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校报完名后,接下来的又是等待,教练叫我下驾考宝典这款软件来自己做题。一向对考试深恶痛绝的我,怎么可能会对理论上心呢?
我给我多年老友余雨打了个电话,从高考后我们还没联系过呢?带着热热气息的风划过我的脸颊。年少轻狂、意气风发,我想起那些年我和余雨同睡同起,可岁月是个柔和的诗人,慢慢催人改变距离。同睡同起也不能同日而语,有些男人的感情远远超过男人和女人的感情,有的感情没有半点基情却堪比基情。
我和余雨就是这样,至少在我心里一直都是这么认为。
电话接通以后,俩男人聊得火扯,特别是俩寂寞的男人,聊起来是更加****。
午后的阳光,总会让人内心恐慌,想起太多悲伤,我是个悲情的人物,烈日炎炎的日子里,我总会觉得内心丧失了灵魂地压抑。
我告诉他,我在我们上初中时常偷偷去上的那家网吧等他。
挂了电话后,我拿起我的蓝色外套,我是个深色系人,我的衣服全是大红大紫,还有深黑深蓝的。为此同学们还和我开玩笑,说大悲大喜、大起大落最适合我这种深色系和森林系结合体。高中时最为喜欢卫衣,其中有一件深绿色的,每次我穿都尴尬,我是个习惯戴帽子的人,一带不要紧,别人总笑呵呵说“李天乐,谁给你戴的绿帽子?”
但是所有衣服里,我最为喜欢的就是那件蓝色外套,因为那是高二的某个周末,青叶陪我一起去断码市场买的名牌。牌子无所谓,但那份情怀最为珍贵。
后来我直接买了和那件蓝色外套一样的三件衣服。不过这次的确是在专卖店买的,只是无论怎么贵,却再也没有那种感觉。只是会常常给自己招致误会,四件一样的外套,来来回回换穿,别人也认为我是一邋遢男,常常不换洗外套。而我也觉得没有解释必要,一切青叶知道就好。
从我们家出门大约要走半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坐到开往镇乡之间的车。所要把珠宝镇和空长乡比喻城一条直线,那么我所要拦车的位置刚好在这二地的中间。
因为我初中就在空长乡终于念的,所以一般我都会选择在空长乡玩,哪怕珠宝镇的知名度远远高于空长乡。
我到达空长乡,来到三年前我们翻墙出来“支援”生意的传奇网吧,余雨还没到。可此刻的我并没有任何想上网的冲动,我就在空长街上随便走走,无聊的人无论如何想解脱无聊都是徒劳,因为本身就已经很无聊。
熟悉的铃声再次响起,我以为是余雨到了,给我打电话,我掏出手机,是青叶打来的电话,说学校打来电话,他小弟已经消失一天一夜。
这可把学校和青叶家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年头,到处是拐骗小孩和偷小孩的人,最可怕的是那群变态的人,只要小孩的的身体器官。我在想难道也要学古代人的长生不老?需要无数童男童女?那至少也应该要活的,尽拿一些器官干嘛呢?我不是人贩,这个不等人民警察破案,我是不会明白。
越想我也替青叶担心,其实再多的担心和焦急都不过是对未知的一种恐惧,而是我们把结果总想得差人强意。就像在云贵高原生活的我们,刮一场大风,就以为是台风。有人说因为无知,所以无畏,而我觉得,在某种程度上,因为无知所以敬畏!
我不知道怎样安慰人,而我也不喜欢别人安慰,我总觉得安慰是一种虚假的谩骂,如果事情发生在你身上试试?
可是我还是违心的试着安慰青叶,无论怎么说,我最不愿看到就是他难过。哪怕这在我看来无济于事的安慰,碍于距离,我能做的也只是安慰。
这时余雨也到了,问我为什么不在传奇网吧,我说我下不了***,所以在那里待不住。
“你小子,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好点色正常”他调侃道
“男儿本色,别说得你不脱裤子似的”我珊珊回道
“我说不过你,不过好色要好到傍上富婆,这才叫高手在民间,穷**丝逆袭。”他道
“看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什么逻辑,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会如此苟且?”我义正言辞回击道
“你小子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非要我揭露老底?”他威胁道
“别别,都是兄弟,你知道就好。哈哈”
我每次都会妥协于这个和我一样的男人,一个只会靠武力征服和语言巧骗的男人,其实根本不算男人。但是一个总会默默为别人踏踏实实做事,而又不丢失自己想法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而余雨就是这样的男人,记得刚和他认识那会儿,他就是真人版的少年闰土。黑黑的脸颊,掉色的运动裤,配上像被电触过的头发,那种直立向上的模样,你能想象吗?
那时话不多,看到他我想起一草根明星,他就和王宝强一样憨厚老实,但确实他也和王宝强一样励志。从一差生摇身一变成学霸,用一句现在流行语总结就是:**丝成功逆袭。
不一会儿,我再次来到传奇网吧,嚯,好家伙,这小子竟在那玩上了,那猥琐样最适合当领导,不过抛开玩笑,他现在的模样的确有一副领导相。所以,可以预见他的未来无可限量。
他一见我,忙和我招呼,结果游戏里就挂了。
“卧槽,赶紧跟上队伍”
“眼镜近视就不玩电脑了,不知道吗?”我说
“瞧你哪点出息,只会玩女人。”
我无语,只好凑上去和他玩我们最喜欢的魂斗罗游戏,你不能想象两个大男人挤在网吧玩魂斗罗是什么感觉,记得初中那时,我们俩各自买了一个学习机,说是买来学习,结果全用来玩这款游戏了。有时上课也忍不住玩,被老师没收以后,害得我们写5000字检讨,然而我们并没有真心悔过,没有了游戏机,我们就转移阵地到网吧里继续学习魂斗罗这款游戏。
所以后来我俩去网吧,就只玩这款单机游戏,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互相调侃是老师让我俩学会了在网吧玩游戏。
俩男人一直在屏幕前处着,抬头时,太阳已经消失于天际。只好从网吧离去,可是出门我们却不知道该去哪里,两个孤独的男人,就算能相依为伴,也只能任没有家的风划过头发,而我们能做的就是静静的在风里和夜里伫立,因为黑夜让我们找不到家的方向,是风让我们没有了家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