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兵挟持洋枪洋炮聚集葭州城,肯定是冲着藏宝图来的,他们应该不知道图纸已经不在谷内,不然洋人不会这样大动干戈”灵威道长马宵说道。
“来了也不用怕,我们只要守住谷口,这样的地势山形,大队人马是不能施展的,洋炮使不上劲,两边山顶上多准备些擂木滚石,山上的人员都在洋枪射程之外,谷内起动陷阱机关,可以诱惑敌兵入谷,便好分批歼灭。”许兰芝说道
“我已尊从夫人安排,两边山头上各有五百余人把守,谷内该办的已经办好了,请夫人放心。”马宵说道。
一个哨丁垮入厅中:“禀报夫人,百花岭的人与青州张家武馆的前来,已进村了”
“快快迎接,林尘,你去安排酒席”许兰芝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徒儿,不用迎接,大伙都到了”刘婆婆到了厅门口便大声的说话。
“娘,我回来了”林泽跑到许兰芝面前,林泽想拉上魏雪一起上前给许兰芝请安,无耐魏雪对他若即若离,一副冷美人的样子,不得已他只好单独上前,林泽边和母亲说话边回头看了一眼魏雪,魏雪看到林泽回头,急忙移开视线,拉住身边的王瑜,装作与她说话的样子,这使得林泽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这一切被关志云看在眼里,他拉着夏青青踏上两步,对许兰艺叫了声:“阿姨”扭头挤眉弄眼地对林泽说:“林哥哥,魏雪姐姐心里肯定是喜欢你的,只是姐姐含蓄一点,林哥哥下的功夫还不到家,没有感动姐姐的招术,林哥哥可要努力哟”
关志云的声音很大,前面的人基本都能听到,齐刷刷的眼晴转到魏雪的脸上,魏雪颊飞红云,她突然成了焦点,不知如何回避,只羞得似云掩皎月,双手紧紧的抓住王瑜不放,心里恨不得上前把关志云的嘴给撕烂。
众人看着魏雪,许多人咯咯咯的笑出了声来。
“云儿,你这样没大没小的称呼,你刚才称呼师姐叫什么,阿姨是吧,兰芝,你替我掌他的嘴”刘婆婆突然对关志云发难,这一下子转移了众人的视线,魏雪见机行事,拉上王瑜转身跑出了人群。
“青青,村口有棵秋桃,进村时看着眼馋,我俩去摘些回来孝敬师傅吧”关志云拖着夏青青转身就逃,又引得众人一起哄笑。
许兰芝把关有麟、白彩霞、神姑刘婆婆、张帛扬引进议事厅,林尘和林泽引领白花岭一众少女与张角以及张家武馆的武林中人去了演武厅。
一行腰悬宝剑的青春少女,丰姿绰约,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气场十足,令人侧目驻足。
这些少女们都心存自信,脸上很难再找寻到初见时一丝半亳的忧伤绝望,自信心促使她们那天生丽质的脸上,多出了一份冷凌俏美和靓丽清贵的气质。出山以来的一路之上,也不知牵走了多少多情少年郎的灵魂,又给多少文人骚客送去了几多仕女美图的创作灵感。
梅花香自苦寒来,有谁知道,在她们每个人的身后,有多少辛酸凄凉的故事压抑着她们奋发图强,力争能够一剑泯恩仇,依剑快意江湖行。
这就是生活,这好比一株兰草一样,生长在山崖上,就要承受楛风旱雨。生长在雨林中,注定它将一辈子默默无闻直至楛萎。移置到温室里,则能享受人们每天施肥修整的关爱,并被视作珍草异卉受人们赞美。同是一株草,环境不同,价值意义就是多样,不论它们在什么样环境下,只要不受到灾害性的摧残,它们都会毫不在意的舒展翠叶,吐出芬芳,无怨无悔地走完它们既定的行程。
这些风华正茂的少女们,她们也具有七情六欲,如果生在太平盛世,应当是一边享受着父母兄姊的疼爱,一边也会为了或明或暗的爱恋争风吃醋,甚至会为嫉妒争宠,促使姐妹怀仇。
在她们经历了生离死别、腕骨锥心的痛苦后,不经意间把许许多多的事情看得都透澈了,相对也淡泊多了,明明是青春年少的人,思想和情感自然比一般人成熟老辣许多。
一路风雨走过,她们看着李玉玲,罗缘为同一个人静守而不争,她们理解了。看着楚楚、于群辉,余荷、于群耀,看着比她们小的夏青青与关志云,成双成对卿卿我我,她们的心痉动过,倾慕过,甚至于有的人也产生出暗送秋波,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念头来。但是她们能克制心中的燥动,她们把古语中的:“发乎情、止乎礼”诠释得淋漓尽致,这反而形成了她们在那些风流倜傥的男孩眼中的清甜而高贵的气质,正因为具有了这股气质,无意间造就了男儿心中的美丽清纯的女神形象,这样一来不知道将来要迷酸几多年少轻狂的帅哥俊郎呢,当然这是后话。
这样的结果,是令天下多少父母们煞费苦心,严励要求子女要如何洁身自好,要如何矜持自律,都很难以达到的意境。
这就是她们一笑一腼的风彩和美丽,是她们赖以迎接大风大浪的资本和骄傲。
自从许兰芝接管了青瓦谷,待人处事和善公正,对待手下的人有如像待亲人一般,致使身边凝聚力空前。又在林尘的尽心操持下,每天习武操练,陷阱机关八卦阵形运用纯熟,把青瓦谷打造得自成一翻天地。
百花岭和张家武馆的来到,更是令青瓦谷如虎添翼,刘婆婆又演练了几个奇门阵形,把每一个剑客的能力都激发出来,严阵以待,专门等着清妖和洋兵前来攻谷。
话说葭州城有一武职官吏,姓韦名杰,任职于葭州骁骑尉,虽过而立之年,也不见他娶下一妻半妾的,林天德在的时候,就经常往谷里跑,谷里的人都说,他是五姨太金笑云的表哥,林天德死后,这韦杰来得越发的勤快,今天送个花簪子,明天带个绣花袄,众人心里都明白,他俩的关系不仅是表兄妹那么简单,这事许兰芝也早有耳闻,许兰芝并不想让这些姨太年纪轻轻在青瓦谷守寡。这金笑云十七岁就被林天德带入谷中,入谷刚满两年,林天德便被神姑刘婆婆击杀,金笑云现在年仅十九岁,对于她们的私下生活,许兰芝基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这韦杰虽在清营为吏,但没有听谁说过他有什么劣迹,为人不好不坏,正当青瓦谷与清兵剑拔弩张时,这韦杰又来了,一手提只烧鸡,一手拧个包袱,来到了谷中,守谷兵丁报与林尘,林尘吩咐允许韦杰自由来去,当日晚间,林尘换上一身黑衣,稍作装扮,天刚擦黑便潜入东南院。
林尘虽然管理谷中事务,这东南院他还从未来过,翻过围墙,院中建筑模糊中看着很是清雅别致,院中又按五行方位建有四个小院,西北方留做正门,构建得飞檐画壁,院中假山鱼池,回廊水榭,应有尽有,四个小院更是别致,全部都还在透着灯光来,院中人各行其事,互不干扰。具体哪个姨大住在哪个院子,他也搞不清楚。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林尘虽然身为管事,平时为了避嫌,轻易不会往这个方向迈出一步,今日为了心中的计谋,不得已踏入此处,没想到进来后却令他傻眼了:“这金笑云住哪一个院子啊?”林尘潜身在大院的假山后,心默默地数着分院格局:“金、木、水、火、土…,”念来念去没有一点头绪,他平时对这五行八卦只是知道现成的阵形,而对于什么相生相克的理论编排,他却如同面对天书一般难懂,看似很平常的小院,却令他突然着急起来,这时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了。
“罢了罢了,咋家一处一处看着走吧,多浪费点时间总能够找到的。”只是在夜间来窥探这些女眷的私宅,难免令他脸红心跳起来。
“怡心院、萧红院、雅林院、幽荷院,”林尘借着各院透出的灯光,扫了一眼院门上泛着金色的牌匾,闪身进了幽荷院,眼前一池的荷叶被四围厢房环绕,一条木廊穿池直达正厅回廊,厅门虚掩,雕花窗格透着桔色的灯光,林尘斜靠窗侧,屋内传出的却是二姨太柳樱的声音。
这柳樱三十挂零,姿色虽然稍逊于后来的三个姨太太,却长得如俏面如花,一笑一腼似风摆柳条一般。
林尘刚想转身离开,确听到房中有男声出:“我的夫人,你先将就住些时日,待我拿到宝图,就接上夫上一同上山,咱们长厢厮守,岂不是快活得很。”
林尘未免吃了一惊,众人只知四姨太金笑云与表哥韦杰有染,却不知这二姨太柳樱红杏出墙的事,听男人的话语,并不仅仅是偷情这么简单,林尘遂即贴上窗梭,用吐沫沾湿窗上棉纸往里偷看,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林尘身子顿时酥了一半。
林尘年过三十未曾婚娶,此时但见柳樱云髦散乱,酥胸半露,下身只穿了个粉色裤头,玉体横呈坐在一男人腿上,如雪的的肌肤晃得林尘眼中几欲喷出血来。“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林尘口中叼念,眼晴却如磁石一般移不开去,眼前双玉峰似罩薄雾,平原险滩如浮云遮掩,修腿像那嫩耦滴珠挂露,刺激得林尘心慌神乱,手一抖无意敲到了窗梭格上,还没来得及看清哪男人长得啥样,便被“是谁”的一声惊喝声吓得醒过神来。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个雄壮的身影窜了出来,“咪…喵”一只受惊的野猫窜过回廊,远远的趴在墙腿,回头忽闪着暗绿的眼晴盯着壮汉。
“妈的,这死瘟猫,吓死大爷啦”壮汉环视院廊一周,嘴里骂骂咧咧的转身回屋,“嘭”的一声带上了屋门,林尘嘘了口气,从廊柱阴影中闪身落地,却听到房中男声传来:“人闲黄花瘦,四叶争光辉;我自逢春添艳色,意为四季争头分;落瓣犹有余香在,撒下丹青缀绿萍。院猫难禁秀色景,攀上棱台想夺春!”随即屋内传出柳樱轻荡摄魂的笑声。
“狗操的,先让你快活着,小爷一定叫你好看”林尘闪身潜出院子,再也无心寻找韦杰,匆匆忙忙赶往许兰芝处。
许兰芝正和刘婆婆说话,突见见丫环禀报说林尘求见,许兰芝叫他进来,灯光下,林尘的脸红齐脖颈,口里妮妮捏捏说不出话来,许兰芝盯着林尘,满脸诧异:这林尘是怎么啦,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神色。
“怎么啦,怎么不说话”许兰芝问道。
“二姨太,她…她…她”林尘的嘴突然像是压了千斤石头。
“二姨太怎么啦,你说呀”许兰芝也着急了。
“唉呀…二姨太…房…房…房里有个男人”林尘憋的脸上更是通红。
许兰芝虽然不太管姨太们的私人生活,当听到二姨太房中有男人的话时,也不免吃了一惊,这青瓦谷戒备森严,又是按九宫八卦设计出来,哪儿有点风吹草动都逃不出她的眼晴,而这二姨太房中来了个男人,却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此人如果不是谷中的人,其功力却也有点可怕了。而且这林尘无缘无故跑去二姨太院里去干什么。林尘跟了她这些年,为人处事她是绝对信任的,应该不会这么莽撞吧,其中必有因由。
在许兰芝的追问下,林尘才说出如何准备窥探韦杰,刺探城外兵力,误入幽荷院的事说了出来,当然隐瞒了看到柳樱半裸身子的事。
“这是何方神圣,其目的就是惦记那份藏宝图。”许兰芝皱起了眉头。
“徒儿,奸夫**住在幽荷院是吧,待为师去把他们抓来,一问便知情由”刘婆婆站起身来说道。
许兰芝知道刘婆婆的脾气,她要做的事,没有谁能干涉得了的,只好答应师傅:“师傅,不能让他侥幸溜了,这样打草惊蛇可不好”
刘婆婆怒道:“你太小看为师了。”言罢闪身窜出屋去,丝亳不容许兰芝再作解释。
许兰芝站起身来,边走边对林尘吩咐道:“你可如此这般…”安排了下去,就飞身赶往东南院。
许兰芝刚进入东南院,便闻打斗声传来,怡心院、萧红院、雅林院,灯光大亮,姨太丫鬟都聚到了大院中。
幽荷院内,壮汉仅穿了条裤衩正与刘婆婆憨斗,看身手,实力确实不赖,只是壮汉理亏于情,急于脱身,只见他虚晃一招,跳出圈外,跃上廊樑,向院外窜逃而去,他的身后,一条清瘦的身影电射般跟了过去,闪身便追到壮汉身前,待许兰芝进到院中的时候,只见关志云反手拧着那壮汉,从房梁上跃了下来。
这就叫:
弱草掀动千均石,柔水穿透万里川;秀谷蕴聚贤英杰,良策擒虎捉狼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