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筝轻抚脸颊:“是嫔妾自己不小心划伤,与浅贵人没有半分关系。”
洛妃一听此话,顿时了然于心,看向浅月凝,眸色正然。
“洛妃娘娘,事出有因,是傅筝先打了嫔妾,嫔妾不得已才还手,并非主动,还请娘娘明鉴!浅月凝跪在地上,巴掌大的小脸儿上红印异常清晰。”
傅筝心下暗暗翻个白眼,神情却无辜极了:“姐姐怎可这般构陷于我,在场的除了洛妃娘娘和修仪娘娘,其他的姐妹皆可为我作证。姐姐心有不忿愿意冲我撒气,妹妹受着也无妨,可是…可是你也断不能诬陷我!”
辰修仪看向那几位沉默着的嫔妃:“究竟怎么回事儿?你们当中可有人给洛妃姐姐还有本宫解释一番?”
一时间众人都在思考着如何回话,浅月凝还想出声,却被洛妃一个眼神拦了下来。
也不怪这些人犹犹豫豫,浅月凝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僖嫔娘娘,表弟是司定将军,难保没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可是傅筝,可谓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既然能扳倒浅月凝第一次,自然就会有第二次。
一直低着头的肖良娣犹豫许久,似是鼓足了勇气,跪着回话:“回娘娘话,嫔妾是看到了浅贵人打了珍容华一巴掌,但也只是浅贵人出了手,珍容华……并未还手!”
傅筝这才打量肖良娣,容貌在这一干莺莺燕燕中自然不算上乘,却难得的清新雅致。石青色长穗月裙,简简单单的发髻嵌了影月步摇,月光白的锦鞋悄悄露出来,不喧宾夺主却也让人看着舒心。细细回想,前写日子肖嫦不知道又为何得罪了浅月凝,被罚在宫门口跪了足足两个时辰,如今浅月凝成了众矢之的,肖嫦不反手可不是她盘涅后宫多年的做法。
肖良娣很好的给众人带了头,一时间纷纷下跪,皆指向浅月凝。
“你们疯了吧!”
浅月凝气极,柳眉倒竖,怒目圆瞪:“傅筝这个贱人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要这般替她说话!”
“够了!”
洛妃显然有些不耐,冲侍女摆摆手示意把她拉下去。
辰修仪见状,也相继请重人起身,表示浅月凝之事自有太后做主,她与洛妃也不敢妄意而为之。
傅筝则被洛妃亲自请到了跟前儿,细细查看伤势。
转眼间,远楼亭也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相互行礼问安后三三两两私语着,直到太后驾临,才安静了下来。
“太后娘娘金安!”
只见太后身着高襟的黑色宽袖外袍,缀以阴红绣纹,衣上的暗纹以暗墨萤亮之色为线,庄严尊贵。
“都起来吧。哀家这个老婆子叫了大家来作陪,你们可别嫌闷。”太后从容落座。
洛妃亲切道:“太后哪里的话啊,嫔妾们有幸才得您邀请,心里啊那都是偷着乐呢!”
傅筝明白洛妃主动接话的用意,无非是想把太后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不过看来还是有用的。
“这便是新晋的珍容华吧,哀家记得你。”
傅筝福身:“珍容华见过太后,太后万福。”
“你这小脸儿……”
语毕,傅筝作样般抚上脸颊,也不出言。
洛妃回头看了一眼辰修仪,她便立刻会意,出言解释:“回太后娘娘话,珍容华脸上的伤,是浅贵人……”
“浅贵人?”
“是从前的僖嫔。”
太后一听“僖嫔二字,眉头紧蹙:“此事当真?”
“众多姐妹可为珍妹妹作证,嫔妾不敢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