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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军火贸易、旅奥留学与北洋制造局

约瑟夫的动作很快,到了五月底的时候就基本上说服了帝国内部的反对派们,最终帝国政府照会袁世凯的北洋政府,假意庆祝民国新立,决议才用退款模式,以示友好。

对于这种可以振奋国民信心的事情,北洋政府接受了,不接受才是脑子有病呢。文化侵略、精神腐蚀也认了。只不过奥匈帝国的留学环境不如英法美日德等国,加上几年后的欧洲战乱不休,约瑟夫对于留学生这块虽然重视,但也只是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

1912年7月上,经过一番商讨后,奥匈帝国驻华大使与北洋政府外交部长陆征祥在北京签订了后来被称为《中奥密约》的“7月协定”,条约规定奥匈帝国将效法美利坚,将一批庚子赔款退还给北洋政府,用于教育投入,并加强两国的学术交流,北洋政府每年可选派一批留学生前往奥匈帝国学习国际经济贸易、音乐、地理、历史、美术、建筑科技、财经、师范、化学化工、生物医学、铁路工程、外语翻译等专业。

条约同时还对双方合作院校进行了确定,清华学堂、北京大学校、北京高等师范学校、(后世浙大的前身)杭州求是书院、(盛宣怀创建于上海)南洋公学、(天国近代第一所大学)北洋大学堂为将设立旅欧预科班的天国高等院校。此外奥匈帝国将在合适的条件下(政局稳定时)派遣教育工作者,一是帮助北洋政府改组川东师范学堂为西南师范学院,二是指导北洋大学土木系、山东大学堂土木系、江苏省立苏州工业专科学校的土木科和建筑艺术科调派人员入关中协助办学,在此基础上设立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没办法,前世这两所学校在约瑟夫脑海中印象深刻,那里的小姐姐可是给约瑟夫留下了刻骨铭心记忆啊。索性趁机把这学校搭建出来,圆了一个梦想。

而在奥匈帝国,则选取了一系列的名校为天国留学生求学院校。主要包含:奥地利历史最悠久的大学(也是德语区国家最古老的大学之一)的维也纳大学、奥地利第二所最古老的大学——格拉茨大学、欧洲最大的经济类大学——维也纳经济大学、欧洲现存的最古老的音乐艺术教育机构——维也纳音乐大学、欧洲最古老的艺术学院之一的维也纳美术学院、捷克最古老也是规模最大的布拉格查理大学、波兰区最古老的且欧洲第六古老的大学克拉科夫雅盖隆大学(俄普奥三次瓜分波兰后克拉科夫归属奥匈帝国)、位于布达佩斯的匈牙利罗兰大学、拥有中欧最精致大学校园的匈牙利最高的综合性学府——德布勒森大学、克罗地亚规模最大且历史最悠久的萨格勒布大学。另外,的里雅斯特大学也会接受部分来自远东的留学生,这批留学生还将有机会前往奥匈帝国特别舰队实习,学习军事技能。

如此大规模的教育交流显然不是超出了退款范围,所幸远东贸易公司、蓝色多瑙河国际经济与贸易公司在远东到的业务将会为此提供教育基金。

条约还有一处未公开的内容:军火贸易。袁世凯的北洋军和奥匈帝国还是略有渊源的。M1895斯太尔-曼利夏步枪曾经是北洋军队的主力步枪之一,袁世凯是它的忠实“粉丝”。早在“小站练兵”时就购进了6500支,后来更是“北洋六镇”的两大主力步枪之一,当然,另外一种是东洋造的30式金钩步枪。虽然现在北洋军的武器逐渐向德系、日系靠拢,但要追根溯源,还是能找到一些联系的。

那些对远东无太多想法的奥匈帝国贵族和官员们,站在万恶的帝国主义立场上,觉得自己在庚子退款中吃了大亏。所以在条约的最后一项则是关于军火贸易的,奥匈帝国将向北洋政府出售M1895斯太尔-曼利夏步枪八千枝、子弹两百万发。另有108门奥匈帝国陆军现役的1899年型70mm山炮。

这两种武器也算是符合当前北洋陆军所面临的实际情况的,尤其是当前远东天国的混乱后勤和糟糕交通。

M1895斯太尔-曼利夏步枪是非自动单发装填步枪,总体结构简洁,质量轻,能发射多种枪弹。配用的弹药主要是奥地利的M1895 8×50mm步枪弹,还能使用德意志军工标准的7.92mm制式步枪弹和其他相同口径的步枪弹。当然,最合适的还是专用的8mm步枪弹。这种步枪性能上或许有些缺陷,但不太挑子弹这个特点很是适合远东,尤其是军队装备逐渐万国牌背景下。

而那1899年型70mm山炮则适合当前远东糟糕的路况,重量不过315kg,最大射程可达4800m。

不过新成立的北洋政府财政情况并不是很好,尤其是晚清留下来的一系列烂摊子,光是各项赔款都是一笔巨大的负担。所以双方约定分期支付,并且支持以货易货的方式。同时,奥匈帝国政府委托一些属于约瑟夫持有的企业(远东贸易公司、蓝色多瑙河贸易公司),协助北洋政府重建天津机器制造局。

历史上的天津机器局,晚清时候的官办军用企业,洋务运动最早兴办的四大近代军用工业之一。清同治六年(1867年)由三口通商大臣崇厚创设于天津。初名“军火机器总局“。开办经费二十余万两,规模仅次于江南制造局。

崇厚在海光寺创设天津机械局,即人们所称的“西局”。在此之前,他已经拨银8万两,请一个名叫密妥士的英国人去购买机器设备。“西局”的创设,共花费白银9万5千两。第二年,崇厚又在贾家沽设立火药局,史称“东局”。东局花费的银子,达到了38万两。

后来西局并入东局,同时,而且淮军在天津的修械厂迁往海光寺西局原址。这一修械厂全名为“北洋行营制造局”。与地方的机器局不同,它隶属于淮军,专门制造各种新型炮弹枪弹。

崇厚离任后,由直隶总督李鸿章接办,易名“天津机器制造局“。随后,北洋机器局大规模扩张,1887年,东局内兴建了一座制造栗色火药的工厂,这是当时世界上较先进的火药厂;1892年,机器局从英国购买了成套的炼钢设备,建成了天国北方第一座近代化规模较大的炼钢厂。1895年开始改称“北洋机器制造局“(又名“总理北洋机器局“)。当年东局盛况时说:“巨栋层楼,广场列厅,迤丽相属,参错相望。东则帆樯沓来,水栅启闭;西则轮车转运,铁辙纵横,城堞炮台之制,井渠屋舍之观,与天津郡城遥相对峙,隐然海疆一重镇焉。”

只可惜,八国联军侵占天津时,这一切都毁于战火。

受限于辛丑年间后天津的敏感局势,北洋集团的代表人物袁世凯后来选定在山东德州重建制造局。德州北洋机器制造局工程自1902年秋开始动工,到1904年8月底,经过两年零两个月时间,主体工程十二个工厂建成。计“机器厂、快枪子厂、新枪子厂、无烟药厂、棉花药厂、镪水厂、杆弹筒子厂、木工厂、淋硝厂、铸铁厂、熟铁厂、锅炉厂。”后来又增设了纸盒厂(造纸厂)、炮子房及弹药库。虽然有所传承,但规模大不如前,地位也明显下降。

约瑟夫选择协助北洋政府重建天津机器局,既有对这家企业的惋惜之情,想要抹去这丝遗憾;又希望北洋政府的国防建设能有所起步,不要像历史上那样在无休止的内战中止步不前。出现那种晚晴时还能制造洋枪洋炮,到国民政府时期居然还出现退步的情形。

另外一个方面,这里靠近北洋势力核心区,同时又临近多国租界,安稳的环境对于企业的延续发展很重要。附近还有开平煤矿,可以解决津局对煤的需要,不过现在可能有点波折。

清光绪四年在直隶唐山开平镇正式成立“开平矿务局”。1881年全面投产。雇工3000人。1882年产煤38000吨,1898年达73万吨。历年扩充设备,改善运输条件,备有运输煤轮,设有专用码头和堆栈。到19世纪末,总资产已近白银600万两。只不过在1901年2月,开平矿务局督办张翼被洋人以极低价钱骗去开平矿务局所有资产。诈骗主谋是英国墨林公司代理人胡佛(没错,是那个历史上很有名的胡佛,后任美国第31任总统的那位,24岁的胡佛曾作为美国“白领”被派往中国河北唐山的开滦煤矿“打工”。政治家的欺骗才能果然是功力深厚)。清政府知道这件事后,于1904年底派人赴伦敦劳伦斯法庭打了一场国际官司。官司表面上是清政府胜诉了,但判决书只是“无法强制执行”的一纸空文,清政府根本无法收回开平煤矿。

对于无耻政治家胡佛发家的第一桶金,约瑟夫喜欢干黑吃黑的角色。希望胡佛能自己把这件事收尾好,不然等到将来从政竞选的时候,报纸上漫天是他欺骗雇主、用不光彩手段夺取原始资本的消息报道。虽然目前开平的煤矿没办法很好利用起来为天津北洋机器局服务,不过远东这里不缺煤矿,折腾一番总会解决的。

至于铁矿,其实在距离天津不远的遵化也是有的,不过都在各方势力争夺之中。走一步看一步吧,偌大的神州,原材料问题总会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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