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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往事

所以自十三岁开始柳吉就再也没有得到过这种待遇。

当看到老太太带领下,一群人咋咋呼呼的又是热毛巾,又是醒酒汤的族拥柳意浩浩荡荡的去了翠鸣居。刚刚还一窝蜂的一下就剩下自己一个人。

柳吉诡异的有了被抛弃的感觉。好一会才无奈的跟上去,苦笑一下,嗯!真是妒忌啊!

柳意被翻来覆去的换了睡衣擦了身子,还被罐了一碗醒酒汤。因为她的不配合还打碎了一个碗撞倒了屏风。屋内一群人被折腾得满头大汗,屋外的人却听得胆战心惊。好不容易才让她睡下了。老太太挥挥手遣散了一群人,交代了小青几句有走了。

柳意这一觉睡得十分不安稳,先是陈世云苦苦哀求要她不要走,让她回去,声声都能敲打在她的心上叫她心碎。她声嘶力竭的呐喊我跟你走我也想回去。不断重复再重复。并一步一步向他走去。可当她走近要抱住他的时候。他却换了一身骚包古装服饰一脸陌生问她:“柳小姐你没事吧?”柳意刹时淘淘大哭起来。

忽然间场景切换。月黑风高的山林中,寒夜深深,鬼火闪烁,野狐悲鸣。忽然草从有微动,柳意哆哆嗦嗦壮着胆捡起一块石头丢过去。草从安静下来。十秒二十秒她终于忍受不住,拿着一根可笑的小树枝横在胸前小步挪过去。拨开眼前的有半人高的草丛。除了草根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是不知为何脖子忽然窜出一股寒意,脑海出现影片中一般都出现在主人身后的鬼影。僵硬的脖子慢慢往后转。放大的瞳孔里映衬出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蛇。她全身僵硬努力去想跑想叫喊。却怎么也迈不开腿怎么也发不出声。只能闭着眼睛等待,但是那个蛇并没有咬她,尾巴却在她右手心扫过一遍又一遍。“你大爷的”。心里愤愤骂了一声,连条蛇都会调戏人了。

柳意这边噩梦连连,柳氏寝室也不大太平。只见柳氏气愤难忍的一拍桌子:“老爷你看看她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再不好好管管就要上房揭瓦了。可别放纵她到时惹了大祸要害了柳家”。

柳严略带狗腿倒了一杯茶凑到柳氏面前“夫人严重了,小女孩家家能惹什么祸。这不是有她大哥看着吗?”虽然娘子的话要听,但是他的女儿这么可爱这么善良,就是闯了祸他也乐意兜着。

柳氏没接递过来的茶水,一看就知道他没有听进去,当即火大压都压不住几乎尖叫了一声“老爷!”但是她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努力调整把音调降低到正常,但是还是带着强烈的情绪,说的话又急又冲“你看她这几个月都干了什么?也不来请安,三天两头往外跑,穿的衣服不伦不类。回来的时候一身泥巴。上个月居然还跟别人打了一架呢!现在居然敢喝醉,还是在啸王府喝醉。柳府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柳严回想了一下,觉得他宝贝女儿是有那么一点过分。但只是一点而已女儿对他一撒娇就好了嘛!“意儿才十五岁没及笄性子野一些没什么的,衣服脏了洗就是啦!只要不是正式场合穿什么衣服她喜欢就好了,你看她今天就穿得很得体。打架那事真不怪意儿,那小混混调戏良家妇女,意儿不过推了他几下”。说完瞄了一眼见媳妇脸色没变也不说话就继续“再说了意儿只是忘记了一些事,但是你看看柳府上下那个不说她孝顺,懂事。你就说她每天晚上去给娘泡脚,逗趣,讲故事把娘哄得多开心。夫人你”

“行了,别说了”。见他喋喋不休的打算一直讲下去柳氏终于不耐烦的打断。

“她再会讨娘欢心也改变不了是个扫把星的事实”。

柳严一直上扬的嘴角搭了下来,眼神多了一丝不耐和冰冷“夫人你过分了,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应该放下了。这些年来不仅你对意儿冷漠不关心。因为顾虑你,我都没怎么亲近意儿。意儿心里得多痛才会变得郁郁寡欢,小小年纪却要看一家人的眼色过每一天”。说着柳意过的日子想着她的委屈一个四十岁的大男人眼眶都泛红了。

“如果不是伤透了心,怎么会生一场病就把过往所有的事都忘掉了呢?这分明是心死了”。说到这连声音都哽咽了。

“若是因为那场病意儿真的去了,你的心就不会痛吗?”

柳氏不是个心肠恶毒的人,柳严的声声指控让她崩溃。柳严见她用手帕都捂不住的发出压抑的呜咽,眼泪更是长流不止,胸口剧烈起伏,肩膀还在发颤。心软了下来,一把抱住柳氏手顺着背低声诱哄。“放过她吧!也放过你自己,她是我们的女儿啊!”

次日,再三挣扎的从床上爬起来。头疼,胃里翻江倒海,口干舌燥也许是之前的重病,使得这副身体柔弱了些,平时不显这一喝醉酒就难受的那样厉害。

小青细心地照料她,嘴上却不饶情。“小姐喝那么多酒现在难受了吧!你都不知道,昨天是少爷抱着你回来的。老太太和老爷,夫人如小姐和小少爷,可担心小姐你啦!”

“谁那么一大早就嚼舌根啊!”柳意揉揉太阳穴觉得头更痛了。

“哪里是别人嚼舌根啦!昨晚老太太,老爷,夫人,如小姐和小少爷可谁都没睡都等着咱们回来呢!我看那其实就不是等咱们就是在等小姐你的,你看吉少爷从十三岁就没这待遇啦!可不就是在等你吗?”。

“所以我喝醉这事就被当场得着啦?”

“可不是嘛!吉少爷怕你挨罚,挨骂特意走了后门的。谁知道才走到回廊,就被老夫人带着一群人过来截住了”。

见柳意洗漱完,递了一碗汤水过来:“不过小姐放心,老太太没有发话要罚你呢!一大早,还让人送了八珍解酒汤过来”。

柳意心中划过一丝暖流,心下柔软了几分。接过汤喝了一口,指着桌上四个碗温柔的问“这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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