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苏几天没来了,温寂有点担心。跟赴骨凛说了之后,自己独自来她家找她。
言苏的房子只能算是小屋子,因只有她一个人住又没有什么钱来盖。但即使只有一个人住,却布置得清新优雅。推开木门,小小的院子里载着一株小小的梅花树,旁边放着一张躺椅。藤条与碎步编织的门帘后,是简朴的客厅。书架,花瓶,藤椅,小茶几。旁边是小小的卧室,铺了碎步拼接的地毯,放着整洁干净的床,上面还有个布娃娃。
“言姐姐!”温寂见没人应,推开门。言苏正躺在躺椅上,两眼无神地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躺椅一下一下地缓慢摆着。
温寂轻轻走过去,“你……还好吗?”
言苏的视野被一张担忧的脸挡住,她眨眨眼:“好呀,在发呆。”
温寂蹲下,看着言苏的眼睛,“怎么最近都没来找我呀?有事吗?”言苏轻抚温寂的脸,不说话。一双浅褐色的眼睛看着她。
“是因为薯大姐去铁匠家里闹的事吗?”温寂再问。“其实,不管你是不是和铁匠在地里……这都是薯大姐的错啊,她诚心要找你的茬,怎么都会发作的。我们不理她好不好?”
“是我。”言苏垂眸,又抬起:“铁生就是当年有辱我的那个学生……”
温寂惊讶,下意识地张大了嘴。等到反应过来,再收回来已经迟了。
“我知道……你一定在想着他都那么对我了,为什么还会和他……其实,很多事情,受着受着,反而习惯了……”言苏悠悠地看向大门,毫不在意地说着。
温寂反应了一会,才勉强消化了这件事。斟酌再三,她问道:“那你,喜欢他吗?”
“噗嗤~”言苏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喜欢不喜欢,又怎么样呢?难道我还要嫁给他,和他在一起不成?”
温寂疑惑了,“难道……不可以吗?”
“且不说我本来也不想在这村子里安家,经上次薯大姐这么一闹,怕是都等着看笑话,铁家奶奶也讨厌我的很。就算我真的和铁生结婚,那么村人们都会指着我说‘看呀,还不承认,这就是和铁生在地里苟且的那个!’我还怎么在这里教书?”言苏像是不在说自己的事情,毫不在意的样子。
“你别这样说啊……赴骨凛权利那么大,要是他说话没人再敢说什么了。那姐你想怎么办?”
“不怎么办啊,就这么过去吧。没有人会在意的,没有证据,也不会把我怎么样。”言苏继续看着天。
“不管,反正姐在我心里就是最漂亮的。谁要是敢欺负你,我就帮你骂回去!”温寂作势恶狠狠的样子,把言苏逗笑了。“好啦,明天我就去找你啦。这些粗鄙的长舌妇爱说什么,让她们说去吧!我就做一回泼皮无赖,打死不承认,看她们能怎样?”
温寂看言苏笑了,也放心了。“就是,看她们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