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吵了,我不认识你。”吴嘉凝说完咳嗽起来。“小晴,小晴,给小姐的药呢!”吴广源大喊,旁边的管家说道,“老爷,小晴前一阵子请假回老家了。我去看看小姐的药。”吴广源挥挥手示意他快去,管家点头出门去了。
“小晴是谁?”我问道,迟到回答道,“是吴小姐的丫鬟,从小和吴小姐一起长大的。池塘发现尸体后警方已经派人去她老家问讯了。”暴发户撇撇嘴,“果然是大户人家啊,小姐还有丫鬟伺候。”姬良翻了个白眼“乡巴佬。”暴发户双眼一瞪,立刻拉着他走到一旁。“我在这里没有发现一点的鬼气,你出去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阵法。”我把他支使出去查看一是因为我确实不懂阵法,暴发户多少还是有点涉猎的。二是怕他留在这里又要跟姬良吵。
暴发户痛快的答应着跑了出去,姬良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张纸符贴在吴嘉凝身上,我细看之下正是定魂符,虽然道家都可以画符,但是每个门派的传承不一样,符的画法也不一样,而姬良拿出的这张定魂符,画法跟我的定魂符一模一样。我强压住心中的好奇,想看姬良接下来如何做,姬良在他喜欢的大姐姐面前自然是拿出看家本事,贴好定魂符之后,口中念道,“姬氏之名,大豫听令。乾坤正气,助我除魔。”姬良念咒的时候我凝聚灵气于双眼,看到地气不断的涌入姬良的体内汇聚手指上。姬良双手捏住吴嘉凝的胳膊轻轻扫过,扫过之处,鬼气尽除。
白薇在我耳边轻轻说道,“这是什么戏法?”“这是姬氏借助九鼎之力驱除鬼气。我也是第一次见。”我说道,白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姬良嘿嘿笑道,“嘉凝姐姐,还有什么地方有鬼气?”眼睛盯着吴嘉凝的胸部来回扫视,手还不停的做出抓去的动作,吴嘉凝连忙拉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双手护胸,“谢谢姬祭祀,没有别的地方了。”
“姬祭祀好手段。”吴广源适时的拍个马屁,姬良一脸得意,“那是自然,比一些野路子可强多了。家父可是姬长生。”说着还斜眼看着我。“姬祭祀不如把那恶鬼也除了吧。”我说道,我知道他做不到才故意这么说,姬良虽然本身有些本事,但是似乎并不会搜寻鬼魂的法术。
“姬祭祀作为姬氏传人,自认是见过传说中的九鼎的,刚才见祭祀的符咒厉害,难道是豫州鼎上铭刻的咒术吗?”我刻意的套话。“九州鼎虽然刻了皇帝的符箓,这么多年早都锈蚀了,本少爷刚才用的是紫云观洐玄子道长交我的定魂符。”姬良无不炫耀的说道,紫云观是豫州最大的道观,他作为未来的大祭司,道士随便教他几个符结个善缘也是正常事。
“原来如此。”我平静的说道,内心却掀起一阵波澜,师傅道号灏玄,咒符术又跟紫云观一样,师傅跟紫云观跟定有很大的关系,我决定此间事了,去一趟紫云观,说不定会得到师傅的消息,哪怕知道师傅的出身来历也是好的,毕竟现在回想起来,我对师傅知之甚少,只知道是个行走江湖有点真本事的道士罢了。
这时,暴发户叼着烟晃晃悠悠的回来了,我上去把烟抢下来掐灭,问道,“怎么样?”暴发户,盯着我手里的烟,一直到被我丢尽垃圾桶才收回目光,“你丢的那半截值三百块。”“我问你阵法。”我说道,暴发户撇撇嘴,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看到周围都在看他,嘿嘿一笑,又装回去,说道,“这里是上好的吉地,哪来的阵法。”
暴发户的这番话证实了我的猜测,没有阵法说明这恶鬼不是被阵法拘来的或是被阵法困在这里的,门口有门神守护,恶鬼更不可能是外来的,那就只能证明这恶鬼是建造房屋之前就有的,很有可能是怨气不散,又被屋宅镇住,直到宅院年久他才能出来。出来遇到吴嘉凝误以为是他还活着时候的人,所以才在这里逗留,而最近不知什么原因,他发现吴小姐并不是他要找的人,所以把怨气撒到吴小姐身上,吴小姐作为官宦子弟,有紫气加深,他并不能更深层次的加害她,只能尝试着鞭打她。
我把我的推论跟大家一说,他们表现各异,暴发户自然认同我的观点,在他看来我现在是他的自己人。白薇吴广源都是半信半疑的表情。坐在床上的吴嘉凝使劲点头。迟到问道,“那池塘的尸体是那恶鬼杀的吗?”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作为一个警察大庭广众之下问是不是恶鬼杀人有点傻,看着众人异样的眼神,又接着说道,“当我没问。”
“小道姑修为不高,推理能力还不错,要不是太瘦小,本少爷也许会爱上你哦”姬良斜眼上下打量我。你不说下半句的话,我还可以不把你当敌人。鬼才稀罕被你爱。我对他呵呵一笑,“姬祭祀过誉了。”
“小姐,喝药了。”这时候管家小五端着一碗药中药走了过来,我闻着那浓重的药气问道,“这是什么药。”吴广源答道,“嘉凝本是难产儿,出生时天魂有损,体弱多病,自幼服食各类补药。”道家的说法天魂也就是胎光,主生命,久居人身则可使入神清气爽,益寿延年,源于母体不过我听了吴广源的话一愣,刚进门时我已看过吴嘉凝三魂七魄俱在,并没有任何损伤。
“岳父说笑了,嘉凝三魂七魄俱全,何来损伤之说。”姬良自然也不是草包,“岳父大人以前是不是误信了过路的野术士?”说着还挑衅的看着暴发户。暴发户正在跟白薇说着什么,也没搭理他。吴广源皱了皱眉头,“当时的确是个野道人跟我说的这事,这道人还喝了我家不少酒。小五你还记得吗。”那管家答道,“记得,那道人还带了个大葫芦,把老爷藏在地窖里的好酒装了好些去。”
我心里忽然闪过一个老道士的身影,同样是带个大酒葫芦,应该不会这么巧吧。“来了,他来了。”这是吴嘉凝一声尖叫,我闻到窗外传来浓烈的鬼气,暴发户上去一把推开窗子,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破烂的男人,手里拿着几支干枯的花枝,嘴里念叨着,“你不是阿暖,你不是阿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