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真是救我于水火啊!”温寂一出门精神立马抖擞,重重地拍着二长老的肩。二长老心里暗搓搓地却希望她下手再重点,再重点,恨不得把她的气息就这一个小动作印进骨子里。
“族长夫人这是怎么了?何处有水火啊?”他看起来仍是儒雅微笑的二长老,那些喧嚣的欲念就封死在自己心里好了。
“原以为赴骨凛折磨人的手段就那么几样到头了,没想到他花样那么多呀嘤嘤嘤~~”不知不觉温寂在对二长老撒娇了,反正他不会拒绝。
“不过便是绣个花吗,怎么这么为难了?”唉,真想摸摸她的脑袋,她看起来很需要安慰。
“那你去啊!你都不知道这事有多烦!我不停地穿线呀扎针呀穿线呀扎针呀,你看我的手,都快成筛子了……”温寂哭丧着脸泪眼汪汪地看着二长老。
二长老心里叫嚣的欲念几乎要把他冲撞到爆炸,他终于是轻轻拿起温寂的手指查看:“很疼吧?我给你找点药出来?”他的脸却无法忍住,慢慢变红。温寂看到,嘴角得意地翘起。
“我委屈啊~你们这里就没有什么缝纫机之类的东西?还是说赴骨凛就是故意折磨我?”继续撒娇。
“族长夫人呐,族长怎么会这样作弄你呢?没有缝纫机,这里女人都会为自己和家人缝制衣物的。自从金家姐妹担负起全村的织布工作后,已经大大减少大家的工作了!”二长老的手宽厚温暖,指节根根分明。他仍不敢过于越礼,只轻轻地触碰到温寂的手指。然而如此,也足够温寂释放暧昧的气息,顺着那一点交集,缓缓攀上他肩头。
“尧儿前些天还念着你呢,就是村里那天野猪宴。”二长老看似无意询问,一颗心却紧紧吊着。那天赴骨凛打了一头野猪,把肉留下给村人做晚宴,可是晚宴上却没见到温寂。他现在欲念越来越深重,几乎想时时刻刻见到她,哪怕不和她讲话,就看着她,看着她的眉眼、嘴角、发梢哪怕是背影。可是不行啊,不行。
“啊,那天。那天被赴骨凛拉去缝兽皮了。唉,他恐吓我缝不好冬天就不要穿衣服了!”温寂一想到那些针线活,头都大了。
二长老绷不住笑了,眼角微微上翘,若隐若现的眼纹跑出来,这些天郁结的思念都烟消云散了。他为温寂推开大门,“尧儿,族长夫人来了。”
“姐姐!”古资尧冲过来扑进温寂怀里,温寂尚小的身躯撑不住他的力量,险些向后栽倒。二长老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腰,“尧儿,都这么大了,要知道轻重!”他面上瞪了古资尧一眼,心里却不自禁地窃喜,尧儿做的漂亮!
温寂摸摸他的头,“最近在玩什么游戏呀?”他们像真正的一家三口,在渐渐西斜的阳光中走进红木白墙的房子。
“喝酒,喝酒!”温寂终于从针线活中解脱出来,势必要好好欢脱一下。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温寂,古资尧殷勤地搬了一坛子酒来。人小力气却不小,憋红了脸一点点愣是挪了过来。温寂用袖子给他擦掉脸上的薄汗,点点他的鼻子:“尧儿真厉害!”古资尧得意地嘿嘿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眯起来和二长老很是相像。
“族长夫人,还是……少喝点吧?喝多了……伤身。”二长老努力憋出一个像样的理由,其实他担心温寂喝多了又像上次一样乱说乱动,撒酒疯……
“怕什么!上次喝的不是很尽兴嘛!上次我第一次喝酒先醉的,这次我一定先把你喝趴下!”温寂信心满满地帮他们满上。古村的粗瓷碗,白色的,泛着幽幽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