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蒙松如今见这明心龟第一个便被拿走,心中如意算盘顿时落了一场空。
谁料想,自己苦心孤诣,几经周折才终于取胜,却是在最后也是看似最稳的一环上失了算。
不过失望归失望,郦蒙松当然也不钻牛角尖,他心想,这僧人拿了明心龟不知有何用途,自己也是于灵兽灵草一途上颇有见识,不愁日后换不回这明心龟。
想及此处,郦蒙松心神稳住,默默等待,等到自己时,那桌上只有一个木盒,他也没看,料想这众人挑剩之物,应该用处不大,拿完,便向那拿了明心龟之人走去。
“日后断道擂上,你我便为佛门同仁,还未请教?”郦蒙松这话十分客气。
那僧人也是十分客套,道:“悟灵师弟,我乃马华寺法顿,前几日复赛之时,多亏师弟急智,我记忆犹新,如今能与你结下善缘,实乃幸事啊。”
郦蒙松见这法顿言语,也是个和气之人,心中大喜,道:“实不相瞒,师弟我极需您手中明心龟,此次参赛,也是为了这明心龟而来,不知师兄你要它作何用处,若非必需,师弟我今日便去捕兽寻草,请师兄割爱。”
法顿闻言眉头一皱,问道:“师弟要这明心龟何用?”
郦蒙松见此,以为法顿不愿割爱,心中一沉,但法盾问起,他也不应怠慢,便只得如实回答。
“两年前,我在外游历,救得一灵智尽失的施主,虽这两年间,她在寺中灵智渐渐恢复,但若有明心龟,对她大有裨益,所以此番参赛,实是为她。”
法顿闻言大悦,道:“师弟若是如此,那便将这明心龟拿去吧。我此番参赛,只为止战擂,若能赢下,便可救许多姓名,功德无量,并非为这奖励。可在领奖之时,我见明心龟放于木盒之中,便起放生之心,如此一来,我的功德与师弟的功德,并无相悖,我将明心龟寄在师弟处,待那施主伤愈,师弟代我放生即可。”
说着,手一伸,将这明心龟递出。
可郦蒙松却没有立马接过,道:“师兄佛性浩然,非我所能比肩,可这明心龟,颇为珍贵,我受之有愧,若能用我所得之物与之交换,我心甚安。”
那法顿却微微一笑,将手中明心龟放在郦蒙松木盒之上,道:“师弟代我做了这一场功德,便已足够。”
说完,竟飘然而去。
郦蒙松虽然不爱欠人家的,但也不是迂腐之人,心中想,以后暗暗回报于他即可,当即便拿了明心龟,欲要回房。
可一拿着明心龟,他心中大惊,之前他是让灵儿将明心龟放在木盒中,再由自己交出的,如今再入手,发现一月不见,明心龟仿佛大了一圈。
按理来说,龟类灵兽寿命奇长,但也生长缓慢,短短一月,长大一圈,却是为何?
思想半天,他还是想不太通,最后只得作罢。
回房后,却见那灵儿在自己被窝里兀自躺着,郦蒙松心中不免疑惑,灵儿她有自己房间,为什么来自己这里睡觉?
他方欲叫醒灵儿,却发现这丫头眉梢眼角,像有泪痕,顿时愈发疑惑。
略加思想之后,他临时改了主意,先不叫醒灵儿,让她好好休息。
既然自己房间休息不得,他便又出了门,准备去寺中饭堂吃晚饭。
今日发生之事让他疑惑连连,所以行走当中,他思考出神,却冷不丁被身后洪钟一般的声音吓了一跳。
“悟灵师弟,哈哈哈,你这是要去吃饭?”
急忙忙转身观瞧,郦蒙松发现是那日灵体双修,将自己淘汰的僧人。
郦蒙松当然不是心胸狭窄之人,道:“是呀,那日师兄真是神通了得,师弟我记忆犹新,却不知师兄如何知道我法号?”
其实他刚才就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早些时候那法顿一口便叫出自己法号,如今见此人竟也认识自己,故有此问。
“如今你可是大大地出名啊,悟灵师弟。”
那僧人笑道:“我乃马华寺法净,回来后,寺中得胜师弟将得胜前后之事告诉了我等,我这才知道,原来这孤入敌阵,驱狼吞虎之人,名曰悟灵,这次斗败,我心服口服。”
郦蒙松听了,才知道原来如此,便回道:“哪里哪里,师弟我侥幸得胜,怎么比得上师兄兼修神通?”
两人越聊越投机,一起用了晚饭,方才各自回房。
回到房中,郦蒙松发现,灵儿已然起来,却还赖在自己床上,不愿起床。
他大感无奈,按理说他一个青年男子,如今有一楚楚娇女躺在自己被窝里,应该热血澎湃才是。
但这平日里灵儿一口一个“爸爸”叫自己,自己心中虽然抵触,可叫多了,也不免有些代入之感。故而如今他虽然有些旖旎,可更多的仍是疑惑,便要发问。
可灵儿却抢先发问:“爸爸,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和一群太阳头去别的地方?”
确实,郦蒙松接下来当然是要参加断道擂去的,来回时间,怎么样也得半年。
郦蒙松实话实说:“对呀,爸爸半年之内,就能回来,来,把这明心......”
“爸爸,您不要再说了,你每次都一个月一个月的走,回来两天就又走,我知道那天我在好多人面前让您难堪了,您要是不想要我,灵儿就走,可灵儿不怪你,是灵儿自己不好,灵儿一直想不起原来的事,给爸爸添麻烦了,就算爸爸赶我走,不喜欢我了,我也最爱爸爸,我......”
说着,竟是抽泣起来。
不知为什么,郦蒙松见惯了江湖之上的人吃人,可在这灵儿的天真烂漫面前,他却完全没了招架之力。
大抵世间男子皆是如此,只是这心中最深的柔软,放在了不同的地方。
郦蒙松心中一软,忙说:“灵儿别哭,爸爸真的没有不要你的意思,这样吧,这次出去,我带你一起,如何?”
灵儿虽是十七八岁,但灵智如同孩提,被郦蒙松一哄,顿时破涕为笑,从床上一跃而起,便抱住郦蒙松,傻笑起来。
这灵儿心思纯净,倒没什么,可郦蒙松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如今香风扑来,娇躯入怀,顿时便觉得脸一热,红了个通透。
脸红倒是还好,更尴尬的是,有些难免的生理反应此时被正在自己身前的灵儿感觉到了。
“爸爸,您这里是什么那么硬?顶到我的肚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