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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痛心的选择

对于爱情而言,面子,其实真的并不重要。

但对于我们来说,有多少人能在受了对方莫名的刺激之后还能笑着说,我在等你回家。

没有多少人。

打败爱情的多数都不是什么山崩地裂般的艰难险阻,更多的,是生活中点点滴滴的积累。

爱是点滴积累,而不爱也是。

就正如此刻的我们,面对着面,却无论谁都无法开口说出那第一句话。

四周静的吓人,我毫不怀疑,此刻即便是她动一动手指,我都能听到她手掌的摩擦声。

这时的每一分,每一秒,就像河流,一直在消逝但永远不会断流。

我无数次的想,如果我这时牵起她的手,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去问问她,为什么。

那么现在,会是什么局面呢。

可是我做不到。

我看着那日思夜想的面容,听着她颤抖的呼吸声,明明话就在口边,却犹如被沾上了最强力的胶,即便我如何的告诉自己,去开口,去开口。

“啪嗒。”下雨了吗,虽然我这般想着,可我还是条件反射的望向了她的脸颊,即便她低着头,可我依然知道,是她在哭。

我最怕的就是她哭,因为她是个从不落泪的姑娘,正因如此我才心疼她,我的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咆哮着,去问她,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变得这么脆弱,为什么和你分手,为什么!让指使她的那个人付出代价!!

我明明很了解她。

我明明知道,她不是那样的姑娘。

我明明知道,我爱她胜过我自己,而她爱我胜过我。

我向前走去,抬起了手。

想拭去她的眼泪。

我走到她的面前,手颤抖了一下。

轻轻的放下。

擦肩而过。

那时的我心好像被揪烂了一样,可我还是不犹豫的向家里走去。我虽然没有回头,可我仍感觉到了,她在看着我。

那失落,复杂,让人心痛的眼神。

颤抖的身体和苍白的脸。

我苦笑一声,还是没有回头。

“韩琦峰!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那让人闻之心碎的哭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我停下了脚步。

李珊看到了我停下,刚欲露出笑容,便定格,随之化为了苦笑。

我以更快的脚步向前走去。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到最后开始飞奔。

我不知道我在躲什么。

或许我怕再停留一秒,就走不了了。

不过那或许也正是我所希望的。

可我还是做出了决定,我选择了离开。

我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家里,没有开灯,将身上的衣服脱光,站在窗旁。

我抬起手,不知是不是巧合,手正好挡住了楼下李珊的身影。

“我绝对接受不了,我的女人坐在别的男人怀里,即便有天大的理由。”那一刻的我喃喃自语道,不知是说给李珊听,还是给自己找着不能心软的借口。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虽然我感觉过了好多年,但可惜太阳没有升起来过。

她转身,走了。

步履蹒跚。

她的背影映照着惨白的灯光下,就像冰一样。那散发出的悲伤和冷,就算是火也无法融化开。

我瘫坐在地上,那一刻的我,好像失去了什么,再也抓不到了。

明明夜入三更,可冰凉的地板却刺得我毫无睡意,而我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我缓缓的爬起来,瘫倒在床上,才发现,泪痕在脸上已经干涸,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落的泪。

或许那啪嗒的一声,是我落的泪吧。

...

浑浑噩噩的睁开眼,被噪杂的闹钟声弄得我心烦意乱,当睁开眼的一刻看到惨白的天花板,我不禁自嘲的笑了。

的确,没有她的这段日子里,再也不会看到她可爱的面容叫我起床了。

我的父母一直忙于生意,从小对于我来说,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虽然他们对我很好,我也不缺钱花。

她的情况和我相差不多,一年前我们同居后,我便迷恋上了睁开眼看到她的那种感觉。一种无由的幸福感。

随手拍了拍闹钟,挣扎着起床,洗漱,穿衣。旋即快速的冲出了家门。

说实话,对于这个冰冷没有家的味道的家,我是真的不愿多在这里停留一秒。

我双手插着兜,站在路边准备打车,望着和我一样慌张招手打车的学生们,不由得摇了摇头,显然这些起得很早又这么着急打车的学生,都是急着去学校抄作业的学渣们,学霸?学霸打车自然是那些镇定自若的。虽然我也是学渣,但我从高一开始就不知道作业是什么东西了。

对于我们这类抽烟喝酒不写作业还爱惹事的人,学校的校领导给了我们一个非常贴切的称呼,‘学痞’。在学校吸家里人的血,到社会吸人民的血。虽然我对此并不赞同。

叼着烟,无聊的摆弄着手机,正在犹豫要不要给孙浩打个电话送我一下时,手机的铃声适宜的响起来。

“报告大王,报告大王,报、报、报、报、报告大王,不要叫我大王要叫我女王大人...”对于路边那嘲笑和怪异的表情,我早就习以为常,看了看屏幕,嘿,说曹操曹操就到,随手接了电话,还没等说话,孙浩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就先行开口。

“二哥,我快到你家门口了,今儿请个假,陪我出去办点事儿?”听到孙浩的话后我不禁翻了个白眼,揉了揉发皱的额头,大声说道。“大哥,我现在可是一名高三学生,你老是让我旷课去办事你感觉合适吗。”

“嘿嘿..”孙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这不没你那么会说嘛,再说了,你那学上不上的不也就那样嘛。”

“得了,你可拉倒吧,我上午要去学校,要是有什么事儿下午再说。”我颇为不耐的摆了摆手,挂掉了电话,因为那刺耳的刹车声正好停在我身边。

“上来吧二哥。”“去你丫的。”

...

“二哥,昨天..你没事儿吧。”孙浩一手开着车,一手给我递过来一根烟,看了我一眼,装作随意的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儿,向来沾枕就着的。”听到孙浩的话后,我原本正在点烟的手颤了一下,然后毫不在乎的说。随手把打火机扔到一边,放下车窗,看着外面飞驰的倒影。

孙浩有一个习惯,能不在市内走便不在市内走。所以送我的时候一般都走在南二环上。

“二哥,你确定不和我去吗..”孙浩摇了摇头,随后又想起了这茬,不甘心的问道。

“不是说了吗,我上午要去学校补觉,这是习惯。”我打了个哈欠,头也不扭的说道。

“...”

不多久,到了学校门口,我摆了摆手便下了车,在孙浩无奈的眼光中缓缓走进学校。进了校门后我回头看了看远去的孙浩,暗自点了点头。孙浩现在就差磨炼,有些事自己处理,能让他成长的更快。

刚走进班级,我就感觉气氛不是很对,安静的有些反常,走到座位,拉开座椅一屁股坐到上面,拍了拍一旁愣神的李正一,问道:“什么情况,班级怎么这么安静。”

“咱俩完蛋啦..”李正一看到我来了,浑身一震,随后苦着脸对我说:“班任刚来过,说等你来了后要送咱俩去校长办公室,对咱俩罚站不好好站着反而逃课的行为扣分..”

我听到李正一的话愣了愣,旋即揉了揉发皱的额头,苦笑喃喃道:“早知道就陪孙浩去办事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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