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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喜好夜深人静回家

米瑞背着画夹走在街上,穿着一件磨白的外套,已经即将进入冬天,米瑞仍然穿着两件衣服,都是很素净的白色,今天的课没有上完又早早的溜之大吉,每次一看见那个鼻梁上驾着着老式圆边眼镜的老师在上面滔滔不绝的白沫横飞,米瑞就会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所他的十节课米瑞就有九节半没上,而学校最有效的处理方法就是将电话打到米淳浩那儿,然后晚上回家的时候,不管是多晚米淳浩一定会狠狠的修理她一番,所以她也恨极了学校那帮阿谀奉承的人。

“我说,我们有半个月没见了吧。”一个极度嚣张的声音突然传进米瑞的耳朵,慢悠悠的步伐也停了下来,米瑞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用纤细的大拇指滑了一下嘴唇,缓缓地抬起头,站在她对面的是一个打扮怪异的少年,半个月前也是在这条街上,米瑞狠狠的痛扁了他一顿,她差点忘了,这少年让她等着呢。

少年被米瑞盯得背脊发凉,她的眼眸透着妖娆的邪恶,对上她的眼睛就仿佛看见了蛇发魔女美杜莎的眼睛一般,从那里看到了死亡。

“是啊,好像有半个月没见了,原来你让我等着就是看你们过家家吗?”米瑞说的很慢,像嘲讽一般,少年被米瑞的不屑给激怒了,虽然他心里很害怕米瑞,可是自己贫贱的自尊心远远胜过自己生命。

“可恶。”少年骂了一句,冲上前,想要抓住米瑞什么东西,米瑞只是轻蔑的一笑,少年还没有怎么样,就已经飞了出去,少年摔在地上觉得浑身一阵发麻,然后就是剧烈的疼痛。

“愣着干嘛,给我上啊”少年忍住疼痛命令自己的手下,站在不远处的一群人纷纷后退了一步,米瑞平静的注视着满脸怯意的少年,眼神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情愫。

“还要打吗、”米瑞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少年,似笑非笑的问,少年对上她的眼睛,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这个女孩子隐藏了太多的东西,她眼中泛滥的邪恶总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不、不打了。”少年战战兢兢的站起来,慌忙的逃跑了,米瑞有些失望,这些孩子总是雷声大雨点小,她这瘾都还没上来就又宣告结束了。

抬头看了看天,好像还要很久才会黑的样子,米瑞空洞的眼神隐隐有些哀伤,她习惯望着天空很久很久,每次爸爸打她骂她后她总是望着天空,因为只有这样眼泪才不会掉下来,她从小就不招人待见,好像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讨厌她,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她时常这样想,她的顽劣和叛逆,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喜欢。

走到一家小型超市的时候,米瑞朝里看了一眼,停顿了一下还是进去了,买了一包烟后又出来,然后便肆无忌惮的吞云吐雾起来,她常常抽烟,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抽很多,为此爸爸没少打骂她,可是倔强的米瑞经常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米瑞有时也很迷茫,到底是什么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在一块安静的地方一直呆到天黑,一包烟也抽的差不多了,现在应该回家了,她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光的私生女,许多人这样认为,她也是这样认为的,虽然在米家的户籍上有她的名字,但是她是清楚的,私生女就是私生女,从内心深处来讲根本不会有人承认她,所以越不被人发现越好,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躲避米家上上下下那些嫌恶的眼神,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一无是处,她一辈子都不想回到米家去。

米家很大,是个很奢侈豪华宅子,宽敞的前院怎么看都赏心悦目,还有后院远远看着蓝汪汪的游泳池,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这么形容一点特不过分。

“站住。”刚刚才跨进大厅就听到她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大厅的灯随即就亮了起来,米瑞绝美的容颜在看到米淳浩的时候,掠过一丝惧意,米淳浩虽然已经是中年,但年轻时候的锋芒从没有因为岁月的洗礼而消失,当年商场打拼的光芒也依然还在。

“今天为什么又逃课。”米淳浩幽冷看着故作平静米瑞。

米瑞不敢说话,眼睛也看着别的地方,对米淳浩的恐惧是从从小就养成的习惯。

“我再问你话,怎么不回答?”米淳浩冷冷的注视着米瑞,面无表情的冷意直接传达到米瑞的心里。

“是因为今天有别的事情要做,所以才会离开学校,我不是要故意逃课的。”米瑞还是在努力的编造一些根本不能让人信服的谎言。

米淳浩轻微的皱起了眉头“你又抽烟了是不是?”

米瑞下意识的闭上嘴,她居然忘记了“因为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抽了一根。”米瑞已经完全站不住脚了。

“啪”米淳浩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米瑞的脸上,米瑞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此时她已经不敢再看米淳浩。

“你能告诉我,你还可以做什么,你从不学好,你就只想做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是不是?”米淳浩有些生气,这个女儿他本来就不想放在心上,但是这根本不可能,从小他就给他不停的丢脸,这让觉得很生气。

“这样不是很好吗?”米瑞兴许是脑袋短路,莫名其妙的说出找打的话。

“你说什么,你什么时候学会顶嘴了?”米淳浩彻底被米瑞给激怒了。

“我一无是处对哥哥姐姐都很好不是吗。”米瑞语气有点冷漠也有点颤抖。

米淳浩被气得浑身发抖,又是一巴掌甩在米瑞倔强的脸上,米瑞捂着脸,脸上可不止是火辣火辣的痛,她感到的是米淳浩的心狠,在她的记忆里,他似乎从来没有碰过哥哥姐姐一根头发,她从来就是这么卑微的活着,在哥哥姐姐的光芒之下。

“我说的又没有错,为什么要打我?”米瑞突然抬头望着米淳浩,眼神中似乎在释放着什么东西。

“米瑞,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米淳浩顺手抄起一个摆设的花瓶,米瑞顿时就笑了,米瑞第一次这么大胆的望着米淳浩,米淳浩拿着花瓶几乎想狠狠地打下去,米瑞总是这样反抗他。

“为什么不打下来,这样你我都解脱了不是吗?”米瑞瞪着米淳浩,眼里尽是挑衅,米淳浩眼睛里充斥着血丝,非常生气的样子,米瑞满意的笑了起来,见到米瑞奇怪笑容,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怒火又上来了。

“米瑞,惹我生气很高兴是不是。”米淳浩放下手中的花瓶,声音变得冷峻,米瑞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米淳浩一旦冷漠起来,她就不会有好下场。

“既然你不喜欢上学,那就不要去了,好好地在家里给我反思,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家里半步。”米淳浩厉声的说完就上了楼。

米瑞明白自己刚刚有多冲动,无力的坐在沙发上,轻轻碰了一下已经肿了的脸颊,不由得冷笑,她不能哭,也哭不出来。

寂寞的夜是想象不到的难捱,每次惹了米淳浩她都特别高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高兴,好像只要米淳浩为她的事情而丢脸生气时,她都兴奋到极致。

回到房间后米瑞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倒头就睡,明天还有很多她要面对事情,被禁足不止一次两次了,米淳浩的任何惩罚她都已经习惯了,唯一不能习惯的是米家人。

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以前这个时候她早就不在家了,今天被米淳浩禁足自然是不能擅自离开的,她是知道的如果她擅自逃跑,米淳浩一定会想别的更狠的办法的来苛刻她,所以他每次都欣然接受惩罚。

从房间里出来,楼下的餐桌上已经到齐了,米瑞冷漠的看了一眼,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她才会家里吃饭,这种严肃地气氛她从来就不喜欢。

早晨的温度非常低,但米瑞还是只穿着一件T恤,餐桌上的人看到下来,姐姐米雪看着不羁张狂的米瑞,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哥哥米飏也是一脸冷漠和不耐,米瑞忽略掉那些眼神,甩了甩俏丽的棕色短发,美丽深邃眼眸无线慵懒,她的随性与气质高贵的米雪形成鲜明的对比,好像不是米家的孩子一样,但眉间不凡的美丽却都如出一辙。

“今天吩咐管家看好米瑞,不准她出去。”米淳浩对安静吃饭的米雪吩咐道。

“我知道了,爸。”米雪优雅一笑,淡淡的回答,米瑞就像没听见似的自顾做到餐桌上,随性的样子令米淳浩非常反感,他是一个非常注重行为和礼貌的人,所以米家的孩子一定都得是懂礼貌听话的孩子。

“见到长辈不打招呼吗?”米淳浩冷声的训斥。米瑞皱起了眉头

“爸,早。”米瑞目光淡漠,至于对面的哥哥姐姐她权当没看见,反正叫了也是白叫,米飏神情自若的吃东西,米雪看了一眼米瑞,眼底一丝冷意,米瑞这个样子是谁见了都会讨厌,没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整天逃课、打架、抽烟喝酒,只有她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的,整个就是一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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