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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十八童人

正此时,从被子里忽然飞出一长条形物体挡在了刘小虎面前,正是那把无柄神剑,净远早猜出这便是天罗门当年从仙霞山获得的绝世神兵,面上满是惊诧之情,他早有耳闻,铸剑部落打造的任何一件兵器皆非凡品,而这把无柄神剑更是铸剑部落绝世佳作,无与伦比。因为这把剑,江湖上曾经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因为这把剑,整个铸剑部落甘愿从江湖中消失。爱剑的人,哪怕能看上他一眼,也会感叹不枉此生,而此刻,它正挡在它主人的面前,仿佛一个视死如归的勇士,又像一个绝色的女子,就连伏魔寺三大神僧之一的净远也不能摆脱对它的诱惑,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想不到,这世上果然有这样一把剑!”净远感叹不已。

慧觉道:“禅让大典那日,多亏了这把宝剑抵挡住噬魂血书的暴戾之气,我们才能侥幸活命,否则,刚刚才中了剧毒,哪里又经得住噬魂血书那可怕的磁场?”

“唉——,”净远忽然叹一口长气,若有所思。

慧觉又道:“以我之见,倘若刘小虎真是魔教之人的话,如何会被应恨仙打伤,倘若他要为魔教建功的话,在禅让大典那一天,他便可以用这柄剑将身中剧毒的天下英雄统统杀光。况且,刘小虎能在一个月内练成九昧真火,也并不是没有可能,既然公羊瑜想要刘小虎强大起来,必然有他的方法。这世上无奇不有,师傅您老人家当年也是年纪轻轻便跻身于四大神僧之列,我虽才十二岁与其它慧字辈师兄相比也毫不逊色,还请师傅三思,万不能枉杀了好人哪。”

“他现在并不能控制这把剑,何能用这把剑将天下英雄杀光?不过,”净远道:“我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既然声称会九昧真火,便将此绝技演示一番,真相岂不就水落石出么?”

这本来是最直接的方法,也是最简单的方法,但此刻对于刘小虎来说却是那么困难,甚至难以启齿。他几乎连头也不敢抬了,他总不能告诉他们,因为某种不明原因,他的翅膀不见了,他的九昧真火也消失了;他刚刚明明那么努力地说服别人相信他学会了九昧真火,此刻他却又要说服别人他已经不会九昧真火?他自己都认为这是对别人莫大的愚弄,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样的说辞。

“我,”刘小虎并不喜欢说谎,当然也不愿意被净远打上一掌,他总算找了个借口,“我,我现在有伤在身,恐怕并不能将九昧真火使用出来。”

慧觉忙道:“小虎大病初愈,此时动用真力,恐怕前功尽弃,不若再过几日好了。”

净远想一想,道:“慧觉说的也有道理。似如此,我便给你十天时间修养。”又向慧觉道:“我那里有旧友赠的几粒丹药,一会儿你拿过来,每日与他服一粒,十天之后,他的身体当可痊愈。只是这十日之内,他绝不能踏出观音院半步,否则,我再不讲半点情面!”

慧觉忙答应了,跟着净远出了房间。

刘小虎痴在那里,直不知如何是好。

慧觉果然从净远那里拿了十颗红色丹药来,每一粒都有拇指粗细,吩咐小沙弥每日给刘小虎服一粒。刘小虎知这丹药必是珍贵之物,不敢亵渎,每日都将丹药认真服了。每次服下后,他周身如同火燎一般,脸也变得绯红,仿佛被人放进了燃烧的火炉,倘若不是他有九昧真火的底子,恐怕已热死了也不一定。饶是如此,刘小虎的九昧真火仍然没有起色,无论他如何念动真火诀,周身只是没有任何反应。

刘小虎十分气馁,他哪里知道,此时的他有好几种力量在身上,因他不能控制而互相抵制,势同水火。原来这世上除人类之外,可将所有的动物分为四大类别,分为鳞、毛、羽、昆。[出自《礼记·礼运》:“麟、凤、龟、龙,谓之四灵。”四异兽注:麟为百兽之长,凤为百禽之长,龟为百介之长,龙为百鳞之长。]鳞乃身上有鳞片的动物,如鱼蛇蜥鳄等,可称为鳞族,由龙统管;毛乃指兽类,如豺狼虎豹等皆归为此类,以麒麟为尊;羽乃指飞禽,如鸡雀鸟鹤之类,称作禽族,以凤凰为长;昆乃指昆虫一类,如蝎蛛蜂蚁等,称为昆族,由灵龟管辖。刘小虎吃了十年的毒虫而成人蛊,这些毒虫之中,多是鳞族与昆族,刘小虎变为人蛊,便是由这两种类别杂混而成,在五行之中既以木性与水性居多;而刘小虎身上又有彩霞仙子的兽灵,彩霞仙子乃是飞禽一族,五行之中属火,与刘小虎身上的水性相抵制。只不过,在天坑之中,刘小虎吸收了公羊瑜所有的丹药,亦属火性,又吃了一个月的石头,因而暂时将身上水性阻截了,这一个月之中,他的身体以火为主导,而木又生火,种种成因,令他能够练成并使用九昧真火。饶是如此,他身上的水火属性仍然不稳定,他在天坑之中吃了十年有水性的毒虫,对于身体影响之大,一个月的火如何能够将其焚尽?所以他的翅膀在十分紧迫的时候长出来,因为他身上火的力量能在这种紧要关头集中起来;而一旦这股集中的火的力量消失后,他身上的火性便被他十年积累起来的水性打压,他的翅膀也便消失了,他身上的九昧真火自然也就消失了。

尽管净远给了几颗火性十足的丹药给刘小虎,但“车水杯薪”,并不足以唤醒他身上火的力量。所以在十颗红色丹药服完之后,刘小虎仍然未能唤醒九昧真火,他也就彻底灰心了。

不过,令他欣慰的是,他的身体基本上已经恢复,肋骨也已复合。所以他想,现在倘若离开伏魔寺,肯定比以前轻松得多了。明日他若再不能使出九昧真火,净远必然不会放过他,与其坐以待毙,还不若先冒得险出了伏魔寺再另做打算。

是夜,刘小虎趁上茅厕之际,运用壁虎游墙术爬出了围墙,欲趁机逃走;刘小虎不得不十分谨慎,他见前面松林隐蔽,忙奔了进去。他正要再往前行进,却不想突然从松树背后钻出来好些个小沙弥来。刘小虎默数一遍,竟有十八个之多,正是平日里在观音院里端茶送水扫地做饭的小沙弥,他本以为这些小沙弥只不过是些普通的孩子,想不到还会佛家阵法,确然令人唏嘘。

一个小沙弥喝道:“刘小虎,我们听净远老师之命,在此等候你多时了!且让你领教领教我们的‘十八童人阵’!”

十八个小沙弥只将刘小虎围得水泄不通,刘小虎想强冲却是不能,想出手却又不忍,他正犹疑不定,那些小沙弥却喊一声,从四面八方涌将过来,源源不绝,早超十八之数,只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刘小虎站在其中,是躲得了这个,却躲不得那个。原来这“十八童人阵”是净远以奇门遁甲之术而钻研出来的一套阵法,专为力弱攻浅之儿童设计,其中蕴含各种变法妙门,兼防身与捉人为一体,十分妙用。只见那些小沙弥,忽然人人手里都多了一根绳索,刘小虎还未反应过来,竟已被那绳索五花大绑了。而这绳索之坚韧牢固,至令刘小虎是如何挣扎竟不能挣脱半分。有小沙弥道:“这是净远老师的缚妖索,以冰蚕之丝制成,越挣扎便越紧,却看你往哪里跑!”说毕,那十八个小沙弥不禁都大笑起来。

刘小虎不禁暗叹,想不到他禁然连伏魔寺的孩童也奈何不得,可想而知那净远的修围是如何的高深了。今日既被捉住,也只得认命罢了,反正早死些时,与明天和净远见面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正不知这些小沙弥如何发落自己,从刘小虎身后忽又走来了一个和尚,等刘小虎转头看时,早已羞愧难当,来的正是处处维护他的慧觉,他忙将头低下,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慧觉竟也没有搭理他,而是向那十八个小沙弥吩咐道:“好了,你们先回去休息罢,刘小虎便交与我了,明日老师必会奖励你们的。”

小沙弥们听见奖励一说,不不欢喜,道一声佛号,鱼贯而回。

“我……”刘小虎欲言又止,逃走前他也预想过这种画面的可能性,但他没想到这份尴尬远远超出他的想像。慧觉救他,维护他,帮助他,他却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就算慧觉已成佛,也一定会对他很失望,很生气。

“你什么也不用说。”慧觉却淡淡地道,然后缓缓地走到刘小虎的身边。

此刻,倘若慧觉将刘小虎一掌打死,刘小虎一定不会有任何避让与说辞,死在他手里也是应该的。

但是慧觉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打算,他竟然伸出手轻轻地为刘小虎将绳索解开了。

“你走吧!”慧觉的口气十分平静。

刘小虎虽然听力极好,但他认为有听错的可能,他怔怔地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慧觉道:“你快走吧,我知道你其实根本就没有练成九昧真火,我也不知道你撒谎的具体目的,但你必定有你的苦衷。你是一个苦命之人,我不愿再多看你受苦,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到了明日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放走他,只是因为不想让他受苦,理由很简单,可是倘若他走了,净远会怎么对他?他怎么能让一个救过自己的人为了不让他受苦而自己受苦呢?

慧觉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道:“你不用为我担心,我最多是被师傅罚去后山面壁一段时间,但是你不走的话,便会有生命危险。我既然将你完整的带来了伏魔寺,便有义务将你完整的送出去。情况紧急,你快走吧!”说着他向刘小虎推了一把。

慧觉的话确实有道理,他终于迈开步子朝前走去。

“等一等!”

慧觉忽然又叫住了他。

莫不是他要反悔么?刘小虎停下了脚步。

慧觉道:“我差点儿忘了,伏魔寺那么大,对你来说,犹如迷宫,夜间又有慧严师兄派人巡逻,你如何走得出去?还是我把你送出山门罢。”说着他急忙奔到刘小虎面前,拉着刘小虎便往前面疾行。

这伏魔寺果然是磅礴大气,转了不知多少弯,换了不知多少道,避过了不知多少次巡逻的队伍,将近一个时辰慧觉才带着刘小虎走到了大门处。倘若刘小虎自己下来,却不知要迷几多路,花去多少时间才能走到此处。

慧觉并不敢带刘小虎走大门,而是将他带到深墙下,对刘小虎道:“你从这里爬出去,便出了伏魔寺,从此以后你便自己保重罢了,我便是想帮你也是不能。”他朝四周看一眼,忙道:“快快,你快出去罢!记得出去了,千万不要停留,倘若我师傅追来,你便是他瓮中之鳖。去吧!”

刘小虎看看围墙,又看看慧觉,心里忽然像打翻了五味瓶,围墙对他来说并不高,此刻却像天坑的绝壁一般高不可攀。然而经不起慧觉再三催促,他终于使用壁虎游墙术爬了上去,然后依依不舍地看慧觉一眼,便向外面的土地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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