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都区,派出所。
审讯室。
这是一间封闭性的房间里,两个角落各摆着一个空调,空调嗡嗡作响,犹如怪兽似得不断吐着冷气,整个房间的温度不断的降低,甚至空气中已经隐隐结起了寒霜,在一旁的测温计上,显示着十度。
吴媚蜷缩着身子,单薄的身体瑟瑟发抖,眉毛上已经结了一层寒霜,她惊恐的看着四周。
三小时前,她的办公室里被搜出了一公斤冰粉,但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是这个城市的外来者,父母亲戚都在外地,在这个城市,她孤身一人,甚至,因为赵刚的关系,很多同事都避开她,也没有朋友,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无形的恐惧笼罩着她。
按照华国政策,一公斤冰粉至少要判无期徒刑。
一想到下半辈子待在暗无天日的囚牢中,她的泪水就止不住的往外流。
吱牙!
一声轻响,房门被打开,一个身穿警服、头戴警帽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走到审讯桌前坐下,半眯着眼睛,肆无忌惮的在吴媚的身上扫荡,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尤物,黄金比例的身材,恰到好处。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啥那胖子非要塞给自己一万块钱,让他帮他做这件事。
“有人来保释你了!”
男子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缓缓说道。
“啊?”
吴媚顿时一愣,有些疑惑,貌似她也不认识什么律师的,谁会来保释自己呢?
难道是叶辰发现自己没回公寓后来找自己?
想到这儿,吴媚自己都不信的摇了摇头,一个学生,穷的连住处都没有,又哪里有钱来保释自己呢?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打开,一个让吴媚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赵刚?
吴媚惊疑不定的看着赵刚,有些不敢相信,他怎么会来保释自己?
“海哥,谢了!”
赵刚看了吴媚一眼,走到审讯桌前,看向男子,笑道。
“没事儿,你们先聊,我先出去了,事儿办好叫我!”
赵海起身拍了拍赵刚的肩膀,露出一个大家都懂的表情,随后走出审讯室,惋惜的看了吴媚一眼,关上了门。
“你,你怎么在这儿?”
吴媚疑惑的看着赵刚,很是不解,但是一种直觉告诉她这不是好事。
凭借着她对赵刚的了解,赵刚绝对不会无利起早。
“媚媚,你怎么这么问?我是来救你出去的呀!”
赵刚一双色眯眯的眼睛肆无忌惮的在吴媚的身上扫荡了一圈,最终停留在了那两座饱满的山峰前,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一想到今晚这具美妙的躯体躺在自己胯下,丹田内就蹭蹭的蹿起一阵欲火。
“黄鼠狼给鸡拜年。”
吴媚吸了吸鼻子,努力止住眼角的泪水,厌恶的看了赵刚一眼,便扭过头。
听到吴媚的话,赵刚冷笑了几声,向后靠到背椅上,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很难想象,像你这样漂亮的人关到那几十人的牢房中会怎么样!估计,第一夜,你就要疯吧!”
“我没有藏毒,法律会还我一个清白的!”
吴媚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咬了咬牙,道。
“法律?”
赵刚哈哈一笑:“你还真是天真,不怕告诉你,那一公斤的冰粉就是我趁你下班时放的,警察也是我叫去的!但是,谁会相信那毒品不是你的?”
“你!”
吴媚脸色巨变,她怎么也想不到那冰粉竟然是赵刚放的,起初,她心中对赵刚的保释多少还有一些念头,但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你会坐牢的,警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她双眼死死的瞪着赵刚,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
“警察?”
赵刚再次哈哈一笑,摇了摇头,嘲弄道:“我本以为你天真,但是却没有想到你会天真到这种地步,你忘记我告诉你的事情了吗?这片的所长是和我一起床上扛过枪的兄弟!你觉得他会不知道这件事?”
看着吴媚惊诧、怀疑的眼神,赵刚嘴角露出一阵邪笑,从兜里掏出一支雪茄叼在嘴上,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凑近吴媚身前,笑道。
“这个世界,只要有钱,黑的都能变成成白的,而白的,照样也能变成黑的!”
“我不信,我不相信你能践踏法律!”吴媚红着眼,泪水颤抖道:“你早晚会有报应的!”
“报应?哈哈,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报应。做人别这样死板!”
赵刚吸了口烟,嘴角挂起一阵银笑,道:“其实,我对你的想法你是明白的,只要你愿意做我的情妇,我一句话就可以带你出去,那冰粉的事儿就算了,而且副主任的位置已经空出来了,明年,我保你上位!如何?”
“你休想!”吴媚咬着牙,死死的瞪着赵刚,丝毫没有妥协的模样。
“当然,你可以提出一个条件,钱、权都可以!”
赵刚冷笑的看着吴媚,她不相信一个柔弱的女子会这么顽强,在他看来无非是想提高价码而已。
“滚!”吴媚一声怒吼,道:“我宁愿坐牢也不会苟合于你的!”
执拗的声音在审讯室中回荡,显得那么坚定。
赵刚顿时一愣,随后双眼微眯,眼中闪过一丝锐芒。
“biao子立牌坊,装纯,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说罢,伸出手掌就要向吴媚的脸上扇去。
可就在这时,审讯门打开,赵海出现在门口,看了一眼吴媚,又看了看赵刚,面色凝重,道:“外面来了一个人来保释她!”
赵刚微微一愣,刚抬起的手掌又放了下去,狐疑的看了同样惊讶的吴媚,目中带着难以置信,他实在想不出会有谁来保释她!
“骚表子,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赵刚狠狠的瞪了吴媚一眼,跟着赵海走了出去,路过门口的空调机,将遥控器狠狠的再次按了几下,待发现温度本来就是最低后,才愤愤的丢下遥控器离开房间。
接待室里。
一个穿着衬衣的少年吊儿郎当的靠在门口,嘴里叼着一支烟,依然还是黄鹤楼牌。
午后的阳光,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