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朗风清,华贵的马车离开富丽的皇宫,行驶在繁华的街道上。
车上,男子沉着一张脸,漠然不语。
见他这个样子,公仪无影心里也有火气,今日如不是他对无争不清不楚地转述信中内容,哪有这后面的事情?此刻居然还这样甩脸子,于是也不搭理他。
“吁——”的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她正要起身,忽觉腕上一紧,然后身子一个前倾,撞在坚实的胸膛上。
然后,车外的车夫、侍卫整齐划一地傻眼。
——他们的战王殿下,威名赫赫的银面战神,此刻竟由这位新入府不久的陈侍卫搀扶着走下马车,距离甚至显得有些亲密,而观战王面色红润,身体应是无恙,绝不像受了什么伤。
众人中,也只有自后面马车里出来,细细观察他们的凌月瞧出来——宸王其中一只手扣着的,是自家主上的脉门。
公仪无影不露声色地夺了一下手腕,却没成功,众目睽睽之下不好有过大的动静,心下暗气,却不好发作,凉凉的视线扫过一众人影。
众人立即垂下头。
上官玉辰视若无睹,“搀”着公仪无影直往她的寝殿而去。
凌月心觉宸王不会伤害主上,但此般情况下,不放心却是在所难免,于是不近不远地跟在他们身后,眼见宸王将主上带进寝殿,寝殿的门瞬间关上,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满怀忐忑地守在寝殿外不远。
……
……
彼时,寝殿内。
眼前衣袂一晃,快如闪电。
相隔太近,速度太快,公仪无影又没有一点防备,反应过来,竟被他封了穴道,动弹不得。
身体突然腾空,她被上官玉辰从后拦腰抱起,放到了她自己的床上,脱了鞋子,然后男子的吻劈天盖地般压过来……
不似平日里的温柔缱绻,唇瓣发狠的厮磨似要将她吃拆入腹,粗急的呼吸仿佛积蕴了无边怒气。
她还在发怔之中,一只大手抚上她腰间玉带,一使力扯开,紧接着又摸索着探入她的衣襟,四处游走……
衣袍敞开,一股强烈的寒意刹那间蔓延全身。
公仪无影面色发白,清澈的明眸中怒火攒动,可眼底却似乎溢出一丝无可奈何。
他的动作不停,生生将那层层衣物从她身躯上扯下。
如雪的肌肤上,一块淡淡的青色印在右肩处,好比一块完美的白玉微染上一丝瑕疵,不明显却格外扎眼。
上官玉辰抬手轻触那块青色,眼里流出一丝心疼,怒火却再也控制不住。
这便是她替燕无争挡那一下而留下的淤青。
修长的手指慢慢划过她的肌肤,然后微微一曲,勾住了她胸前束胸的雪白薄锦。
他目光迷蒙,轻飘飘的声音自薄唇间缓缓溢出:“在血灵山上时,我就该要了你,也不会在历经千辛万苦之后,一纸信令便让你嫁给他人。”
信令,什么信令?
公仪无影有一丝疑惑,可胸前紧贴的手指灼热无比、带着轻微的颤抖,仿佛在一下一下敲击她的心脏,令她浑身紧绷,如何还能分心去思考?
他压身更低,声音极轻:“当你在天宸三军面前以宸王妃的身份自居之时,你已经公开承认你是我的妃。我们虽未正式大婚,却早已是夫妻相称……”
……哧啦!
布帛撕裂的声响尖锐刺耳,令公仪无影猛地一颤。
那灼热的手指离开她的身体,却也毁去了她身前最后一层遮掩。
她羞赧难当的同时,心里苦笑,我是你的妻,你的妃,可难道……难道我竟然是要在你误会盛怒的情况下,将自己交给你吗?
上官玉辰手转落在自己身上,褪去了自己的衣袍,露出起伏的胸膛。
公仪无影无法言语,只能任由他伏在自己身上,吻缠绵在自己的脖颈间,细细密密地碾过……
笼罩周身的炽烈仿佛要透过肌肤,一直灼烙到她心里去。
她逼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看这一切。
思绪如潮,却有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甚至让她连运功冲穴的本能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