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就算是封玆望谈及曾经也有些磕磕绊绊,而方若翎顺着他的只言片语摸清了一个大概。
封玆望大一的时候赢了一座科技类的奖杯,大他一届的简便劝他加入刚创立的社团,当然我们自视甚高的封少爷一口回绝。
可是简并不气馁,拿出一张电路图摊在他面前,“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就来社团找我。”
说来也怪,这道题还真把青年才俊的他考倒了。
封玆望第二天就加入了社团,他来了以后见社团只有简和帕克两个人,地方也十分简陋,不满的蹙眉,又无奈想知道答案,只好硬着头皮填了入团申请书。
得逞以后的简拿着入团申请书哈哈大笑,俏皮的对他使了一个鬼脸,道:“这道题目根本无解。”
封玆望虽然生气也不可奈何。
相处着便发现简和帕克都是独立性极强的实验家。
尤其是简,她虽是一个女人却扛着五十斤重的水泥做实验,也会为了研究结果好几天不睡觉,废寝忘食。认真程度比男人还硬气。
就凭这一点足以封玆望对她心生敬佩。
身为北平督统之子,比起各项实验发明,封玆望更倾向于研究战略性武器,比如步枪,大炮和坦克。
在这方面简也给出了独特的见解,化繁为简,以少替多。
所以经过社团的人常常看到简出谋划策,他和帕克出卖劳动力。
这故事并不曲折,结果也显而易见,封玆望大学毕业回了北平,简和帕克日久生情。
只是,方若翎冷清的视线落在封玆望俊朗的侧颜上,小心翼翼的问:“如果你没回北平,你和简会在一起吗?”
封玆望微微蹙眉,想了想答道:“我既然回去了就不会做无谓的念想。”
满天星辰,风吹草递
今夜注定是悲春伤秋,他看着远方,仿佛看见沧海一粟中的简灰头土脸却永不放弃,淡淡的说:“她的确很吸引人。”他回北平以后,封都统和母亲有过要给他娶妻的念头,问过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没缘由简的模样浮现在脑海中。
多年后的今天,从不愿在男女之事上浪费时间的他恍然大悟。
并不是没有喜欢过简,然是他身上背负的责任约束了他,在责任和简之间,他选择了应该承担的责任。
隔天早上,封玆望让方若翎做一顿中国式早餐,而他们三个则在客厅闲聊。
独自在厨房忙活儿的她目光一沉,在封玆望身边呆了这么久,她怎会不知道他是故意将自己支开。
封玆望这个人啊,总是疑心太重,纵然她语言不通还是对她百般不放心。
餐桌上
帕克勾着简,难得沉稳的问,“你在信上说准备推翻父亲的政治是指什么?”
封玆望骨骼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敲击桌面,目光冷峻,“他太固执了,我希望他能让出都统之位。”
一顿沉默,帕克又言:“你想好了吗,你手中可有和他抗衡的力量。”
他喝了一口茶,浅笑:“万事俱备。”
显然帕克的担心是多余的,像封玆望这般步步为营又绝顶聪明的总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然,一直沉默的简心中有几分担心,他要面对的不是别人,是自己的父亲,权利相争向来是强者胜,这点她不担心。怕就怕父子亲情上,兹望会心软,到时候给了他父亲反扑的机会,后果不堪设想。
“兹望,一点心意。”简从旁拿出一个四四方方长约25厘米的盒子,缓缓递给他,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忧伤。
封玆望却之不恭,“多谢。”挑起盒子一个角,看到里面的东西,又道一声:“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