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嘡!”杯子砸在窗台上的花盆上,花盆和杯子应声而落,四分五裂。一直精神抖擞的小黄花也和土而出,可怜巴巴地躺在地上。
“怎么了?”梁妍冰在浴室洗得正欢,突然听到动静吓了一跳。
“没事儿,杯子掉地上了。”门外传来程子的回答。
上官若起身把小黄花拾起来,朝窗外看去,灯火在黑夜里明明灭灭,通往客栈的小巷子蜿蜒曲折,隐没在黑暗中,看起来和往常无二。
“啥都没有啊,乐乐,你看到什么了?”上官若挠挠头,疑惑不解。
“呼…”安乐松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可能是看错了,今天被那个男人吓死了。”
程子伸手拍着她,心疼地安慰道:“别怕别怕,有我们在呢。”大家正玩的开心,突然闯出个精神病拉住她的手,换谁谁不被吓到啊。
上官若也拥了过来,仰着脖子,捏着嗓子说:“哎哟喂,我的乐乐啊,你的火眼金睛该回炉重造了。”
“去你的!”安乐一把推开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上官若什么时候能说点好的,一天就知道损她。
“你吐个我看看。”上官若作死把手摊在她嘴边。
“滚!”安乐甩她一记白眼。
“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本宝宝的。”上官若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极了。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这小蹄子怎么那么欠揍啊,安乐撩开袖子就要“开打”。
上官若忙捂住自己的额头躲开,“哎…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这是在给你治病呢!”
“你才有病呢!”
安乐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扑向上官若,揪着她就对着脑门一阵戳。
“慢着,你听我解释呀!”
上官若急了,她好心给安乐治病,反而被报复,苍天啊,大地啊,这天下好人都没活路了啊!
程子拉住安乐,对她摆摆手,让她消消气,转头对上官若说:“你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明天你就请我们吃饭!”
上官若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请就请,反正明天男神也约她出去,到时候…嘿嘿…再说了,她是真的给安乐治病,怕啥?
“没话说了吧?”
安乐见她半天憋不出一个子,白了她一眼。上官若几斤几两她还不清楚,上次见习的时候给一咳嗽的小伙子开方子,结果人回去吃了一个星期,没效果不说还越来越严重了。
后来才知道,她把风寒感冒诊成了风热感冒了,这本该疏风散寒的用成了清热解表的药,这病能好才怪了。还好小伙子大气,老师给调了方子,免费给了药,这事儿才算了了。
她倒要听听上官若能说出什么道理来?。
“咳咳…听着啊。”上官若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开说了,“中医有云,木克土,怒胜忧是吧?”
“嗯,没错。”
两人点点头,这对于一个中医生来说是常识,毕竟入学第一天就开始学阴阳五行。
“哎,对喽,乐乐白天受到惊吓而导致现在担心忧虑,还出现了幻觉,这是忧吧。我这一惹她,她生气了,这是怒吧。”
得到两人的肯定,上官若说得更带劲儿了。
“这忧属土,怒属木,木能克土,所以这怒就能胜忧,对吧?”上官若学着古人摇头晃脑地解释着,还颇有几分风范。
两人对视一眼又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我用此法治安乐的病,可还行?”
“这样也说得过去。”安乐仔细想想,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
“嗯。”程子赞许地点点头,“行啊若若,看不出来你还有一手啊。”
“那是,再怎么说我也是在门诊跟过师的人。”上官若扬扬下巴,沾沾自喜。
“夸你几句还上天了。”安乐翻了翻白眼,一脸不屑。
“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世界等着我去改变…”一言不合就唱歌,上官若手比话筒状,欢乐地唱了起来。
天下最无聊的人就数上官若了吧,两人无奈地摇摇头,各自回房了。
寒风阵阵,黑暗的巷子里出现一个风衣男人,隐在黑暗里打电话,低着头看不清脸。
“霸爷,她在xx路,同道客栈,什么时候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