感到恐惧!以前,那些被妻主折磨的男子就和垃圾一样,他丝毫不担心妻主会爱上他们。可是,妻主大病一场后,性情突变。开始关注余露。他到不担心那个脾气差,又没有脑子的余露。可,纳兰丹就不同了。他的城府很深,毕竟也是一国皇子。他的目光虽然妩媚,却不失尊贵。
比起每天将心里所想的表现在脸上的余露,纳兰丹这种脸上笑眯眯的人更恐怖!月清尘第一次猜不透一个人!
冷场,尴尬,屋子里一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低头不语。气氛凝固到了极点。
“吱呀!”突兀的开门声惊醒了发呆的众人,视线一下子全集中在了门口的那个人。
他身穿水墨色衣,生的风流韵事。一条流苏腰带使得他的腰看上去细如柳条。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鬓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芊芊的玉手上托着一个装满流食的托盘。显得是那么的乖巧听话。
“奴才望惜参见主夫,侧夫。现在是晚膳的时辰,望惜来给王爷送吃的。”望惜在屋内巡视了一圈,终于找到了被众美男围绕的青赤。
“望惜,既然我们在这里,喂妻主吃饭的事就交给我们好了。”月清尘说着便接过托盘,欲将望惜赶出去。望惜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将门又轻轻关上,也关上了自己懵懂的内心。
余露将青赤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月清尘小心翼翼地将碗递到青赤的嘴边。
“噗!”一抹鲜血从青赤的嘴里吐出,碗也随着掉落在地上碎了,就如同青赤的现在命一样,易碎却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