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消沉的时候,失败和痛苦总会接躇而至,如果此刻你痛定思痛,化悲痛为力量,你将青云直上,但你依旧怨天尤人、不思进取,只会坠落青云之志,,从此一蹶不振。
我掏出手机,给余雨打去,我想向他传达我不幸考挂的噩耗。“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我不想多作揣测,也不必多作揣测。许多事从来不属于自己管辖范畴,也无关痛痒。你若要较真,只会让自己有悔恨缠身的滚疼。
我关上手机把它装裤兜里,拦住一辆车向莲湖公园驶去。美景总是有失意的人去观赏之后才有了诗意,就像男人破了处才能叫男人,不被**就只能叫处男。不一会儿便到达莲湖公园门口,公园往来依旧热闹,似乎所有的忧伤在人多的地方都终将不能终老。
我走进公园,景是往日景,情却不再是往日情,往日时光一去不复回,故人我也等不归,只留时光白人睡,我在回忆里寻风安慰,找不到佳人相随。
在荷花盛开的季节里,我随便找一个自认为不错的位置坐下来,看云卷云舒,看碧波荡漾看叶盛荷花灿烂开,没人懂我,也不会有人知道我的忧伤欢乐,因为我不说,也不会有人问。人最悲哀的莫过于此,你活着无人问津,你死了也吹不起任何灰尘,你的出现不过是空虚扰人,为这个世界涂添绿色,只是你那点绿,永远不够为这世界浓重画上一笔。人的出现不过是某颗精子在历经亿万战斗中脱颖而出,最后找到一个栖息地得以发展成伟大壮举。
一个人无论怎么表现,当你有心事的时候,无论如何隐藏都掩盖不了眼神里那种忧郁。我再次拿起手机,给余雨打电话,想问他志愿填完没有,电话那头传来长长的悲哀叹息声,说是还没开始呢?答复是,填什么学校都犹豫不定,填好的学校又觉得是好高骛远,填不太好的一本又怕委屈自己。可见,优中择优是人的天性,退而求其次却是人很难贯彻的弊病。我只是告诉他:
“要追随自己的本心,再大的山,如果不是自己想爬的,就算到了顶峰又能如何?”
电话挂断以后,我一个人静静的矗立在公园柳树下,我呆呆的凝望着惊起水波的涟漪。随着水波的层层荡漾,我想起这段时间以来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
所有的失败是源于偶然,还是自我浅薄和自傲却不懂谦卑的自尊策动的结果。如果世界上所有的失败都是偶然,那么所有成功也不会是必然,成功者的努力不值得被铭记,那将会被唾弃,这个世界也就没有了伦理纲常的意义。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得如此意味深长,想了这么深我也不明不白的道理,但有一点,我知道,我的一切失败,都是因为我自己而造成,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我那不可和不想屈服的自尊。
想到这些我竟然有丝丝悔意,脸颊不禁自然发烫,我所谓的面子不过是我用作堕落的唯一借口,原来成功不需要理由,堕落却只差一个借口。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我有些刹那石化,一直在那棵孤独和歪斜的柳树下,有了此情此景我和周遭一切也就不那么违和。
电话响起,是我爸打来的,我还没开口,电话那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原因是我高考未能考上他们心里最低目标二本,可是功成名就是需要靠实力来衡量,而并不是靠心里的愿望来膨胀。然而刚刚教练又打电话和他们告密我败走麦城的科目一惨痛经历,我有些恼火和生气,也有委屈和不甘绕围于心底。这也证明找熟人好办事,也得在有条件许可的前提下,否则就同我一样,一直把一头狼当作羊养,咬到自己了,最后才发现这原来是狼。
我不知道是谁把我高考失败一事泄露于我父母的耳朵里,而我从始至终都是小心翼翼地,我害怕无限期的谩骂,我害怕触及自尊的伤疼。纵使我从一开始就知道隐瞒真相是一种愚蠢的行为,迟早有一天会东窗事发。可是无论是谁触及我的自尊都不行,包括我的父母,可那又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们的“教诲”。
有时想想父母也不容易,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我从小和他们索取,不但没能消灾,到常常弄得四处闯祸。
我现在已经知道错误的自己,可我依然觉得心里委屈,因为我的父母从来不会理解我,也不会问我喜欢什么,他们只想要我按他们的方式而活。
那天,我没有任何顾忌,也没有在意旁人的任何眼神,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原来我也是个孩子,卸下强装的欢笑我也哭得那么悲伤,没有包袱,没有任何顾虑,我在哭,心里在释放,在解脱,也在幸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