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红的夕阳笼罩着起伏绵延的群山,直插云霄的的万丈高峰覆盖着苍翠欲滴的苍松翠柏,巍峨险峻的山峰之中不时传来一阵虎啸猿啼,震撼人心。
蔡云溪站在悠长的领饭队伍之中,不由得有些无聊,所以所以东瞅瞅,西晃晃瞄一眼队伍之中的女弟子。
除了门中女杂役必须要要穿灰色衣衫,外门或内门女弟子则是没有太多的要求,可以随意的搭配服饰,她们主要是以身上的令牌来辨别其身份的,女杂役就不用说了,令牌是和蔡云溪一样的青色令牌,外门弟子的令牌为蓝色,内门弟子的令牌则为紫色,反正排在队伍越靠前的身份越高贵,在宗门之中享受的待遇和福利也就越好,排在队尾的则是宗门从红尘之中应召而来,身穿灰色衣服的苦力。
蔡云溪放眼望去,一个个婷婷袅袅,婀娜多姿,或冷艳高贵,或妩媚动人的女弟子穿的柳绿花红,莺莺燕燕的排在自己面前,不由得心绮荡漾,眼中光芒大胜赞叹道:“天辰宗果然是人杰地灵,连女弟子都没有一个庸脂俗粉,都是活色生香,秀色可餐的大美女。”
想到这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孟柳雪那娇憨的神情,小女子气的形象一下子从蔡云溪的脑海里蹦了出来,他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孟小妞现在天辰宗那里呢,有没有人欺负她,蔡云溪一下子想到了很多,算了等哥哥我混熟了打听一下她的消息,然后再去看看她。”
蔡云溪想着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思绪万千,队伍不知不觉之间已经缩短了好长一段距离,马上就轮到蔡云溪了,这时天色也彻底暗了下来,夜色笼罩了绵延不绝的青云山。
天宇湛蓝,星空灿烂,一弯霁月升上了高高的蓝天,琐屑的虫鸣响起,给人一种安闲适宜的感觉。
突然之间一声痛呼在蔡云溪耳边响起,他下意识的扭头一看,一个体态盈冉,肤如白雪,杏眼星眸身穿灰色衣衫的女子正蹲在地上揉着自己的小脚,一脸气鼓鼓的样子。
说自己身后这小女孩是女子也有点牵强了,她大约有十一二岁的样子,还没完全长开,不过胸部给人一种童颜巨R的感觉,女子眼神清澈,明眸皓齿,姿态妙曼,实在是个美人胚子,己左右瞅美女蔡云溪当时一脸懵逼,他扭过头的时候就尴尬了,好像自己在左右瞅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他蹲下身一脸尴尬的对那小姑娘说道:“对不起啊小妹妹,哥哥我不是故意踩到你脚的,原谅我好吗?。”
没想到小姑娘嘟个红润的小嘴说道:“你个臭不要脸的,谁是你妹妹啊!你也不看看你那一脸猥琐样。”
蔡云溪正色道:“我猥琐吗?有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出来,你不要诋毁你哥哥我,我可是一个灰常正直的人。”
小姑娘用胖乎乎的小手捂住肚子,俏脸做出一个呕吐的表情,清脆的说道:“大哥哥你羞不羞啊!说谎都不带脸红的。”
蔡云溪一时愣在原地,哑口无言,顿时排在蔡云溪后面的人开始叫嚷起来道:“前面的,没看到你前面的人都走了那么长一段距离了,你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要是你不想吃饭就滚出这个队伍,别耽搁了大家吃饭。”
小姑娘听到蔡云溪吃瘪,不由得咯咯嘤笑,用小巧的手指着蔡云溪自来熟的说道:“猥琐你还真是个大笨蛋,大笨蛋,大笨蛋……
蔡云溪讪讪的朝着前面跑了几步,没有再搭理着令人头痛的小丫头,看着系着白色围裙,挺着大肚子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炊事房伙计,他就心情舒畅,毕竟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先填饱肚子要紧。
正当蔡云溪兴高采烈的一步跨上前去领饭的时候,一声闷雷般的暴喝从炊事房旁边的一颗粗壮大树处传来。
“好小子,可终于让我把你等给等到手了,这次我看你还往那里跑,魁梧大汉张磊兴手中拎着一把银光闪闪的砍刀冲着蔡云溪冲了过来,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蔡云溪一看自己被打败的家伙来找茬了,以他从不吃亏的性格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而是骤然从自己身后取出了陨辰神剑。
他大声的叫嚣道:“你这家伙正是死性不改,收拾了你一次还不够,又皮痒了,小爷不介意再给你松松皮。”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张磊兴更是怒火中烧,气的脸色通红,提起大砍刀就朝蔡云溪这边抡了过来。
蔡云溪狡黠一笑,果然把着没脑子的家伙给激怒了,他一怒阵脚自然就乱了,到时候我制服他还不是轻而易举,探囊取物的事。
电光火石之间张磊兴朝着蔡云溪掷出十几张淡黄色的篆符,那篆符瞬间变成一道道寒光闪烁的刀影,赫然幻化出一把把锋利的飞刀到朝着蔡云溪这边袭来。
蔡云溪眼中爆发出锐利的光芒,他森然道:“雕虫小技,身影一闪,乒乒乓乓的用陨辰神剑准确无误的将篆符幻化所成的飞刀都给挡了下来。”
魁梧大汉张磊兴一看自己掷出的篆符没有起到效果,眼神之中不禁透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惊骇之色,张磊兴暗叹道:“这个该死的杂役果然有两下子,不容小觑,上次我阴沟里翻船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种炙热之色,那是一种对战斗的狂热之色,浑身散发出滔天的战意,寒光凛冽的大砍刀骤然一刀撩向蔡云溪的下三路。
蔡云溪下的冷汗直流,慌忙躲闪,暗暗心惊没想到着魁梧大汉这么阴险,这是要断绝我蔡某一辈子的幸福啊!这我蔡云溪就不能忍了。
以牙还牙,蔡云溪同样刁钻用陨辰神剑乱舞朝着魁梧大汉的下三路劈去,只不过他的攻势较魁梧大汉要凌历许多。
一时之间大汉身上穿的衣服被凌历的剑芒撕裂,成一条条的连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浑身穿了个渔网,魁梧大汉差点就裸体了,这点让周围来领饭的女弟子纷纷惊叫着四散而逃。
张磊兴更是勃然大怒,从自己衣不蔽体的破烂布条之中掏出了一张青色的篆符,道道青光闪烁,幻化成一条数十丈尖牙利齿水桶大小粗细的斑纹花蛇。
巨蛇硕大的口中吐出鲜红的信子,嘶嘶作响,蔡云溪看到着巨蛇不由的头皮发麻,冷汗密密匝匝的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看着数十丈目露凶光的大蛇,蔡云溪呼吸急促,浑身哆哆嗦嗦颤栗着,但他还是提起一口气破口大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一个外门弟子欺负我一个杂役,要是我死了,我想你也不会好过的,我可是长老清虚子亲点的弟子,你敢动我吗?”
张磊兴也是心神一颤,他觉得自己眼前这个杂役也是蹊跷,明明是个杂役,却有凝气修为,还敢明目张胆的插到外门弟子之前,一定是有所背景的,不然的话不敢这么猖狂,自己要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肯定以后在宗门之中要想安身立命就没那么容易了,想到这里,他双手掐诀将还未消耗殆尽的青色篆符收了回去。
蔡云溪一看到郑磊兴竟然被自己给唬住了,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连忙给他个台阶下,连忙冲着张磊兴抱拳道:“以前的事情是我的过失,我蔡某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蔡某在这里给兄弟赔不是了,走后要有什么差遣小弟的,小弟甘愿效犬马之劳。”
张磊兴看到蔡云溪态度诚恳,没有半点敷衍的自己,也就释怀了心中的结,他爽朗的笑了声,走上前去拍了拍蔡云溪的肩膀道:“兄弟没什么都是我小肚鸡肠了,我们兄弟也是不打不相识。”
说着他朝着蔡云溪伸出了手道:我叫张磊兴,是天辰宗的外门弟子,蔡云溪也是毫不犹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了上去,张口介绍了一下自己,我叫蔡云溪,是天辰宗名不见经传的一名杂役,别的兴趣没有,就是喜欢交朋友,如果张大哥不嫌弃小弟卑微身份的话,蔡某很乐意交蔡大哥这个朋友。
张磊兴也是毫不含糊的说道:“兄弟说笑了,兄弟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实力更是不容置疑,要是有个高人指点,必定直上青云。”
蔡云溪说道张大哥说笑了,我蔡某没有太大的野心,只想做好杂役,以后有机会要是能取上一房不美也不丑的媳妇,生个不不灵光也不笨的娃就知足了。
张磊兴听到蔡云溪这一番夸夸其谈,也是不由的也是对蔡云溪刮目相看,他感叹道:如果世人都有像蔡兄弟这样,有这种知足常乐的想法,玉虚大陆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纷争了。
其实蔡云溪心里想,老子可不能白活一生,我蔡云溪不求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但是找个像孟小妞这样的媳妇是必须的,另外我还要数都数不清,花都花不光的金币,睡觉的时候抱着金币和美女睡觉,想想蔡云溪都觉能美死了。
蔡云溪跟张磊兴寒暄了几句,就领了两个馒头一路顶着漆黑的夜色,顺着小径上了青云山的山巅,他觉得在这凶险的修炼界能多一个朋友,就千万不要多一个仇人,就怕哪天自己落魄的时候,自己的仇人落井下石,背后捅自己一刀,给自己扔个篆符,祭出个法器似的,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的道理蔡云溪还是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