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难,川黔入滇道更难,鸟径连万岭,羊肠一线穿千山,古道迂回临悬崖,商贾马帮兢天险,诸葛平滇亦锁眉,将军举剑必定关,俯瞰绝壑云雾起,仰望剑屏破蓝天。
这道随笔诗,说的是四川和贵州通往云南的古道一一金斗至可渡河的一段天险,素有入滇锁咽之称,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
可渡河原名不可渡河,因云贵总督范承勋作《可渡桥碑记》而改名。古时称濮水。吴三桂两次用兵,皆小心屯守,此地有观音堂,正当险绝处,路从堂中经过,清总镇唐希顺刻修路碑于内,前有千丈崖,又名翠屏。
俯瞰可渡,惊心怵目。崖上镌刻‘水流云在’四个大字,为入滇第一险要,清设把总守于下可渡河岸。”
可渡关又名云顶关,为兵家必争之地,三国时诸葛亮就在此大战孟获,至今还有“诸葛大营”,“孔明桥”、“战坡村”等地名和战场遗址。
跨过可渡河,盘旋的山路上,一行火把忽明忽暗,几辆马车行驶在青石板铺成的古道上。
车身激烈的颠簸着,夏鱼儿悠悠醒来,她想活动一下,感觉到浑身酸麻,手脚是被捆住的,睁开眼来却是一片漆黑。
这是一架有篷马车,正在连夜赶路。
车外没有人说话,除了有节奏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还有一阵阵的松涛声。
微弱的火把光亮透进车来,夏鱼儿的眼晴慢慢适应了车内昏黑光线,她没有动,凝神调息,眼前逐渐清晰起来,目光所及处,两个襁褓中的幼儿,处于昏睡之中,夏鱼儿赫然看见小玉玲躺在里面,惊喜交加之下,差点叫出声来。
在摸不清楚敌人的情况,她不敢造次,强忍着车板格在身上的疼痛,她回想起白天的情景,知道车辕上坐的人都是高手,哪怕他轻微的侧身,外面的人都有可能感觉到。
她不知道青青和张角身在何处。
“醒了,醒了就老实呆着,免得给你注射药水。“声音很冷。
夏鱼儿醒来一直没动,对方的感应力不差了。
她索性挣扎着坐了起来,若是再没反应,反而引起猜忌。
“你们想把我带到哪里去。”她快速地思索着对策,没话找话地问道。
“去你该去的地方,那里才能体现你的价值。”还是那个冷冷的声音:“难道你不觉得奇怪,我怎么会知道你醒了。”
“我为何要问。”夏鱼儿道。
“因为我在车外。”对方象是在炫耀。
“这有何难,睡着的人呼吸平稳,因为我的呼吸频率突然改变,你是以发觉,只能说明你有点功力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夏鱼儿道。
“这就是你与众不同的地方,听说过基因吗。”
“不知道。”
“就是人的身体密码,我们需要你的密码。”车外的人说道。
“什么密码,胡说八道,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今天被你们打伤的两位勇土,突然间力量大增,难道你不奇怪么。”
这正是夏鱼儿困惑的地方,两个倭人明明是受了重伤不能动弹的,突然之间好象变了个人一样,她与张角还有青青竞然抵敌不了。
“你的功力很强,可是面对我们的勇士,你就没有了还手之力了。因为我们可以激发他的潜能,使他变得更强,如果得到你的基因结果,我们的医生帮你配与药物辅助,你也会变得更强。”
夏鱼儿明白过来,被控制住的倭人为何会突然变强,原来是服用了辅助药物。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基因'是什么,更不知道什么是人体密码,怎么会激发出这么赫人的力量。
既然是这样,应当会有克制它的方法,因为她相信,世上就没有完美的东西,物竞天择,相生相克。
“这种靠药物激发出来的能量长久么?”夏鱼儿装作很上心的样子,试探着问道。
“实验出来的结果就已经足够,它激发出来的能量,至少能够持续二个时辰,这能使多少敌人丧生,致于功效长短,现在还处于攻克阶段。”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将会是我们的下一个勇士。”
“你这么有信心,我会任由你们摆布么。”
“难道你还能跑得了,不信你可以试试?”
夏鱼儿试着用意念导引真气,下丹田隐隐作痛,真气受阻。
夏鱼儿惊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的功力太强,在正常情况下,我们一行恐怕无人能敌你,只有给你注射些药物,它能抑制住你的功力。”
刘婆婆传授过她“逆袭心法”,如若真气不顺时,只需导引真气逆流。
运气倒行,风险极大,练功的人一般不敢尝试,轻则伤了元气,重则会走火入魔。
成功与风险成正比,能驾驭真逆流,是练功者梦寐以求的事。
夏鱼儿还从未使用过,现在不防试试。
她不再说话,按心决凝神运气,真气聚积,试着冲撞督脉。
暖流逆袭会阴,抵达腰愈时有如针刺一般,痛感随即消失,丹田之气如泄洪一般,气流突然不受控制,直冲过命门,窜入百会,经上丹田直入胸愈。
“通了。”夏鱼儿心中一阵狂跳。
毒素随汗水排了出来。抑制心中激动,试着运行一次,感觉内息顺畅无比。
凝神调息一番,功力好象又上了一个台阶,精神为之振奋。
“你是东瀛人?”夏鱼儿随口问道,身上的绳索无声地滑落下来。
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车外的几个人,在不使用药物的情况下,自己奋力一击,救出青青她们,应当没有问题。
沉默,应答她的是马蹄得得声与车轮隆隆的声音。
马车突然停住。
“什么情况?”有人喝问。
“不知是谁掘了个很大的深坑。幸亏我眼晴好使,不然冲进坑里去了!”
说话间,四周火把突然亮起,山路照得如同白昼。
林中甩出若干钩索,直往车辕上的人抓来。
哒哒哒……
一阵枪声响了起来。
砰砰砰…
短枪的声音中伴随着几声惨叫…
对方有人中枪。
“点子太硬,兄弟们小心些…。”有人叫道,跟着又是一声惨叫,象是叫喊的人中枪了。
哒哒哒…又是一阵密聚的枪声,车外人多势众,人声嘈杂。
夏鱼儿心知遇上土匪,松了口气道:“真是天助我也。”
轰隆隆…辕马受惊,连人带车奔往路旁缓坡,车身撞在树上,眼看就要顺坡翻滚下去。
夏鱼儿眼急手快,双手一手抓住一个襁褓,把两个孩子揽在怀中,运力于背,猛的撞向车篷。
篷车轰然散开,夏鱼儿跃出车外,落地的瞬间,她双手护住小孩就势翻滚,隐入荆棘丛中。
不知道倭人用的是什么药,这么大的动静,两小孩都不见醒来。
山匪人多势众,在险峻的山路上,山匪依托岩石,任你武功高强,是很难施展开来,押车的人看看不敌,抛下车子,边打边顺原路退回。
“想跑,也不问问本姑娘同意否。”夏鱼截住一个壮汉。
照面之下,却是那麻脸倭人,夏鱼儿劈手夺过他手中的短枪,冷然说道:
“不是冤家不聚头,今天不是猖狂得很吗?,看你现在还有何手段可使。”
“你…你…你怎么可能恢复。”
看到夏鱼儿,麻脸惊得张口结舌,忙伸手从怀中探去。
夏鱼儿早有防备,一掌劈在他的脖颈上,麻脸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劈手抢过他手中之物,是一颗粉白色的药丸,想必就是能够激发潜在能量的药物吧,她随手又是一掌,麻脸被击晕过去。
没用药时,这麻脸倭人真的是不堪一击。
夏鱼儿伸手探入他的怀中,掏出一个锦袋,反手扔下山去,拍拍手道:“没了这邪药,看你还能否逃脱得了。”
处置了麻脸,她想要抢回大车,救出青青和张角,一排子弹扫来,只得闪身避开。
她暂时不想与土匪正面冲突,退回身来,隐避在岩石后面。
山匪围上马车,现场一片嘈杂声。
“跑了几个,把钩住的捆牢了。”
“让他们去吧,车留下就行。”
“收拾现场,死的伤的都抬到车上去…”一个头目叫道。
路上一共还有四辆大车,几个个赶车的车夫被钩索捆住,被推搡着往山路上去了。
看着山匪离去,夏鱼儿无法分身,得想法安置好身边这两个宝贝,再没法去救夏青青她们。
爬起身来,这儿离城不知有多远,青青她们应该在车上,被土匪劫走总比在倭人手中好救一些,
初夏的内地,是酷暑难熬的,但在这高原上,凉爽的山风中还夹杂着丝丝寒意,夏鱼儿刚才真气逆流,逼出的汗水浸湿了衣衫,此时山风吹过,顿感寒意袭来。
古道恢复了宁静,山弯处隐隐约约一点微弱亮光,远看如豆,像是一户人家。
她生怕冻坏两个小不点儿,忍受着凉风的侵袭,脱下身上的外套,褁住她们,顺着狭窄的官道,急步往光源处奔去。
她的轻身功夫本不算差,晃晃忽忽的光源,仿佛就在前面不远处,夜晚的山路有如迷宫一般,当她爬沟上坎终于抵达时,身上已经没了寒意。
怪不得人们常说:听得人语响,走路需半天。
山凹处有一小片平地,一户独家小院依崖而建,听到护院的狗狂吠,院内出来了一个中年男子。
“大哥,你能帮帮我么,我现在又冻又饿的。”
男子见夏鱼儿独自一人,怀中抱着两个娃娃,显然是吃了惊,他不善于应对陌生人,夏鱼儿突然闯入,打破了他家的宁静。他没有应答夏鱼儿,而是回头往屋里叫道:“英子,快出来。”
“是谁呀”随着应答声,一个中年妇女走出屋来,看到夏鱼儿,也是愣了愣神。
“看着不象是逃难的,她想借宿。”男的不太热情。
“叫她进来吧,出门在外不容易。”女的说。
这是一家独户,青石片围成的院子,房子依崖而建,朴素简陋,门窗直接透风,屋内石盆里柴火乎乎的窜出火苗,光亮从敞开的柴门里透了出来。
这是一对中年夫妻,女的还算热情,解下身上的小孩,夏鱼儿忙着查看,见呼息平稳,只是不见醒来,心下有些着急,按时间算来,这孩子已昏睡快一天了,夏鱼儿借着火光,仔细查看孩子的身上,在粉嫩的小胳膊上,有两个小小的血斑,这是被洋针刺过的痕迹,这是导致孩子昏睡的原因。
“这些畜牲,不知用的是什么药。”夏鱼儿小声嘀咕道。
火光映出两张质朴的脸,女的道:“姑娘,这是一对双胞胎吧,兵荒马乱的,带着两个孩子,也够辛苦的啊。”
叫英子的妇女是个热心快嘴的人,她见夏鱼儿一脸的愁容,话语连珠地问道:“看你细皮嫩肉的,象是大户人家的媳妇,你的男人呢,怎么放心你带着娃娃在外跑。”
夏鱼儿被她问得脸红过耳,“婶婶,奴家还没成婚呢!”
“啊,是这样啊,这样可不好。”英子叹了口气道。
夏鱼儿对英子的话回不过味来“怎么了,婶婶……”
英子按自己的思路说话:“做女人难啊,从古到今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姑娘是不是不守规矩,被家人赶出来了。”
提到家人,夏鱼儿眼晴红了起来,她低声道:“婶婶,我没有家人……”
英子从火盆边扒出一个烤熟的土豆,用竹片刮去外皮,黄灿灿的,一阵清香诱得夏鱼儿直吞口水,英子边刮皮边自顾自地说话:“唉,年轻人难免会做错事,家人始终是家人,他们迟早会原谅你的,来,先烤烤火,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只有这洋芋勉强填饱肚子,姑娘将就吃些吧。”
夏鱼儿此时饿极了,见到有吃的,她也不忙解释,接过了烤洋芋道声“谢谢。”
她何尝听不明白英子的意思,认为她有了私生子,被家人赶出家门了。
一个姑娘家背着两孩子,又说未曾成婚,是人都会这么想的。
在云南山区,多数女孩十五六岁就嫁人了,象她这么大的岁数,孩子应当有十几岁了,说她单身,谁会相信!
夏鱼儿觉得会越抹越黑,先吃饱肚子再说。听着英子絮絮叨叨的,她反而觉得有趣。
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洋芋(土豆)是乡村人家的主食,细米白面可是奢侈品,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上几口,烤洋芋虽是粗粮,在云贵高原上,它可是一绝。
刚出火盆的洋芋,刮去外皮,呈现出一层金黄二色的脆壳,轻轻扳开,露出白玉般的芋肉,一阵清香扑鼻而来,令人馋涎欲滴,过惯锦衣玉食的达官贵人,食过之后,也觉余香绕舌。
“姑娘,你这样跑出来,不说谁养活你,你养得活这两孩子么?”英子见夏鱼儿只顾吃,便又说道:“你吃慢点,小心噎着脖子。”
夏鱼儿也不顾吃相文雅与否,边吃边点头道:“谢谢婶婶。”她一气吃了几个,意犹未尽。突然想到,刚才只顾吃,这几个洋芋,恐怕是这两口子的晚饭,自己吃了,岂不是让她俩饿肚子。
她突然脸红起来,眼角余光里,那男子好象吞了几次口水。
小玉玲突然“哇哇哇”地大哭起来,打破了她的尴尬。
夏鱼儿见小玉玲醒了,紧张的心一下放松下来,这深山独户的,这吃奶的孩子可咋办啊,她为难的事又来了。
“我瞧瞧,恐怕是饿了吧。”英子起身抱过了小玉玲:“不对,这孩子呼吸滞缓,是中了毒的症状…”
英子的话令夏鱼儿吃了一惊,忙问道:“中毒,婶婶,你会看病么?严重不?”
英子仔细查看了一下道:“药性不太毒,是一种麻痹药,药性虽然散了,这么小的娃娃,一时半会很难提起精神来,不要紧的。”
英子递过小玉玲。“看她的样子,肯定是饿了,给,先喂她点奶吧。”
夏鱼儿听说没事,自然放下心来,英子让她喂奶,一时大急,忙叫道:“婶婶,我…我…没有啊…”
“怎么,你缺奶水啊?这一路之上你是咋带的呀!”英子也急了起来。
夏鱼儿知她误会自己,一时不知从何解释。
“阿宽哥,今天挤的羊奶还有嘛,你去端些来。”
“唉…”男人答应一声,默默地走出屋去。
“婶婶,我还没结婚呢…”夏鱼儿尴尬无比。
“未婚生子,这样的乱世,也太为难你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还挺羡慕你,这么点年纪,就当妈妈了,唉,你看我们夫妻俩,年纪一大把,无儿无女的,见到娃娃就喜欢。”英子唠叨,夏鱼儿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婶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还未出阁呢……”夏鱼儿把今天的情形讲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姑娘要去救人,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另想办法吧。”英子有些担心,这么娇弱的女子,出门还需要人呵护着,能救得了人吗,别把自己也贴进去了!
“婶婶不必担心,只是这两个孩子,恐怕要麻烦你带两天了。”夏鱼掏出两块大洋递了过去。
“不用给钱,你就放心去吧,家里养了几只羊,刚好有下羔子的,可以挤些奶来喂他们,这男孩子,药效还没散去,睡得挺沉的,好可爱哟!”英子看着草席上的孩子,眼晴仿佛要滴出水来。
男子端着个羊角杯进来,嗫蹑地嘟出一句话来:“英子,如果你喜欢,不如跟她商量商量,领养一个呗。”
夏鱼儿心下释然:“婶婶,如果找不到男孩的家人,倒是可以考虑。”
“真的吗……”英子显得有些兴奋,她已过中年,天天盼着有个孩子,虽然让她领养的可能性很小,凭空多个希望,天然的母性使然,也令她激动不已。
“婶婶,知道这附近的土匪住哪里么?”
“这一带土匪猖獗,因为这段山路容易得手,应该是从其它地方过来的吧。”阿宽道。
“其它地方来的?这山上没有窝点么?”夏鱼儿急道。
阿宽摇头道:“离此地几十里,有个地名叫窝子菁,是土匪头子刘二毛的一个分部,听说刘二毛投奔了护国军,这段路最近清净多了,窝子菁留了一批人驻守,会不会是他们。”
“刘二毛的部下,他的势力这么大。”她与刘二毛早上见过,还真不知道这毛胡子有这么大的势力。
“刘二毛虽然是土匪,为人不算差,很少欺负穷人,深得百姓拥护,所以坐大,他们喊的口号是:'上等之人该我钱,中等之人莫照闲;下等之人团结起,打富济贫跟我干'。多少年来,官府都拿他没有办法。”
“这就好办了,叔叔,婶婶,孩子交给你们了,我这就去找他。”夏鱼儿留下银元,对二人到个万福,吻了吻小玉玲,便辞别出来,消失在夜色当中。
…………
高原的气候变幻莫测,一天之中有如经历了四个季节,早上还是暖阳清风的,中午却下起了菲菲细雨,临近了傍晚又刮起北风,虽然关志云身怀绝技,也禁不住裹紧衣衫,他辞别唐兴国,一路急奔,不多时入得城来,急急赶到家中,但见院门大开,房门半掩,家中哪里看得到一个人影,关志云慌忙跑到邻居家里询问,才知道女儿丢了,任凭关志云艺高胆大,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他跌跌撞撞的向河东营驻地跑去。
短短三个月的护国战争,在全国各地纷纷响应之下,终于取得了胜利,它彻底粉碎了当权派想延续封建帝制的阴谋,为恢复全国共和制奠定了基础。
街上拉出的各式的标语条幅,彰示了二次革命的胜利,特别是“平等、自由、民主”的横幅是多么的诱人,它象是告诉人们,几千年的封建统治王朝将从此结束,该换换天了。
压抑太久的人们,太渴望胜利了,大街上,家家张灯结彩,虽是傍晚,行人显然比平时增加了许多,喜庆都刻在大家的脸上。
眼前的景象,关志云无心分享,急急忙忙进入河东营驻地,卫兵拦住了他。
关志云刚掏出证件,肩上就被人拍了一把。
“志云,真的是你……”
关志云端详来人,一下张大了嘴巴,他有些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罗缘不是跑了么,如今却穿上军装了。
“罗姐姐,你也参军了…?哎哟…看你这领花,军衔还不小哟…”
“你这弟弟都混得一个职务了,难道当姐姐不能有职位吗?”
“没有,只是没有想到,姐姐也会从军。”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走,姐带你看看去。”罗缘拉住关志云就往里走。
“不了,姐,我还有事呢!”关志云挣脱罗缘的手。
“咦,刚才就看你神色不对,是不是还对姐姐有成见啊。”罗缘有些嗔怒道:“你毕哥哥在里面,还有几个师兄妹,你去不去?”
听到毕哥哥也在,关志云一阵激动:“真的啊,在哪儿?”
“对我的成见真不小,姐叫你去,你还不想去,这下急啦!”罗缘有些发酸地说道。
“真不是的,青妹被人绑走了,我女儿也不见了。”关志云甚是委屈。
“什么,青妹武功不弱啊,怎么可能被人绑走呢?”罗缘着急起来。
“象是倭国的忍者,唉…一言难尽,先见毕哥哥再说吧!”关志云急于见到毕朋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