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目光投射过来,傅筝淡淡的笑着,无半丝慌乱,本来就寂静的宫里,此刻更静了,只留两个人的目光彼此交汇。
“傅筝!我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竟如此狠毒,我的孩儿还那样小,你,你怎么狠得下心来剥夺他出生的资格!”
宁孜郁缓缓站起,由丫头搀扶着一步步走向傅筝,眼眶里全是泪水,丫头搀扶着的手微颤……
傅筝望着她一步步走来,直到宁孜郁站在她面前才开口:“宁承娴,你只凭马齿苋便咬定我是杀害你孩儿的凶手,这样做是不是过于草率,还是你有什么别的目的?”
“傅筝,你!”宁孜郁涨红了小脸,却无话可说。
“皇上,马齿苋为寻常之物,且不说它的来源渠道万千,光是去太医院也能随意取来不少,皇上英明,自然能想到妾所想。”傅筝盈盈下拜,她的从容使许多看戏的妃嫔们压不住疑问:“今日这出戏竟不是为傅筝安排的?”
就在空气凝结的时候,一个丫头颤颤巍巍的走出来:“皇上,奴婢……奴婢手中有证据!”
傅筝笑容不减,丝毫不避讳皇帝的目光。
“奴婢是浣衣库的粗使丫头,前些日子给宁承娴送衣物,不曾想……遇到了珍容华身边儿的紫络姐姐,看姐姐行色匆匆,奴婢便悄悄跟了上去……发现紫络悄悄加了不少马齿苋,离开的时候落了这个丝帕。”丫头从怀里抽出一条丝帕,展了开来,丝帕尾端的“络”字也呈现出来。
当下便有人讲丝帕接过递给皇帝,紫络跪下澄清:“皇上,奴婢前些日子丢了这方丝帕,已是寻了多日,这是亡母留在世间的最后一样东西,奴婢将它看的与性命一般,没曾想让她人偷拿了去。”
紫络说话已是哽咽。
“皇上,妾有话要说。”傅筝出言:“妾知道紫络的丝帕丢失一事,只是皇上,这位婢子呈上去的丝帕可否有绣一个小兰花,就在字的旁边,需仔细看。”
皇帝身边儿的公公细细看了一下,冲皇帝摇了摇头。
“如此看来,这丝帕并非是紫络这个丫头的。”
那婢子浑身颤抖,却还咬着紫络不放:“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奴婢一个小丫头,若是没有证据,怎敢诋毁珍容华!”
傅筝看了一眼那婢子,眉头轻皱:“没记错的话,你之前是浅贵人身边儿的丫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