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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幽冥城

幽冥城千百年来总是这么晦暗。其实城内不过是些本本分分做生意的小鬼,怨气哪有这么重。可幽冥四公二君偏就不喜欢把头顶上的云幕换个艳丽点的,说什么“幽冥倘若是彩彻通明了,那还叫幽冥吗?”下边的小鬼们自然是不敢说什么怨言,于是在自家店铺上糊些白纸灯笼,也图个敞亮。

这倒也真就震慑住了那些刚死的魂灵,才刚踏入幽冥关门,看这阴天白灯,一个个都像中了软骨咒一样,非得让黑白无常拖着才起得来。可是这样一来也还有个坏处。黑布隆冬的,总是让鬼想睡觉,尤其是无聊守门的鬼。

青眼牛和长牙猪两个鬼卒倒在幽冥关门两旁呼呼打着呼噜。忽然,长牙猪闻到一股浓香,他猛地甩甩鼻子,心想卖茴香馅饼的老太婆总算来了。他于是睁开眼睛,想去里边买两个回来。这时,他忽然看见门外迎面走来一个人。

他赶紧捅捅青眼牛:“傻牛傻牛,别他妈睡了!你看看——过来的那个是个鬼魂吗?”

青眼牛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鬼魂本来就是半透明的,偏偏天色暗淡,老牛的青光眼还不好使,他使劲睁大眼睛往前面看:“哪呢哪呢,让我看看!哪呢?”

这时那鬼魂已经走近了,只见他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皂布衫,长长的乌发很随意地束在一起,一步步走到门口。他看见守门的两个鬼卒,冲他们微微一笑,然后大步踏进门去。

“是是是!这回我看清了。的确是一个鬼魂。”青眼牛傻笑着对长牙猪说。

“哦。”长牙猪哼着,“那他怎么走进去了?”

“对呀,他怎么走进去了!”青眼牛这才缓过神来,他赶忙追上那鬼魂。“站住站住!你是鬼吗?”

“这难道不是很明显吗?”那人微笑。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死了就来了呗!”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青眼牛抓紧那人的胳膊,“我是说……我是说什么来着……”他抓着自己的脑袋,忽然间脑袋明白了。“对!你怎么自己来了?”

“难道死还得带家人?”来者很诧异。

“不是,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怎么不是黑白二老爷把你领来的?”

“黑无常和白无常?”

“对!”青眼牛很高兴,终于说通了。

“哦——”那人凝眉思考,“可能,他俩太忙,没顾上领我吧!”

“嗯?还有这事?”长嘴猪也摸摸自己的脑袋,他眼睛斜看着路边上的茴香馅饼,口水流了一嘴。“居然二位老爷也会干这种偷懒的事了?——那不行!还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呢!我们不能让你进去!”

“什么?不让进?那我只能在这等吗?”

“对,等!我们得去通报一下,看上边的人怎么说!”

“那就麻烦二位了!”来者拱拱手。

“那可不是白麻烦的!”青眼牛笑着说。他看那人没听懂,手上就做出了数银票的动作,“不得给点什么——”

来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抖抖自己身上的补丁,“您看看我这身打扮,像是带来什么的样子吗?”

青眼牛长哼一声,“没钱?没钱那给你通报个屁!在门口好好待着吧!”说着就要把来人往门外推。

那人却说:“既然你们不给通报,那我只能自己去了!”一面说,一面往里边走。青眼牛和长牙猪赶紧去抓他,却发现那人周遭仿佛生成一个防护罩一般,根本就抓不住。长牙猪飞身扑过去,想把他扑倒在地,可没想到竟然被弹了回来,两个长牙直戳戳插进了砖缝里。

那人甩开两个鬼卒后,踏步向前,一面饶有兴致地左右看看。周围星罗棋布着各种小摊,白纸灯笼胡乱地漂浮着,鬼贩们一个个佝偻着背,扭着老而且丑的脸在自顾自地讨价还价,没有哪个闲出来看他一眼的。哈,想必这就是十里鬼市了。他背起手,踏着灰色的草,只见右手边插出一条乌树小径。若是《鬼州录》没有谬误的话,这就是所谓的截阳路了,沿着这条路走,就能直达酆内都了。他没有犹豫,踏步走去。

截阳路曲曲折折,穿过那条阴森森怨气丛生的背阴山,就望见了酆内都空中摇曳的灯笼了。他抖抖皂衣,捻了个诀,顿时身轻如燕,转瞬来到了截阳路口。他满眼新奇地看着内都的景象,惊异于这阴森森的鬼城繁华程度跟阳世相较,简直是过之而无不及。于是长叹一声:“都道世人汲汲于利,想不到死了依旧为此奔波,真是无间无止,毫无停歇之日!”正叹息见,之间迎面一人身着锦衣,面容蜡黄,好像病了几十年一样,正满面笑容地走来。他脸上也立刻现出了笑容。

“叫花子,你这老不死的现在终于死了!”来人一把将他抱住。叫花子也笑容满面:“我在阳间左等右等,就纳闷怎么没看见你转世成什么猪啊狗啊回到下世,我担心你这会儿还在油锅里翻个呢,所以就来看看你,想不到病秧子你这老死的居然在这里享福!”

“四明王看我仙根渐生却毁于一旦,替我惋惜,特许我以幽冥之客的身份在此修道。”说着,他对叫花子挤挤眼睛,“关键还不是你们替我烧的钱多!”

叫花子哈哈大笑,“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果然!看来叫花子就得下十八层地狱喽!”

“哪里哪里!四明王其实都挺好的。这不,就是西明王昨天告诉我,说我今天必有故人来访,让我在此等候,想不到居然是你——诶,话说回来,你怎么死了都不说一声?”

“怎么,死之前还得给你飞鸽传书一回,告诉你老不死的我终于要死了?”

“我是问你是怎么死的?”

“闲着没事练练‘升魂咒’,然后我就来了!”叫花子说着耸耸肩。

“升魂咒必须要在三炷香之内回复本体,现在什么时间了?”病秧子掐指算着。

“不用算了,现在五柱香的时间都有了!”

“那——你可知道升魂容易回魂难?”病秧子气得直甩袖子,“你呀你,都这把年纪了,还是这么任性!快走,跟我去找南斗君,只怕在阴间停留时间越长越不好。”说着他扯住叫花子的衣服就走。

“唉唉唉——何必呢——”叫花子定住脚不往前走。病秧子转身,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他看见叫花子微笑的眼睛。“你难道……”

“病秧子,我已经活了三百六十多岁了,这个时候死,不算可惜吧?”叫花子仍旧一脸微笑,仿佛生死之事全然与自己无关似的。

病秧子定在那里,盯着叫花子说不出话来。良久,他才长叹一声,“好吧,既然要走,那就让我送你一程吧!”叫花子听了嘻嘻地笑着,“哈哈,这可是我死之前没有料到的,要知道这样,我早就过来了!”

病秧子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领着叫花子向前走。“要不然,同我一起留在阴间?你我二人在此一同修道如何?”他提议道。

“就你这张老脸我都盯了三百多年了,要让我以后再只能看你,我还不如活着呢!”

病秧子板着脸,一声不吭。

“谟星,”叫花子忽然严肃起来,“我意已决,你也不用白费口舌。人又如何,鬼又如何,长生又如何,得道又如何?都是纵野求欲,汲汲于名利而已!说是永生,其实也不过是一道道追名逐利的轮回而已。既要轮回,那我何不放下过去,无负无累,轻轻松松去享受新一段人生?”

病秧子重又陷入沉默,许久才又开口:“看来你已参透生死,已经达到我们所达不到的境界了!”

“哈哈哈,我尹天朔的境界,估计没人能达到了!”说着两人一块哈哈大笑。

“难道不是因为她?”

叫花子背着手继续往前走,长叹一声:“也有这部分的原因。这三十年来,我无论走到哪里,都会随身带着那只玉珏,握着它,仿佛雪薇仍旧陪在我身边一样。直到有一天,我途经半月湾,只见水边上有只雪羽孔雀。它已然垂垂老矣行将就木,似乎正在那里安安静静地迎接死亡的到来。”

“难道那雪羽孔雀……”

叫花子点点头,“既然她已开始了新的生活,那我又何必苦苦执着呢?”说着,他又微笑着说:“本来打算在阴间好好转转,想不到也不过如此,也罢,不如直接带我去明辰耐犯界吧!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新生活了!”说着,二人脚步放轻,径直来到明辰耐犯界。只见面前一条长河挡在面前,河中乌水滚滚,上百个魂灵在里边苦苦挣扎着。

“这就是往生河了。若要投胎,就要除前忆,斩前根,赴往生。看见那桥没有——”病秧子指着河上的桥,“这就是奈何桥。看桥前边摆摊的老太婆没有?那就是孟婆,你要先喝了孟婆汤,忘记前世经历。而后就会上奈何桥,桥上生九万八千根三寸金刺,你需要赤足踏过去。这样,你今世修为禀赋就会消失殆尽,只有过了奈何桥,你才算真正由人灵转为鬼灵。这以后你才会被投入往生河,河内水滚如油沸,投胎的鬼灵就在里面随波逐流,直到下沉投生。”

叫花子看着桥上挣扎桥下哀嚎,生出满身的鸡皮疙瘩:“这么痛苦受罪?”

“那是自然!要不然为什么新生的婴儿出生后先哭?那就是在这里受罪疼的!”

叫花子又胆战心惊的看了看那些鬼,长吁一声:“太可怕了!还好那时候我已经喝了孟婆汤,疼不疼的也和我没关系了!”

病秧子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没带钱?”

“嗯?要钱干什么?”

“你当孟婆汤白喝的吗!”

“什么,孟婆汤还要钱?”叫花子满脸惊愕,忽而又嘻嘻笑着:“没事,反正你有!”

“你这穷鬼,在阳间让我请了你三百年的饭,没想到到了阴间还是我请你!”说着扯住叫花子的衣衫,把他带到了一个小桌子前,“在这等着,我去给你买!”然后他走到孟婆那里,“孟婆,来碗汤!对了,我这朋友不喜欢吃辣,”他看了看叫花子,然后转头对孟婆悄悄说,“多放点辣椒!”

病秧子把碗放在桌子上,只见叫花子正饶有兴致地望着半空中悬着的一个青石镜子。

“哦,忘了告诉你,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青云镜。你应该在古书上看到过,它可以随你所想,看到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摆在这就是给那些将投生的人看的,让他们再最后看家人一眼,以求他们能了却牵挂,踏踏实实地投胎转世。”

“哦,可惜你我都无家无业,没什么可看的。药袋子无须你我挂念,这会儿肯定又在挖萝卜找草根的,不看也罢!但既来之,见到这传说中的上古神镜,若不是用一用,也着实可惜。不如让我随心想一个地方,随便欣赏欣赏得了。”叫花子于是闭上眼睛,脑海中随意地闪过一个地方。

他睁开眼,忽见青云镜上显现出一副景象来。只见彤云皑皑,云缝里露出一角白玉石柱来。石柱高有三丈,每一根上面都雕着六条白龙,围着石柱盘旋缠绕着。石柱间的横梁少说也有三尺宽,上面遒劲地刻着“玄门”二字。

“昆仑山六界玄门!”两人不约而同地说出口。

再看,只见天门外,无数神兵手持武器,正与一群妖魔混战。两个人都皱起了眉头。“怎么,又掀起了神魔之战?”病秧子凝眉道,却看见叫花子摆出一个停止说话的动作,指着青云镜。只见镜子中正飞舞着厮杀声一片……

神兵魔勇密密麻麻地布满天空,他们混杀成一片,刀起处,鲜血喷涌而出,将他们脚下的云染得通红。哀叫声震彻寰宇。

天门正前方,只见一个神将,身披银甲,手持神剑,脚踏碧眼朱雀,正漠然望着他的对手。那是一个身披黑色铠甲的魔王,他微微一笑,手中的剑如火焰一般赤红,他脚下的那头赤眼苍雕正抖擞着羽翼。

“墨羽邪,想不到你居然背弃承诺,私自想将沉渊鼎据为己有!”

“哼,也不知是谁背弃承诺,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沉渊鼎已经落在天界宫廷之内了吧!”

阴间二人又皱了皱眉头,难道沉渊鼎又重新被盗?但旋即叫花子又笑道:“得也好,失也好。灾也好,难也好,我们都已经和这些没关系了。毕竟你我为此付出已经足够,所谓尽人事,知天命。而今,咱么还是且做一次旁观者,就这么再看最后一次吧!”病秧子也跟着点点头。

“一派胡言!墨羽邪,若是识相,快把沉渊鼎交出来,否则,让你魔界众生片甲无回!”

魔圣墨羽邪只是哈哈大笑,“想不到一代天地第一神将寻渊,也只想着渔翁得利!沉渊鼎就在我手上,却只怕你没有本事来拿!”

“那就得罪了!”寻渊早已踩着朱雀直扑过去,手中的剑气如蛟龙,嘶吼着朝着墨羽邪冲去。这边墨羽邪却毫不慌乱,只纵剑来接,一时间,火焰将蛟龙团团围住,两剑交混,不可分割。

“哈哈,寻渊果然是寻渊,畅快,畅快!”

二人混战两百回合,难舍难分,却始终不分胜负,却只打得天昏地暗,青焰赤炎交织在一块,向四周撒下万道光芒,照耀的青云镜外的两个人都连声赞叹。

“对啊!枉我们为此沥尽心血!”病秧子也垂头叹息,却只听见叫花子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你这糟老头子!想辣死我啊!”

“你都已经死了,怎么还能再死一回?”病秧子哈哈大笑,“喝完孟婆汤,再有一炷香的时间你就什么记忆都没有了,怎么样,还有什么要说的?”

“再来一碗!”

镜中依旧打得难舍难分。无论是神兵还是魔勇,都已经死伤大半,死的鲜血一点点凝固,伤的躺在云上哀嚎不尽。可是墨羽邪和寻渊二人却仍旧打得不可开交,两剑每一次交锋,都会地动山摇一番。

“墨羽邪,快把沉渊鼎交出来!你难道不知道它蕴含怎样强大的力量吗?若让你把它带回魔界,只怕到时候终会祸及六界!”

“正是因为我知道它的恐怖,才不能把它交给你们神界!交给你们,妖魔两界焉能再存在下去?”

“白帝已下命令,只要一拿回沉渊鼎,就立刻把它毁掉!”

“哼!你们白帝的话也就只有你信!”墨羽邪说着,虚晃一招,转身大喊一声“开”,只见天门之下裂开一道光门,“众魔勇听令,不可久战,速速回去!”

于是魔勇们且战且退,顺着那条归路一点点回去。寻渊见墨羽邪有回去之意,愈加着急,于是集中精神,舞着神剑又杀过来:“天地破!”只见万千青色光束合而为一,向着墨羽邪直杀过来。

墨羽邪转身纵剑,大喊一声:“破!”青色光束立刻偏离了方向,在天门附近又冲开一道光门。

“不好!鬼界之门也被打开了!”病秧子大叫,“如此一来,必将殃及幽冥之界,叫花子,我最好速速把你送到人界!”说着转身看叫花子,只见他目光呆滞,全无一点神色。“看来孟婆汤已经起效了。”他转眼看着镜中墨羽邪和寻渊二人仍在激斗,星星点点的剑气冲进鬼界之门,在奈何桥边发出重重炸裂声,桥边鬼心惶惶,场面越来越混乱。

“此地不可久留!”说着病秧子就扶着叫花子向奈何桥走去。

“畅快畅快!”墨羽邪大声叫好,“好,今天我就痛痛快快跟你打一场!你若是能赢我,就把沉渊鼎给你!”

“哼!不公平之战!你还好意思赌!”寻渊一副不屑的样子。

“怎么不公平?”

“你的鬼哭剑,可破一切天诀,难道这也要归功于你魔圣的本事里吗?”

“哼!”墨羽邪长哼一声,“那我们把剑收起来!”

“说到做到!”

两人把剑收回剑鞘。墨羽邪从怀中拿出沉渊鼎,往空中一抛,“夺到,就是你的!”说时迟那时快,寻渊早已纵身去抓沉渊鼎,墨羽邪也已腾空去抓。两人恰好同时碰到沉渊鼎的两耳。寻渊默想,就是现在。另一只手轻点出一个天诀来,霎时间,光罩将二人连鼎一同罩住。

“封……元……诀?”墨羽邪露出震恐的神色,“你居然……想同归于尽!”

“对不起!你知道你我二人难分胜负,但我绝不能让沉渊鼎落入魔界!若是争斗中解了沉渊鼎,释放出妖邪,只怕到时候是你我二人之罪!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但愿能借我天元,封住这沉渊鼎。墨羽邪,鬼哭仍在你手上,这时你破诀而出还有机会!”

“哼!”墨羽邪抽出鬼哭剑,“你当我魔圣说话不算数吗!”说着,将鬼哭剑抛入魔界之门中。“人们都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但那好歹是兄弟之间的誓盟。想不到你我两个宿敌,居然也能做到!”墨羽邪没有再说什么。光罩越缩越小,两人的天元在胸中越来越明显,越来越近,终于“砰”地一声,光罩爆裂。

“天朔老弟,我只能送你到这了!”病秧子拉着叫花子的手站在奈何桥端,“剩下的路虽然苦痛,却也是你下段人生必经之劫。老弟,保重!”说着他凝聚真气,将痴呆的叫花子推上桥去。紧接着传来一声惨烈的嘶叫。

这时,忽然天空中掉下来七道光束。而最大的那颗,径直砸向了刚刚上桥的叫花子。一下子,奈何桥轰然倒塌,石头并桥上的行人纷纷落入往生河之中。

“叫花子!”病秧子在岸边苦苦呐喊,却只看见叫花子的魂灵一动不动,直戳戳坠入往生河中,全无挣扎,就立刻沉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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