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千秋万载苍景王
（青辰朔月）【恒古摩柯】
“哈...呵——”牧浩然从黑市返回到林府，把这堆破烂扔在了他房间的地上，发出近似瘫痪的喘息。
从黑市到林府的几十里的路程，背着这一袋死沉的东西，差点没把他累死。伸手将怀里的几块碎片掏出来，泥人没有经过煅烧，几乎是一捏就碎了。
牧浩然好奇地将泥人碎片一一捏成粉末检查，他觉得这泥人甚是诡异，所以不惜重金买下。
“诶，这是什么？”牧浩然从泥人的胸口碎片抠出一块拇指大小的石质道台，竟发出了淡淡的清香，让人精神一震。
“哈哈哈，真是岁月不饶人，就是紫老道也落得个这般下场，哈哈！”莫名的，一个雄浑的中年人声音传来，惊得牧浩然从椅子栽到地上。
“救世济人，真是笑话！”得意的笑声震得他脑仁发痛。
“那个，前辈可否出来说话？”牧浩然小心翼翼地将道台放在圆桌上。
“哼，小辈，本王正居于你的灵台之上！”
“呔，何方妖孽，快快从小爷的脑子里滚出来伏诛！”牧浩然惊慌地大叫起来，灵台不正是人的脑袋里吗！他还以为是这个石质道台呢！
“本王沉眠近千年，如今与你性命相连，不想与你计较！”中年人淡淡言道，随后又有些洋洋自得：“通俗些来讲，你是踩了狗屎运了，说到狗屎，你小子的体质真是差的一塌糊涂，经脉被杂质淤堵的密不透风，本王都怀疑你是吃屎长大的了！”
“我吃你一脸，你到底是谁！”牧浩然听到，脸都黑了。要不是还摸不清这鬼东西的门路，他早就骂上了。
对方沉默了，就像没有存在过一样。
透过窗外，天际最后的一抹红芒也要没入地平线下。牧浩然打算去厨房找些吃的，反正神秘中年人总会交代的。
也该到吃饭的时候了，牧浩然径直走向林家的厨房。雾气缭绕，混合着食物的清香，林家提供的一日三餐很是清淡，但却是选购的用灵泉浇灌的七代粮食以上。五谷荤杂之气已经淡薄的几近没有，对人的身体健康大有益处。
“陈婶来碗素面。”他对着一个略显臃肿的中年妇女喊道，便静静地坐在长凳上等候。
“是小牧啊，年轻人正在长身体，是要多吃一点。”陈婶闻言扭头冲牧浩然一笑。
牧浩然默默地猜测着神秘中年人的身份，自己脑海里突然多了另一个智慧思想，任谁都会觉得怪怪的。
“孤是千秋万载苍景王，孤的大业还未统一。”雄浑的声音再次出现，却多了一股沧桑感。
“千秋万载个屁，人都死了还装蒜。”牧浩然满是狐疑。
“千年死寂，本王还想留个人说话，你莫要得寸进尺。”
“嘿——！你还......”
“小牧你和谁说话呢，进来个小美女你都没看见啊！”陈婶看牧浩然有些神色涣散，随即打趣起来。
“陈婶！”
牧浩然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我见犹怜的少女轻跺小脚，脸上有些羞红。
“流萤，这是牧浩然，他可是我认识的小伙中最棒的呢，你们快互相认识认识。”
听完陈婶这句话，腼腆少女的头更低了，用细如蚊声的语气说道：“我...我叫秋流萤，是这周新来的，给陈婶打下手。”
秋流萤虽一身丫鬟衣裙，却宛如仙女下凡般美丽，一副羞涩欲滴的样子更是叫人挪不开视线。
陈婶看着两人，颇有深意地一笑。
“陈婶我这辈子可都没见过比小流萤更漂亮的女孩了哦！”
“这妞是正啊！”苍景王仿佛也看到了一样，啧啧称赞。
“小牧，你的面好了，别看了，快过来端。”
“诶-诶！”牧浩然明显看呆了，反应过来赶忙小跑过去端面，以掩盖他的尴尬。
“小子，口水要流下来了，快擦！”
牧浩然一惊，急忙的拭擦口水。可什么也没有，这下牧浩然的脸都被气黑了。
这一幕让陈婶看去，乐的嘴都咧开了。
“小牧啊，是陈婶的面好吃还是......”
擦，他再也待不下去了。一把端过陈婶手中的清汤面，赶忙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来。他还在回想，自己临走时偷偷瞄的一眼，不会有人发现吧。
囫囵吞咽了清汤面，牧浩然简单洗漱了后，躺在了床上想着心事，疲劳让他就要陷入梦乡。
“小子，把那枚道台拿起来我看看！”迷糊的状态下，苍景王的声音犹如惊雷，牧浩然一下子就从周公那里跌了回来。
“干嘛呀，大晚上的，明天再说行不行啊！”
“让你拿，就快点，晚了紫老道可能就嗝屁了！”
“...紫老道又是谁啊？”牧浩然从床头的衣服里掏出道台，随即竟化作一道灰光撞入他的脑门里。
“我去，又是什么...”牧浩然烦透了，也麻木了，放弃了反抗，倒头又继续去会周公了。
......
“蕴魂石！”这一声真的是震得牧浩然头晕脑胀，他都差点吓失禁了。
牧浩然实在忍不了：“你有病啊！”
“紫老道还没死，而且这老道的状态比孤好的多！”
这下牧浩然是毫无睡意了，决定和苍景王聊聊。这家伙自称睡了近千年，一定寂寞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个，苍景王，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可以修炼吗？”
“有是有，不过有点危险，还要很长时间。”
“欧，前辈说来看看，既然我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那是不是应该坦言相待？”
“自然，咳——哼——《涅槃溟》，抱虚境的炼体禁决。”苍景王沉吟片刻，念了一小段：“...贪天之功，凌霄造化，溟气煅体，须置生死，后逆阴阳，涅槃为王......”
“问题不大吗？”
“没问题，有本王在，你一条小命我还是保得住的。”
“说来这《涅槃溟》虽不过是本奇技淫巧，但也颇有不凡，至少你抱虚之下不用担心肉搏体魄了，不过这成功率真是和你的体质一样操淡。”
“额，若以纯战力来衡量，最后我能到什么程度？”牧浩然十分期待，忽略了苍景王的贬低。
“《涅槃溟》共分四层，每层都有初成、大成、巅峰一说，分别对应炼体、凝气、丹海、抱虚的三、六、九重天。”苍景王待牧浩然消化完这些，又感叹道：“这天下的左道奇才真是不胜枚举，据孤演算，你大抵需要修到二层巅峰，再寻几种灵药辅助，就可以开始脱胎换骨的闭关了。”
牧浩然听的一愣一愣，想当然道：“二层，想来很快吧！”
“井底之蛙，如果没有奇遇，十余载差不多堪堪可以到这个境界。”苍景王说完，又有些疑惑：“小子你脑袋里的东西真杂啊，还有份不简单的神之誓约所化的卖身契，留下来可能有点用。”
“你丫知道是卖身契还留着！”牧浩然急的头差点磕到床沿：“快把它灭了”
“它有孤镇压，翻不起大浪！”苍景王威严的声音让他稍稍放了心。
“等你的灵力境界超过了这丫头......”
牧浩然有些不明所以：“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女的？”
“孤的高深莫测，无所不知，无所......”
“额——”牧浩然主动忽略了他的自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