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沇溪带着言律从侧门出了侯府。看着自己就这么出来了,有些不敢相信!不是她大惊小怪,平日里女眷出门莫说从大门出,就算是这侧门,也得经彦夫人同意,谁叫人家有掌家之权呢,可今儿…不想了。沇溪干脆的把这个现象归为:人品好了,挡都挡不住!
可她不知道,自己从昨天开始,已经成为别人的谈资了,而且地位也水涨船高,谁会因为出个门而得罪她呢!
果真,一到街上,就听见到处有人在说…
“听说了吗?七星宗收了西侯府六小姐为弟子,这可是七星宗的第一位女徒弟啊!”
“听说了,这六小姐真是走了大运了!莫说是女弟子,就每三年召收的外门弟子都挤的头破血流,更别说内门弟子和亲传弟子了!”
“是啊,以前不是都不收女弟子的么?听说北辰国的小公主近几年,年年都往七星宗跑,可人家都不收呢!”
“莫说北辰国,听说就我们南越,秦丞相的女儿,那个号称盛京第一才女的秦诗雨,也想拜入七星宗!”
沇溪听得嘴角抽了抽:“这第一才女,又没功夫,拜入武宗图个什么?”
“小姐,这第一才女,据说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呢!再说了,光七星宗弟子这个头衔,可就是个好招牌了呢!”
“文韬武略?你确定没用错成语?”
“呵呵,这可不是我说的,据说,这秦诗雨要是个男子,就她的文采,中个状元都不在话下。这功夫嘛,和盛京这些小姐比,的确算是很好的了!”
“啧啧…都是些废话,都没机会考状元,当然什么好话都可以说,而这京中女子,本来就重文轻武,这第一才女,也不咋地嘛!”
“放肆!你是谁?竟敢在这儿大放厥词!”一声高喝在沇溪耳边响起。
“吸…吓我一跳,有话不会好好说啊,谁声音大谁就有理么?”沇溪拍拍胸口,一副吓到了的样子。
“哼,跟你这种贱民有什么好说的,秦小姐也是你能编排的?”
原来是第一才女的粉丝…呃拥护者,沇溪这才正视了说话男子一眼:啧啧,双眼浮肿,面色暗黄,双腿虚浮,一副活脱脱纵欲过度的样儿…身后跟着几人…啧啧,绝配!
俗话说:看一个人咋样,看她的拥护者就能知其一二。看来这第一才女,不是小白花就是心机婊了!
“看什么看,再看本王挖了你的眼!”
“哪个王?”沇溪看着身边的言律问道。
“八王,宇文柏!”言律小声回道。
“原来是王八爷…呃…不好意思,口误,八王爷,不是我编排秦小姐,我的确没见识过秦小姐是如何高才的,不可能你让全东越人民都跟风说秦小姐是第一才女吧!总有自己的观点不是?最重要的是,较量之人得相当,不可能说拿着绣花针和大将军比绣花,也自封个绣工天下第一吧!您一看就知道是个通情达理的,不能让百姓不说实话不是?”看着自己这方只有自己和言律,言律功夫可不咋样,拿得出手的也就闭气法,可这也不是用的地儿!而自己…无力吐槽了…惹不起,不惹就是。说句好话还是会的!不行,得学好功夫,至少以后遇到类似情况,讲道理时也硬气几分啊!
周围的百姓听了,也轻声议论道:“这小姑娘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我们也只是听说是第一才女,都没见过事实是怎样啊!”
“是啊,是啊!”
“听说的可不一定是事实啊!捕风捉影可不好!”
“可听说,这秦小姐才十三岁,有这样的才名人肯定也是有才的,捕风捉影那也得有风不是?”
“有道理,有道理!”
……
沇溪听着,心里感叹:这百姓不止眼睛雪亮,也很有才啊!
“你…你们这些刁民,来人…”八王爷听着周围的声音,刚想发飙,就听到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顿时气也没了,眼睛也亮了。
“那这位小姐的意思,是想和本小姐一较高下了?”话毕,一位紫衣少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肤白貌美,一身紫色烟云蝴蝶裙,衬得美人更显灵动!缓缓走到八王爷面前,行了一礼道:“诗雨见过八王爷!”
“表妹快快请起!”
难怪才十三岁就有脑残粉,果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肤白貌美,柔声细语,出身也不错…沇溪心里客观的夸了夸这小美女,可那八王的一句“表妹快快请起”顿时收回刚刚的夸奖,果然每一部武侠片都有那么一对表哥表妹…古人诚,不欺我也!可那表哥表妹的也忒讨厌了…欺负一个八岁的孩子!
听不到沇溪的回答,那秦小姐便走了过来。
“这位小姐眼生的很,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刚刚听你说的,较量之人得相当,觉着很有道理。想来,能批判别人之人,本事也是不错的。和妹妹一较高下,倒也不会有人说本小姐拿着绣花针去和将军比绣花,不知妹妹可否赏脸?”
“不赏!”沇溪干脆答道!这秦小姐,还真是个聪明人,这话说的!沇溪内心真想抽自己几个耳光,让你多嘴,让你多嘴!好端端的,看个铺子,人家第一才女关你啥事儿?耽搁了时间,亏的还是自己,这要等比出个高下,铺子可就一大半看不成了。
可这话在别人看来,就以为她是怕了。
“呵,原来是只缩头乌龟啊,没本事就闭嘴,刚刚说话的时候腰不是挺直,口气不是挺大的嘛,不比也可以,跪下给表妹磕三个响头,赔不是,本王念你年幼无知兴许会饶了你!”
“小姑娘,这民不与官斗,你还是认个错…”有人善意的劝道。
“就是,看你人还小,不要硬来啊!这八王可不是个善茬!”有个特好心的还悄悄在沇溪耳边道。
“哼,想要本姑娘磕头,也得看你能不能承受,阿律啊!看来铺子只能以后你自己去看了!”
“…”阿律!阿绿?可以不这样叫么?
“要比也可以,本小姐今儿本来还有事,不想与你们争个高低长短。可既然要比,得有点拿得出手的彩头,不然,本小姐也懒得出手!”
“哦?妹妹这是答应了?”
“彩头?本王的彩头你怕还没本事拿走!十万两银票,我赌表妹胜!”
沇溪也懒得和这二世祖计较,“阿律,二十万两,哎!有些人,也不过如此嘛还好意思说话这么大声,以为要压多少呢!”
“哼,再加十万两又如何!你以为你真能胜不成?”
“那秦小姐,也是压二十万?”
“本小姐出门急,身上可没这么多!不过也是压二十万吧,若是不小心输了,到丞相府取便是!”
沇溪感叹:这些人,真有钱!可惜了,钱多人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