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莽林海散发出一声凄厉的鸟鸣,一只足有三米大小的红色飞鸟冲着蔡云溪点燃的篝火飞了过来,它浑身长着宛如精铁的翼翅,双目精光湛湛,火红色的喙喷出炽热的火焰,它面前的天空都变成了一片火海。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红色飞鸟铺天盖地的朝着蔡云溪这里飞了过来,红色的羽翼在火光的映射下显现出耀眼的红光,这黑压压的红色飞鸟散发着莫大的威压。
蔡云溪眺望着天空盘旋的群鸟,炙热的热浪将他浑身都烫的发热,红色的飞鸟在天空嘶鸣,就要朝着篝火俯冲下来。
天空被连成一片火海,蔡云溪立马抱起自己烤干的灰色长袍掉头就跑,他的头发更是有一种焦灼的味道。
诶呀!我的妈呀!妖兽暴乱了。
蔡云溪奋力朝着莽莽林海之外跑着,落叶堆砌的林海踩起来软软的,一双乌黑的眼睛炯炯有神有的蛰伏在落叶堆砌的莽莽林海,仔细一看这竟然盘踞着一条足有数十丈,水桶粗细的黑色巨蛇,巨蛇尖锐的利齿散发着森然的寒光,巨蛇头部依稀可以看到一道彻骨的伤痕,露出惨白的血肉。
突然之间蔡云溪脚底一滑,栽倒在落叶堆砌的林海,嘴里不经吃了一口腐烂的叶子,天空之中的盘旋的红色飞鸟立马朝着他俯冲下来。
火光连天,一股热浪直接将他掀翻,蔡云溪浑身也被烧的通红,蔡云溪吐出口中腐朽的叶子,连忙用自己腰间别着黝黑的法杖在松软的落叶之中刨了个大坑,让后自己藏在里面隐逸起来。
它用黝黑法杖拼命刨落叶的时候不小心正好捣到了黑色巨蛇头顶彻骨的伤口之上,黑色巨蛇被戳到痛处,立马暴怒直直的朝天空飞出,直上云霄,细看之下黑色巨蛇的头颅之上还有一个凸起部分,像是一个龙角,它浑身密布着黑色的鳞片,散发出幽然的乌光,像是穿着密不透风的甲胄一般。
巨蛇张开血盆大口猛然间朝着红色的群鸟一咬,黑压压的红色飞鸟没想到竟然被破空咬下来一只,黑色巨蛇锋利的牙齿没想到能刺穿红色飞鸟宛如精铁的羽翼,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
那只红色的巨鸟在黑色巨蛇口中挣扎了几下立马就奄奄一息,被巨蛇生吞进肚子里了,巨蛇被戳中痛处显然是不会善罢甘休,一团雷光缭绕的光球开始在黑色巨蛇的部分疯狂的凝聚。
红色飞鸟遭到黑色巨蛇的袭击后,立马对黑色巨蛇群起而攻之,从它们纷纷尖锐的喙中喷出炙热的烈焰,用锋利的爪子抓黑色巨蛇软弱的腹部。
一道道锋利的爪子在空气之中闪过,抓到黑色巨蛇身上,但是丝毫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效果,只是在黑色巨龙身上留下白色的印痕而已。
它们这样做反而激怒了黑色巨蛇,令它更加疯狂,一颗硕大的雷光弹瞬间朝着红色飞鸟群激射而出。
雷光弹瞬间再群鸟之间炸裂开来,红色的羽毛自天空纷纷扬扬的飘洒,看到同伴自天空坠落以后,红色飞鸟也是悍不畏死的奋起反击。
所谓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的道理在巨蛇身上淋漓尽致的被体现了出来,巨蛇本就糜烂出惨白血肉的伤口正是被红色巨鸟尖锐的喙,误打误撞给啄的血肉模糊。
藏在落叶堆里的蔡云溪隔岸观火,露出两个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胶着的黑色巨蛇和飞鸟,这两种妖兽最起码是度虚境界的妖兽了吧。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你们慢慢玩,你蔡哥哥我就不陪你们了,蔡云溪喃喃自语,然后奋力钻到堆砌的落叶之下,蹑手蹑脚的用黝黑的法杖向前刨着,这里这么恐怖,竟然存在这么多的妖兽,实在是不好玩。
蔡云溪钻一会他就露出头来呼吸口新鲜的空气,落叶霉烂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真是太讨厌了。
不知不觉蔡云溪已经钻出了莽莽林海,恍如隔世,蔡云溪看到一座巍峨耸峙的山峰,山上不再是茂密的林海覆盖而是,长满了红色的一种野楂树,郁郁葱葱,他远远的看到山巅有一座巨大的高塔,高塔之上符文闪现,消失携刻着什么阵法。
一座座灵气氤氲的宝阁若隐若现,熠熠生辉,幽幽琴音自宝阁之中传来,琴声悠扬,激荡有声,令人思绪翩跹。
蔡云溪将头顶的枯叶用手扒拉掉后,神情恍惚的听着优美的乐章,陶醉的望着天空,不经喃喃自语道:“此曲只有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得。”
说着他顺着山下的石阶望山上攀爬着,石阶崎岖,山间流出一股清清的泉水,泉水之上更是有着几尾灰色的鱼儿欢快的游弋着。
蔡云溪亦步亦趋的循声朝着发出悠扬琴声的阁楼走去,奇怪的是山峰周围的云雀都在天空盘旋,然后不约而同的朝着高耸山峰一处看起来美轮美奂的红色阁楼飞去。
石阶蜿蜒曲折,蔡云溪登到半山腰的时候,抬头瞭望远处的莽莽林海,此时的红色群鸟已经隐逸不见,黑气巨蛇更是消失堆砌的枯叶之中,蔡云溪望着着遮天蔽日的林海,不禁倒吸口凉气,这个地方打死我也不想去第二次了。
山风呼啸,蔡云溪依稀听到山顶有着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他悄悄的朝着山顶走了过去,同时抽出了腰间别着的法杖。
一间晶莹剔透的阁楼之后,掩映着一片清脆的竹林,一个身穿蓝袍,面目俊朗的男子正紧握着一个小巧玲珑,乖巧可爱的身穿灰袍女子的手不放。
男子抚摸着女子柔顺的长发道:“轻柔啊,你也知道我是外门弟子修炼为重,所以不能经常来看你,你不要见怪啊!”
女子一下子抱住了面容俊朗的男子的腰道:“萧笙哥,我明白你的苦衷,男人不应该留恋儿女私情,男儿应志在四方。等萧笙哥你那一天进入内门了一定不要忘记轻柔我啊!”
俊朗男子在女子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道:“轻柔你放心好了,等我修炼有成了,一定将你风风光光的娶进门,女子一脸憧憬的脸上两朵红霞升腾,扭头朝着山顶伫立的一处阁楼之中跑去。”
娇嗔的言语回荡在开来,萧笙哥我等你……
蔡云溪不由的撇撇嘴道:“原来是一对苦命鸳鸯,不过比哥哥我强多了,至少人家还有个人等,哪像我没人亲没人疼的,始终都是孤身一人。”
幽幽的琴音响彻云霄,落日的余晖静静的洒落到群上的怀抱之中,巍峨高耸的山峰通体沐浴着金色的光辉。
蔡云溪彻底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一只只七彩的云雀而围绕着一座美轮美奂的阁楼翩翩起舞,不时落到精致阁楼高挑的檐牙之上。
温柔的琴音似清泉一般洗涤着蔡云溪的神魂,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蔡云溪感叹道:“真是让人如痴如醉,实在是太美妙了,这里难道就是那几个贿赂我的杂役所说的孟仙子所演奏的琴音,果然是名不虚传。”
光听着绝世佳音,我都有一睹这孟仙子真容的冲动,正当他要往阁楼赶去的时候,那面容俊朗的男子捏紧了有些发白的手指骨节,他竹节般的手指不由的捏的咔嘣作响。
他喃喃自语道:“轻柔我一定会努力的,说完他转身祭出了一把飞剑,踏剑而立化作一道流光飞向了山巅之上符文闪烁的高塔,之间他亮出了自己蓝色的宗门令牌,顿时符文光影流转,俊朗男子旋即消失在原地。”
蔡云溪不可思议盯着男子消失的地方,他暗自揣度这高塔难道说是一个传送阵法,大宗门果然的底蕴深厚。
日薄西山,晚霞将天边的烧的通红,蔡云溪踱步走向红色阁楼,暗香袭来,朱红色阁楼之下紫色的雪枫树华丽流转,似乎在诉说着不谙世事的流年。
稀疏的枝丫在清冷的血色之下投下斑斑驳驳的碎影,一只老乌鸦神色安详的伫立在紫色的雪枫树之上,神色泯然,似乎处变不惊。
而几个黑色的影子正蹲在紫色雪枫树的侧面窃窃私语,拿着一根漆黑的管状物偷偷窥视着。
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立马一把夺走了一个身穿黑衣,手拿折扇男子手中黑漆漆的管子,他细若蚊蝇的斥责着面貌丰神如玉男子道:“你妈的王小五,说好了一人看五分钟的,你看了半个小时都没看够,你还有完没完了。”
长的贼眉鼠眼的猥琐男子说话声音十分纤细,仿佛生怕阁楼上的女子听到之后,终止了这如同仙乐一般的琴音。
蔡云溪狐疑的盯着这几个自己手底下的杂役,这里距离青云山这么远的路程他们是过来的,难道说他们也是传送过来的。
渐渐的几个黑色的影子开始在高大的紫色雪枫树下起了争执,猥琐男子和相貌俊朗的男子开始扭打起来。
王小五我也是够了,轮到我看了你还给我抢,快把我的“神器”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