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净到空虚的房间里比肩站着两个人。
男子面色凝重，女子亦是如此但眉宇间多了一份焦虑。
安静过后，祁鹤低沉的声线比往日多了一份严肃，“把你的办法说出来。”
在他的注视下，方若翎薄唇微启：“如果你能助我妹妹嫁给封玆望。”看见祁鹤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她顿了顿，调整心态继续说：“以后封家就有了卧底。”
祁鹤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言语间充满了不耐烦：“你胡说什么。竟然拿自己妹妹的幸福做赌注。”他立场坚定，这等荒唐事他不参与。
方若翎没想到他拒绝的那么干脆，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葱白的小手抓着祁鹤衣袖一角，闷闷地说：“阿珏她必须嫁。”
祁鹤不明白方若翎话中的含义，却见她一双明眸楚楚可怜的望着自己，有些心疼。他放宽语气，“你怎么了？”方才室内灯光太暗，他都没有注意到方若翎憔悴的面容和红肿得双眼。
坚强的方若翎咬着唇什么都不肯说。
祁鹤突然意识到事情严重，他所信奉的原则和底线在方若翎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无奈的拨弄自己的短发，百转千回中透着无可奈何：“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方若翎美眸抬起，比漫天星辰还要明亮，声音中带着无法抑制的雀跃：“我要你在司法编辑日投票给封玆望。”
司法编辑日？！祁鹤算算日子差不多就在下个礼拜，升至署长的他的确有权利投票，但是封玆望想要做哪些改变他不得而知。
祁鹤目光一沉，问她：“封玆望打算做什么？”
方若翎将知道的全数告诉他，“他说要加两条律法。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她刚说完，祁鹤拿起挂在门口的外套披在身上，冲方若翎说，“等我了解情况再给你答复。”
见他往外走，方若翎毫不犹豫的跟出去：“你准备去哪儿？”
“去见封玆望。”临走前，他对母亲的骨灰盒深深鞠躬。
暮光已至，祁鹤跟着方若翎、廖叔坐车回到警局。
“廖叔，送到这儿就够了，您和小廖先回去。”祁鹤拖着方若翎下车，对车内的人说道。
“恩，我们先走了。”车子重新启动，消失在暮色中。
警察厅内
除了连续工作好几日的封玆望空无一人。
清脆的敲门声在夜里显得格外清脆，封玆望的视线始终固定在文件上，并未多想便喊了声：“请进。”
门把转动，清浅的脚步声响起。
这么晚了是谁？他抬起头看见方若翎疲惫的站在书桌前，嘴唇泛白。
匆匆一眼，他又将视线固定在文件上，还不断拿笔做标注，不屑的冷哼，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累了就去睡，别杵着碍眼。”打从一开始他就不相信这丫头能把祁鹤带回来。
良久，她还没有走，看着他红色的短发淡淡开口：“你什么时候娶我妹妹？”
封玆望写字的手顿了一下，眼神凌厉扫向她，同时也瞥到她身后高大的身影。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祁鹤！”封玆望牙咬切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