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勇康回头对着刀疤脸说道:“不得放肆,清姑娘说不方便就是不方便,待宫中方便了我们再来拜访,告辞“言毕对清施恭拱手转身就要离去。
“呵呵…都说岩管家一向英勇无敌,今天所见也不过如此,一个小娘们三言两语就把你打发了,传出去不被他人笑掉大牙才怪呢,我们好不容易追到山中,难道就这样放他跑了不成“刀疤脸狞笑着说
“特木尔,如果你不相信小姑娘说的话,你可以进去看看,我没有异议,省得背后说别人的闲话“岩勇康说
“好啊,这么美的小妞我还很少见得着,就让大爷我来陪她说说话吧“言吧就跃上了台阶,平视着清施,满脸的淫邪,抖动的疤痕充血象条拱出泥土的蚯蚓一般,使得肥胖的脸上更是狰狞可怖。
院门前有十三级台阶,这个叫特木尔的壮汉,满身横肉使撑在身上的皂衣,仿佛要随时爆裂开来。
看着他十分笨拙的身子,没想到如此轻巧地就越上了台阶,速度迅捷快得吓人,难怪他敢口出狂言。
“呵呵…呵呵…“清施笑得花枝乱颤。
“宝贝儿,你笑什么,是不是哥哥来高兴了啊”特木尔被笑得一脸糟逼。
“黑木耳吗…呵呵呵…我倒是见过不少,树林中还有白木耳青木耳,就是没见过肥猪样的黑木耳,难道不好笑吗“
“哈哈…哈哈哈“台阶下的壮汉也忍不住笑得喷出了口水。
半个月前,特木尔从北方不知什么地方来到清阳寨,寨主私下见面后十分待见他,寨中武功手段高强者不下十位,这特木尔刚来没几天就占据第三的位置,原来的老三被挤成老四,众人心中不服,因碍于寨主,所以不敢多言。
今天特木尔被一个小姑娘调戏,心中好不快活。
特木尔最忌讳别人叫他肥猪,偏偏哪儿痛被戳中哪儿。
他看着清施一笑倾城的容颜,怒气转为淫意。知道斗嘴占不了上风,不如动手。
特木耳脸色一变,出手如风往清施胸上抓去,这种恶心的手法,令人十分的不顺眼,台下众人虽然平时耀武扬威,确也不齿于有此攻击的手法。
因是突然发力出手又十分迅急,眼看清施难以逃避这肥猪的胖猪手。
清施身形动都没有动,待手爪袭到,突然扬起秀手,堪堪捉住面前的爪子,左手握住袭来的四根手指。右掌击在特木尔的臂膀关节上,一个宠大的身躯被抡了起来,就迎面朝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特木尔的脸皮因疼痛扭曲而变得更加狰狞,欲要挣扎着起身,可怜手肘关节已经移位,衣袖明显地被骨头顶得高高地突了起来。
一只穿着翠色绣花鞋的脚已经踩在脸上。
清施很少会踩别人腰部以上的部位,无极告戒她们,脚踏人的腰部以上任何位置,羞辱太重,对别人不好。
特木尔举止轻兆,一脸的淫邪彻底的激怒了她,下手也就毫不留情,这样的人还管他感受如何。
“哟,这么肥的野猪,怎么这样不经事呢,一下子就爬不起来了,你不是想和本姑娘说话么,本姑娘还等着呢…呵…呵呵…呵呵呵“
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是在与朋友喝茶聊天。
台下众人幸灾乐祸,好像是在戏院中看演出。
特木尔愤怒异常,他从北方穿越三千多公里来到普洱,一路上耀武扬威都没有遇到过敌手,怎么也想不通,在这偏僻的雨林山野中,被一个十五六岁的黄毛丫头不到一个回合就踩在脚下。
特木尔试着运起内力想要挣脱桎梏,可是那一只小小的秀脚如万斤巨石一般压在他的脸上,怎么用力都难以挪动半分。
这是什么功夫,特木尔心中万分赫然,百念千转,“还是活命要紧,等待今后自然有的是机会报仇,不但要她十倍的偿还,说不定还可以温香软玉呢“想想都觉得振奋!“好汉不吃眼前亏,能屈能伸才是真丈夫”
‘‘姑娘…不…不…姑奶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饶了我吧“
清施何等聪明,她住在王府中时,从小跟着无极滚过了多少惊风骇浪,也见过多少阴险狠毒之人,怎可能凭他几句好话就轻易饶恕了他,从特木尔的眼神中就可看出了他的愤怒和不甘心,还有先前他的一言一行,就可看出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善类,只怕他要是遇上柔弱的人,不知道要让别人承受什么样的苦痛。
“本姑娘还小,`姑奶奶'怎能乱叫,你是在骂我老么,本姑娘可生气了”说罢脚上加重了力道。
特木尔的肥脸挤在石板上,脚和手都撑在地上挣扎,像极了一只折断了腿的乌龟。
“好…好…小妹妹…你轻点…我知道错了,不该冲撞妹妹,你饶了我吧”
“哎呀…我说你这肥猪,怎么乱叫妹妹,哪我成什么了……不行不行“
台下哈哈大笑,不言而意清施成了“猪妹妹”岩勇康努力忍着笑,他知道清施不会要特木尔的命的,本来想上前求情,但是想到特木尔刚来几天就骄横跋扈的,正好借这次机会让他吃点苦头,杀杀他的锐气。
台下男子大都是泰家儿郎,敢爱敢恨,要当他们的头领,必须得要让他们心服口服,这个特木尔,什么功劳也没有,一来就爬在他们头上,本来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他们一向敬重倾慕无极宫中的美人和平时的义举,今天见他一个新来的见到清施就想侵犯,心中更是愤怒,本来同是一个目标,现在他们只想看特木尔的笑话。
就这样他们各怀心思,没有人上前说话,这特木耳的罪可就遭大了。
大门突然打开,只见尹健搀扶着无极走了出来。
一副病西施的模样,仿佛风吹即倒。
壮汉们目睹春色,心神皆为这靓丽美颜振动。
“清施,不得无礼”
清施只得从特木尔脸上收回脚来,特木尔在石板上挣扎了几下,单手驻地才免强站了起来,神色再没也有先前的张狂。
“不知岩二哥大驾光临,请勿怪罪,丫头年纪幼小,冲撞各位,还请各位进去,本宫亲自沏茶给各位赔罪”
他们都很想进去,不为别的,只想多待一会,多得看一眼美人。
“今日岩某有幸得见郡主,感到十分荣幸,在下不知郡主贵体不适多有得罪,郡主宽宏大量,不但不怪罪在下,在下如果再不识趣,就是岩某人不会做人了,怎么还敢再叼扰郡主清净”言罢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岩勇康何等精明,他可不是只想看看美人。
“岩二哥不辞辛苦来到翠鸟山,可有什么事情与我有关,就直说无防”无极直入主题的话反而使岩勇康难堪,因为他们已经闯入山中了。
特木尔幸幸地挪下石阶,站到岩勇康身后,没有人理他。
“郡主真是爽快人,恭敬不如从命,这位是蒙古来的,以红毛国使者的身份来到我们清阳寨,具体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岩勇康指着特木尔说道:“寨主听他的说法,是什么义和拳乱党头目逃入普洱,让我们追拿,在这个蒙古人的带领下找到了几个人,也不知道是与不是乱党,在追捕其中一个时,误打误闯进入了翠鸟山,还请郡主恕我等误闯之罪”岩勇康说道。
“既然来到了门前,还请各位进去看看,更何况是追查乱党,更应该搜搜看,免得今后出了乱子,本宫可担不起这个责任,…清施,请各位进来”无极说罢由伊健搀着转身朝院里走去,不想再理会他们。
真正是:权势呼来风雨起,情色唤得刀临身;身弱定受病魔辱,艺精德强人鬼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