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宜妃住仪元宫的时候,真真儿的是万千宠爱了,只可惜受宠那么多年,膝下却无一儿半女,最后还不是落得这般下场。”辰修仪叹息:“枉皇上对宜妃情深意重,却也抵不过有心人陷害……”
洛宁站起,流青水裙的裙裾飘飘地拖在地上;“如今仪元宫傅筝住着,那就看看她如何能如宜妃那般受宠?呵。”
辰修仪不言,但她心里知道,洛妃此话值得推敲。宜妃是受宠,却也无子嗣,最后还不是以庶民身份一柸黄土随意掩埋了。
一时间二人都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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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孜郁幽幽地回了宫,身后搀扶的婢女悄悄道:“主子,皇上已经……许久未来咋们宫里了……”
“多嘴什么!我自有分寸。皇上这几日忙于收复南疆,自然没有空闲时间。”
“可是……前几日不还宠幸了珍容华。”
“啪!”
宁孜郁一巴掌呼在婢女脸上,“这一巴掌是告诉你,本宫身怀龙胎,日后诞下皇子便是母凭子贵,区区一个容华?我还不将她放在眼里!”
那婢女颤颤巍巍跪下,不敢出声,脸上红印异常清晰,宁孜郁看了没由来的烦躁:“下去!”
刚刚退了几步,又一婢女喜色而前:“主子!”
“什么事儿惊惊慌慌的。”
“皇上往咋们殿里来了!”
“什么!”
宁孜郁顿时喜笑,速速吩咐下去:“快去给我磨墨!”
姜睿泽进了殿,正巧看见宁孜郁在案前静静临字,神色没什么异样,语气也依旧冷冷的:“有身孕的人还练什么字儿。”
宁孜郁这才盈盈下拜:“妾见过皇上。”
“嗯。”
“皇上可别怪罪妾,妾临的是《子遇》,如今有身孕,自然要为腹中孩儿好好描摹几幅字儿的。”宁孜郁得意地展示字迹,却让姜睿泽眉皱地更紧。
他想起了傅筝。
那是怎样一双手。
那是怎样一幅字。
那是怎样的心境。
一个满怀争宠心思的女人,又怎么和傅筝相比?
姜睿泽再无心思,转身出了殿门。
“皇上!”
宁孜郁急急地追出来,长长地裙裾绊了一下,险些摔倒,却是拦不住皇帝了。
再说傅筝,前脚送走了相谈甚欢的肖嫦,后脚姜睿泽便来了。
“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姜睿泽看着面对自己福身的女人,没由来的顺心,她从不刻意打扮自己,却总能轻易引起他的注意。
“皇上这个时辰怎么来了,还没到晚膳时候,妾这里自然也是没有膳食备着的。”
姜睿泽突然笑了:“既然没有晚膳,那朕就先……吃了你。”他讲最后的字儿时,语气凭添了一丝暧昧,说罢打横抱起她,径直往内室走去。
“皇上!”傅筝惊呼:“如今可是……可是青天白日!”
“我等不及了。”
傅筝脸羞红了,也不再言语,任由他轻轻将她放在床榻上。
她也没忘,他没有自称“朕”。
罗衣锦带轻轻的扯开,外衣顺手被抛下了床,只剩淡紫肚兜挂在身上。姜睿泽呼吸凝重,宠溺的看着傅筝:“帮我脱了。”
傅筝犹犹豫豫的触到他的袍子,狠下心一把解开,随即闭眼。
姜睿泽好笑:“害羞了?以后这种事情多的是,看来你还需要练习。”
傅筝不言。
接下来自然是软帐红罗,缠缠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