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寂皱皱眉,睁开眼睛。四周漆黑的可怕。时不时感受到颠簸。大概是在一辆车上。只记得口鼻被捂上,下意识地闭气,却还是浑身无力。手臂被巨大力道钳制扯拽,大概就是那时被掳进车里的。
努力仰起头,突然发现旁边还有一具柔软的身体。努力憋回嗓子里的尖叫,发现也是个女孩,穿着校服的,活的。想抬手去碰碰她,却发现手脚都被铁索缚着。那女孩似乎是真的昏过去了,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前面隐隐穿来两人的对话:
“六儿,我们在这停一下,你正好给货搁好。”
“行,三哥。”
这时温寂感到车子猛地停在路边,穿来车门打开的声音。于是忙倒下闭眼装睡。按照之前原本要吸入的麻药,现在还不该醒呢。
脑子里闪过无数智斗歹徒的方法,甚至看到了报纸上“16岁少女智斗歹徒”的粗黑标题。
眼睛感到有光。后车门被拉开了。
温寂紧张的一动不动,突然感到手臂刺痛一下,随之凉凉的液体进入身体。
“我去……”这就是她真正昏过去前最后的想法。
“饿两天也不会死,省得还得费心。”一个瘦黑的,形容猥琐的男子把手上的针管收起来,叼上一根烟,回到前座。
主驾驶座上的胖子外号胖三,瘦子外号猴六。胖三左手只有三根手指,猴六则是右手有六根手指。当年胖三赌博输掉了,赔上了妻女和手指。然而当年砍掉他手指的人,早已在地球上人为消失。猴六是一个疯女人莫名其妙怀上的小孩,因为六指和疯子妈妈从小被人欺负。有一天猴六发现疯女人死在村边小路上,阳光曝晒也散不去的血腥味,灰扑扑的腿上是干涸的血痕。第二天的清晨整个村子着火,消防队花费数日才扑灭,无一幸存。因为性质太恶劣又找不到真凶,这件事被强行压了下来。
他们是两个亡命之徒。
这样说来,“智斗歹徒”只是可爱的小女孩天真的臆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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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寂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呆在一个铁笼子里。已经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浑身虚弱没有一点力气。极度的饥渴与虚弱。面前有个铁盆,里面慢慢地盛了水。没有力气想那么多,温寂把头凑到盆边用力吸吮起来。
直到喝不到了,温寂才停下来,头歪到一边,大口喘气。打量四周,光线昏暗。自己身上除了没有力气,其他一切完好。狭小的笼子旁边是另一个笼子,一双微睁的眼眸正看着她。是车上另一个受害女生。
还没来得及说句什么,房门突然开了。一个胖子走进来,提溜起旁边的铁笼,瞟了一眼温寂这里,就径直走开了。然后复又是一片黑暗。
温寂闭上眼睛,理理思绪,首先感到的是难以置信。上一刻她还是一所重点高中的高一学生,准备回家吃饭,下午还要上课,作业还等着写。怎么一下子就摊在这里饿的半死不活?那些人要做什么?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