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虽然走了,但关彪的心却还没放下。他之前虽然有自信说服老爷子不在舜飘雨这件事上纠缠,但也没想到老爷子会突然莫名其妙的说出那么一番话来,他倒有些摸不清老爷子的意思了。这老爷子虽然年过古稀,但少年从军,也曾是晨曦帝国的一员虎将,身体健壮不亚壮年,家族的事一直都是由他一手操控的,现在突然提出放手,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好在老爷子也如意料之中没有纠缠舜飘雨那件事。至于大哥,关彪心里颇有些不屑,比他那儿子好不了多少,而且为人更多了一丝阴险,甚至可以说若不是这个上梁不正,那那个下梁也不会歪。本来按关彪的打算是根本不想和那个大哥说什么的,但现在既然老爷子提出来了,就去见他一见,顺便警告他一下不要再打舜飘雨的主意。
“父亲您回来了,我说的没错吧,那个老二他…”正在房里有些急不可耐的老大一见老爷子回来了,连忙上前,就想数落老二一番,可不曾想老爷子只是摆了摆手,“好了,不用说了,老二这件事做的没错,是你的心眼太小了。他还会找你说这件事的,你好好听着,不要像个小孩似的,你打我一拳,我就得还你掌。”说完便在关实,也就是之前那个管家模样的人的搀扶下进了里间,老大看着老爷子离去的背景,虽然不甘心,却也没有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咬着牙回到了自己房里。
“大少爷,老爷怎么说的,是不是马上就去找二少爷把那群土匪再抓回来然后给杀了?”看见大少爷回来了,一个小厮连忙上前,谄媚道。可怜他却不知道他的大少爷此刻正一肚子的火没地撒呢。
“抓你个屁,杀你个头!”大少爷一把揪住这个小厮的衣领,就是一顿痛骂外加拳打脚踢。
“哎呦喂,大少爷,别打了,疼死我了,哎呦,大少爷谁惹您生气了,我给您出主意啊,别打了…”大少爷怒气总算消了一点,“就你?能出什么馊主意,要不是你,我能受这窝囊气?”小厮这时也猜到了,应该是老爷子没有顺大少爷的意。“大少爷,你先别打了,我还真有个办法,不好您待会再接着打。”大少爷一听,也就没有再动手。“说吧,有什么馊主意。”
小厮一听,连忙站了起来:“大少爷,是不是馊主意还不一定呢。您想啊,老爷和二少爷不杀他们,我们可以自己动手啊。您别忘了,家族有一部分武装力量是在您的手里啊。”小厮娓娓道来。“自己动手,妈的,还说不是馊主意。”大少爷随手就给了小厮一巴掌,“要是我自己动手,若是老爷子同意这事,倒也没什么,但现在老爷子明摆着是站在老二那边,我要是动手,那怎么和老爷子交代!再说了,到时候老二再在老爷子那嚼舌根,我在这家中可就真没有什么地位可言了。你这小子存心害我是不是?”“不不不,大少爷,小的哪敢那。你想想,老爷难道真的不想杀了那伙人给小少爷报仇?小少爷可是他疼爱了十几年的亲孙子。这回不过是被二少爷的花言巧语给蒙骗了。再说了,您就算真的杀了那几个土匪,到时候人已经死了,老爷还能为这把您给怎么样吗?”
大少爷懂这个小厮的意思了,但还有些犹疑。小厮又往大少爷那走近了一些,“大少爷,没什么好想的了,小少爷不能白死了。若是还不能下定决心,那群土匪可就真的跑远了,到时候想报仇也没办法了。”大少爷听到这,一咬牙,“好,就听你的。妈的,把我儿杀了,就想这么离去,没这样的好事。”然后又对小厮说道,“你去把我掌握的那些人集中起来,等待会老二找完我之后我就去。”“是,大少爷。”小厮便离去了。大少爷站在庭院里,脸色变幻,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哥,你在哪,咱兄弟俩喝几杯?”很快,夜便黑了,关彪忙完了公务,也就按老爷子说的来找他这位大哥了。“是老二啊,快来快来,我在这呢。”大少爷站在庭院里的石桌旁,对着关彪道,“过来坐。”两兄弟俩那叫一个亲热。关彪便朝他大哥那走了过去,和他大哥一起坐了下来。
“大哥,侄儿那事我知道我做的不合您的意,是我的不对,我先自罚三杯。”关彪也不绕弯子,上来就直接入了主题,并道歉。“这事就别说了,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也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命不好,我们喝酒便是。”老大已经决定要自己动手了,也就不再做老二的指望,开始虚以委蛇,“你做的是对的,我也是一时气急,考虑的不周全,多亏了你啊。”
关彪听到这话,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他暗想,老大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难道…不对,他应该没这个胆子。“老二,你怎么了?别愣着啊,继续喝,你还说要自罚三杯呢。”“哦,对对对,我这就喝。”说完便饮了三杯。
两人装模作样,一顿酒隔了半个多时辰,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是手足情深呢。
“大哥,本来还想劝劝你的,没想到你竟豁达至此,兄弟自叹不如啊。”关彪站了起来,说道:“这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大哥早点休息,没什么事就别出去了。”“哪里哪里,兄弟客气了,要不再留下来多喝几杯。”“不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就先走了。”“兄弟是大忙人哪,不想我,一天到晚混吃混喝。既有事,兄弟你就先走吧,我就不送了。”关彪点头,出了庭院。应该没被他发现什么吧,老大思索着。
“来人”关彪一回到房间,便开始唤人。“将军,什么事?”“密切关注我大哥手底下的那些人,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报与我知道。”“是。”
吩咐完事情,关彪便坐了下来。大哥啊大哥,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舜飘雨他们,何必呢?你儿子的死你要报仇,你以为杀了他们就算报仇了?你错了,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你自己啊!本来你儿子死了,我应该帮你,但为了家族,大哥,你可别怪我不顾手足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