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被血液浸湿,汗流浃背似乎现在要改写成血流如注,血液从后背顺势经下体,最后流到鞋子里方才收尾。微风袭来让我滚烫的身体有些阴凉甚至寒冷。似乎风再大一些,就能将我刮倒,我后退了几步。
泛黄的灯光下,路上依旧车来车往,没有人停下观望,我像愤怒的狮子,仰天长啸,余眼恰能除草光。竟然从大吼大叫变为看着天空大笑,不自不觉眼泪潸然于脸庞。
不远处传来声声警笛,我赶忙擦去泪水,我知道余雨帮我搬来了人民警察,似乎情节总是惊人的相似,警察一般都是要等事故已经发生,造成了某些影响,他们才会出现。
我移动着身体,艰难地向余雨被煽耳光的地方走去,心有余而力不足,我的双腿已迈不出步伐,身体传来阵阵疼痛,我只能咬牙却动弹不得。我闭上了眼睛,突然感觉被谁从背后抱住,没错,是余雨,他哭着问我:“天乐,你怎么样了?”
“没事,受了点小伤,你不必心慌。”
余雨就一直紧紧抱着我,那一刻,我觉得很温暖很安全,直到四五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来到我们身边,其中一个警察要我和他们去警局做笔录。
余雨大声说:“你没看到他伤的那么重吗?施暴者都他妈跑了,做笔录给他妈谁看?”
其中还有一个警察还不依不饶地说:“谁叫你们打架的?打死你都算活该。”
这下余雨彻底愤怒,指着那个年轻警察说:“你眼瞎啊?就算做笔录也得至少把人安全送去医院再说吧?”
这时一个大约五十岁的老警察说:“小张,行了,没看到人伤得那么重吗?先送去医院再说,毕竟出人命也不好。那谁?你是他朋友是吧?你送你朋友去医院,我们先走了,这么晚了还得出来折腾。”说完便招呼其余警察便上车而去。这就是经济落后地区的法制,似乎警察保卫人民不是义务,而是一个形式。灌南县连人民警察都这样轻视生命,就别谈灌南县城里的法制建设有多健全。
“妈的,酒囊饭袋,披着制服的禽兽,斯文的败类,人民的蛀虫。”骂完还不忘吐口水
余雨紧紧抱着我,我觉得很安全很感动,我们两个就抱着双双哭泣,我已经忘记了自己还留着血。余雨摸到我背上的血才意识到,自己忘记打车送我去医院。他连连和我说对不起,越哭越大声,他抱着我一步一步走到路边挥手拦车,可飞驰的车辆看到我们的挥手更加极速而去。可见人落魄时,一切都是冷漠的,想想平时你在大街上走路,那些师傅都会跑过来:“嘿,先生坐车吗?”
见拦车无用,余雨背着我就跑,而毕竟的我好累好困,余雨一直哭着对我说:“别睡,我在,我们去医院,会没事的。”
我吃力拿起手替余雨拭去泪水,我说男儿不该哭,你没事就一切都好。黑夜里模模糊糊,跌跌撞撞,曾好几次余雨因跑不动而跌倒,一直听他说:“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们都会好好活着,我们说好要一起结婚的。”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医院了,可是只有护士在,外科医生不在,大约等了十几分钟医生才亮相。以娴熟的手法将我身上那件被刀刮得稀巴烂的衣服彻底剪开。医生说伤得并不严重,只是有三处刀口较深,其他只是刮伤,需要先消毒处理,伤口较深的几处需要用线缝起来。
可是医生竟然告诉没麻药了,而且对于学生来说使用麻药对记忆力也不太好。只能在消毒处理后就直接缝,这样会特别疼,这样的剧情我只是在抗日神剧里看到。所以当我听到时,我差点没晕过去。可是我就是一个喜欢逞强的人,尤其是余雨在,我还是强装淡定地说:
“刀砍都能忍受,还害怕针缝吗?”
当医生用消毒液在伤口上进行消毒时,那一刻觉得又痒又疼又辣又凉,我的脸色特别难看,就像经历了生死一样。我的身体不停的乱动着。一旁的余雨看到我的痛苦,他紧紧拉着我的手,握得很紧,生怕放开我就不在。
一阵痛苦过后,医生叫我趴在床上,不能动,叫几个护士把我按住,那场景就像人类在宰杀牲畜一样的残忍。于是医生大叔就像个大妈一样开始穿针引线,而我就是医生大叔要缝补的“衣物”。
医生大叔娴熟的技术一针扎下去,让我一辈子要对打针恐惧,而且医生说由于伤口较长较深,针线必须要密集,不然容易导致感染。当第一针刺到我的身体里,我还是忍不住叫喊了一声,而身体也不停的抽搐着。医生大叔说道:“越动越疼,来来,我和你讲故事”
这时候谁还有心情听故事,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主要是身边有几个漂亮的女护士,男生在女生面前最爱的就是逞英雄,所以我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坚持住,叫出来和不叫出来没什么区别,叫出来也是疼,那就装逼装到底,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大叔说小伙子缝完了,你很优秀。在我多年的生涯中你是第一个没有使用麻药而坐手术的,想不到装逼装成第一个吃螃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