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睿,是我。”
“润明,润明,你怎么样了?”电话那头略带焦急地问着。
“我没事了。”
“真的么?”博睿有点不太相信。
“真的,我真的好了。”润明非常肯定地回答博睿。
“那就好!”电话那头舒了一口气,“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润明嘿嘿一笑,“你给我讲啊。”
博睿一听润明这么说,心想这小子这回是真好了。但是润明让他讲什么呢?于是他问道:“你让我讲什么呢?”
“当然是那段要被改写的那段历史喽。”
“你确定?你真的要听?”博睿有些犹豫,“我怕你又承受不了。”
“不会了,心魔已解,什么都无法阻挡我奔向真相了。”
“心魔?”
“唉,回头再解释吧,总之你要当好历史老师哦!”
“那倒不是什么难事。既然你说你能承受,那我就可以放心地讲了,”博睿想了一下,接着问道,“现在就开始么?要不咱们把通话模式转换到3D无障碍交流模式?”
“不用这么着急。你让我今天歇一天,稍作准备,明天我去图书馆找你。”
“那最好了。正好我可以借这段时间备备课。”
“哦哟,还真把自己当老师啦?”电话这头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你呀,唉,不和你计较了,我去准备了,挂了啊。”
“好的李老师。”润明俏皮地回应了博睿。
润明挂了电话便昏睡了过去。昨晚的梦没让他休息好,明天可能会了解到更多颠覆性的事,因此对于现在润明来说,睡个大懒觉比什么都更重要、有效。
而博睿挂了电话后可没闲着,他开始整理自己头脑中的知识,尤其是有关历史的知识,因为博睿认为当润明的老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时间在润明熟睡的时候悄悄地流走。
润明睁开惺忪的睡眼之时,己经是第二天的在早上7点。洗漱,着装,吃饭,坐车,润明用最短的时间办完了这些事。
当润明走进图书馆内,来到了多功能空间箱前,博睿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
“怎么这么慢?”
“够快的了,”润明微微喘着气,“这是我最快的速度了。”
“好吧,我们进去吧。”
说话间两人进了多功能空间箱并分坐在两边。
润明一边脱掉外套一边说:“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没有,我只是比你提前来了30分钟,”博睿往后一靠接着说,“头一次当你的老师,还真有点儿紧张。”
“你?你不至于吧?”
“我自己当然不至于,但听的人是你,我就得做好充分的准备来迎接你提出的各种问题。”
“我是提问少年么?”润明笑着回应博睿。
“是啊,你就是提问少年。”
说着两人都笑了起来。
“好啦,咱们说正事吧。”博睿严肃了起来。
“说正事之前我先告诉你心魔的事儿吧。”
“你不说我都忘了,”博瑞坐直了身子,“到底怎么回事儿?”
润明把这两天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博睿。
博瑞听完后,皱起了眉:“怪哉,怪哉,你的父亲居然可以以这种方式来见你。”
“是啊,我当时也感觉很不可思议。”
“那么,你现在就算迈过去那个坎儿了?”
“没有吧,应该说过去了,但又没有完全过去,”润明想了想说,“这么说吧,我的一只脚已经迈了过来,另一只脚正在往过迈,但至于什么时候能完全迈过来,我想还是需要时间的。”
“也对,这么大的心理创伤怎么能说恢复就恢复呢?还是得慢慢来。但不管怎么说,那件事不会再牵绊你的确是件好事。”
“没错,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沉默了一小会儿。
“现在我们开始吧。”博睿提议道。
“嗯,你说吧。”
“这个世界原本就像你从历史中看到的那样。然而一切在2051年都变了。”
“上次你就说到这了。那到底是为什么变了,怎么变了?”
博睿从大衣中掏出了一本书递给了润明。
润明接过书仔细端详着。
这本书很小,只有掌心大小。书看上去很完整,不难猜出它定是被博睿一直精心保管着。然而毕竟是纸质书,终究逃不过时间的摧残。它的边缘已经有些泛黄了。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这本书的封面上什么都没有。
没错,没有作者,连书名都没有,自然更不用说出版社了。
“2051年初,有一个叫做汉斯的人写下了这本书。而这本书的出现就是这个世界发生巨变的开始。”
“有这么邪乎?”显然,润明觉得博睿说的话不太靠谱。
润明翻开了这本书。这本书的扉页赫然写着这样一句话:
“如果你读完这本书后相信我的话,支持我的观点,那么请你把这本书介绍给别人;但如果你读完后不相信我的话,不支持甚至反对我的观点,那么请你立刻烧毁这本书,尽力忘掉你所读到的东西并继续相信现在的这个世界!”
这个作者好奇怪啊,不喜欢为什么要烧掉呢?润明暗想着。
润明翻到了下一页。
“朋友,或许你已经感觉到,注意到,甚至观察到这样一种奇怪的现象:我们的社会在不断地,快速地发展着,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然而虽然我们的科技水平在飞速地提高,资源利用效率也随之提高,但是依旧有很多不必要的资源浪费。而我则专门针对这些资源的浪费进行研究,溯其根源。经过十年的追查,我发现除了奢侈品消费造成的浪费之外,剩下的资源浪费绝大多数来源于各种战争。这些战争包括各国之间矛盾激化的血肉战争,不见硝烟的商业战争,还有不念亲情的家族战争。当然还有其他形式的战争,但是这三个可以说是罪魁祸首。“
接下来的几页分别阐述了各种战争造成的资源浪费及其原因。润明仔细地读着。但由于书本身不大而且并不厚,所以没过多久润明就读到了最后两页。而这两页的话吸引住了润明的眼球。
“......有的国家为自身的利益,披着保卫国家的兽衣,发动战争,赢取暴利。更有甚者甚至挑拨另外两个甚至多个国家的关系,迫使他们处于一种剑拔弩张的状态,逼迫他们各自扩充军备,从而从中渔利。即便不属于上述情况,国家战争总会使参战的双方两败俱伤,甚至不惜割断多年培育的橄榄枝,从朋友走向敌人。企业与企业之间的战争虽然最终受益的是产品或者是服务的享受者,但这过程中几乎都要浪费大量的资源。曾经三代同堂,四代同堂的一家人,为了让自己获得的利益最大化,家庭中的成员个体不惜耗费大量成本去争夺有限的家产,其结果往往是花费的成本已经逼近甚至高出了最终所获物的价值。由此我们也不难发现,引发诸多战争的根源就是人类本身的私欲,而它的存在以及膨胀给人类社会带来了太多的资源浪费。我们都知道,宇宙中的资源是无限的,但对于现在还不能大规模冲出地球的我们来说,地球的资源是有限的。虽然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我们消耗的资源会越来越少,但这反而更容易让我们误认为我们的资源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但是我们需清楚,我们的资源不容我们浪费。因此,我们要尽最大的可能消除可能产生浪费的祸根......”
润明琢磨了一下接着看了下去。
“而我认为这些浪费产生的最大祸根就是国家。世界上就是因为有国家的存在才使得整个世界处于****之中。个人以及小群体是做不到这一点的。虽然有世界组织的存在,但是当世界性问题来临时,大家都相互指责,推卸责任。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友谊是极其脆弱的,每个国家都在为了自己利益的最大化而不惜吞噬他国的利益。同时又为了保护自身的利益而筑起高高的壁垒但又要求他国拆掉壁垒。整个世界奉行的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其结果就是弱小的国家会越来越弱小而强大的国家会越来越强大,使得人们的现世已经有了地狱和天堂之分。弱小国家的子民会饱受其国家发展缓慢甚至发展出现停滞而带来的后果,这其中就包括生活水平的急剧下降,疾病四处蔓延,饥荒,就连幼童-----这些国家的祖国之花都难逃劫难,长此以往,这个国家连生命的延续都成问题就更不用提发展了。而弱小就意味着被人欺负的时候根本无力反抗。最终这样的国家就会陷入恶性死循环、甚至灭亡。与国家灭亡同样令人惋惜的是他们曾经拥有的文化。再说强者,他们可以凭借自身的实力欺压弱者,抽取他国的精血,剥夺他们的发展权利,把自身的价值认同强加给弱者并冠以所谓的正义。他们还可以搬弄是非,建立有利于自身的评判标准甚至是非标准并让弱者承认......所谓的丛林法则是什么?是动物的法则!动物不懂得共生,不会维持平衡,大自然帮他们完成了。那么我们在我们的世界用他们的法则,我们又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呢?作为地球上已知的最高智慧生命体,我们就要这样东施效颦吗?然而令人可笑的是我们又会发现要改变这一切实在是太难了。整个世界就像是一辆超重的马车,要想让它转向谈何容易?世界的运转就像是一场永不结束的游戏,有人刚刚掌握游戏规则,有人好不容易可以参与游戏规则的制定,还有的人已经可以玩转整个世界。试问,这后两种人会冒着可能会永远失去甚至拱手让出旧游戏的主动权而去投入到一个未知的,可能赔上老本的新游戏中么?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呢?这就是为什么世界人民渴望的新秩序迟迟没有出现的内在原因。这同时也意味着,对世界进行改革将是一个及其漫长的,希望渺茫的决定。然而时间紧迫,刻不容缓。所以我决定成立新世界党,自下而上发动世界革命!朋友,如果你愿意,欢迎你的加入。但如果你觉得我的观点是谬论,那么请你立即烧毁这本书,忘掉我的话,继续相信这个世界。”
润明合上书,愣了十几秒后望向博睿问道:“不对啊,这里有问题。他只提到了世界革命,而具体怎么做他却没有提及。”
“你好像并不是很惊讶。”
“因为你已经提前把结果告诉我了,”润明接着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定是他引导了消除国家的世界革命。”
“也对,也不对。”
“什么意思?
“他是先驱,”博瑞指了指那本书,“但是他并没有成为后来的领导者。”
“你说什么......难道你的意思是?”润明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没错,有人把它当做了攀向权利最高峰的工具。”博睿握了握拳。
“怎么会这样?”润明有些疑惑。
“那汉斯解决问题的具体方法是什么呢?”润明想了想问道。
“汉斯原本的具体想法是先进行宣传从而壮大新世界党的力量,接着通过小型的社会革命让大众支持他们进而在进行更大范围的世界革命。”
“还是不够具体,等等,”润明突然感觉有些奇怪,“书上并没有写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我爸爸告诉我的。”
“什么?怎么会这样?”润明皱紧了眉头。
“因为他就是新世界党的党员。”
“你说什么?叔叔居然是!”
“不用怀疑,这是真的。”
“这么说新世界党还存在?”
“何止是存在,”博睿歪向椅背的一侧,“现在的人类联盟就是新世界党领导的。”
“真的么……那不对啊,那他们?”
“你是想说那他们为什么要篡改历史?”
润明点了点头。
“当然是修改对他们不利的历史,编造对他们有利的历史。甚至通过这种方式建立属于自己的崇拜。”
“建立属于自己的崇拜,”润明想了一下,“你怎么这么肯定?”
“直觉,古往今来,要修改历史的人大多都是想树立近乎完美的形象,与此同时为自己完美的形象创造历史根据。”
“如果一个组织要建立别人对他的崇拜,那么能说明什么呢?”
“我认为至少有三种情况。第一种就是他们对自己非常有自信,甚至是自恋。第二种则是他们缺乏民众基础,需要通过民众对他们的崇拜来稳定自己的地位。第三种则是以上两种情况兼有之。”
“嗯,有道理。”
“坦率地说,如果仅仅是第一种,或者是第二种,我觉得都不是很严重,但需要加以控制,但如果是第三种,那可能要有大麻烦了。”
“怎么讲?”
“人类联盟是有民心的,但现在他们要通过篡改历史建立联盟崇拜,你不觉得这是多此一举么?”
“是有一点奇怪。”
“所以,”博睿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人类联盟背着全人类要做或者已经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有这么严重?”
“不然你想想,修改历史这么大的一件事,如果他们是为了还原历史,为什么我们都没有收到人类联盟的公告?”
“也对啊。但还是有问题,”润明接着说,“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也是我爸爸告诉我的。”
“那你父亲是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博瑞犹豫了,“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消息绝对可靠,这里的设备查不到21世纪下半页的历史就是最好的证明。”
“难道,你父亲是......”
“别乱猜了,”博睿打断了润明的话,“时机成熟了自然会告诉你。总之消息很可靠。”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们岂不是很危险?不不不,应该说整个世界都很危险?”
“是啊。”
“你刚才说叔叔是新世界党员?”
“没错。”
“他是怎么入党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他一直不肯告诉我。”
“那就奇怪了。从这本书来看,这个党派当时的力量还很弱小,一定需要新人。然而这本书上并没有写任何入党的方法,只是让认同这本书种观点的人把这本书传递下去,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这也是我一直困惑的地方。我曾多次询问过父亲。但他始终不愿意透露半点有价值的信息。”
“那可是了解新世界党的钥匙啊,只有了解新世界党我们才能往下走。”
“你说的对。但是很可惜。有关新世界党的资料本来就很少,即便是有也几乎都是一笔带过。”
“我们学的历史里也没有么?”
“没有,你那段记忆丢失了,所以你不知道。官方的历史资料只提到2051年出现了人类历史上最耀眼的曙光。”
“他们把汉斯的理论的出现比作曙光?”
“不,他们并没有提到汉斯。他们只是自称是曙光的第一批追随者。”
“这些又是你父亲告诉你的么?”
“嗯。”
“这就更加凸显了知道如何加入新世界党的重要性!”
“的确啊。”
叔叔到底是怎么加入新世界党的呢?润明的大脑飞速地转动着。
桌子那头的博睿双眼紧闭,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润明把书翻过来又翻过去。正当他感到毫无头绪,乱翻书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书中有异常闪亮的地方。他快速寻找着那个闪亮的地方。
很快,在全书的最后一页,他找到了那个闪光点。
但是当他仔细察看时,亮点又不见了。
“奇怪。”润明自言自语着。
他翻动了一下这页书。
亮点又出现了!就在最后一页的右下角!
借着光,润明仔细观察着。原来这一页的右下角有一串凹印,再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串字符!
润明看了半天也没看懂。
“这是什么啊?”润明朝博睿那边望去,用食指指着那串符号。
博睿闻声睁开了眼睛凑了过去。他看到那串字符后赶快把书拿了过来,在显示器上输入了那串符号。
“快看!”博睿一边把显示器上呈现的结果发给润明的那台显示器一边有些激动地对润明说。
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润明的显示器上就有了丰富的内容。
“THEESTABLISHINGNEWWORLDPARTY,”润明嘴里念着,“原来新世界党其实叫创建新世界党啊。”
“我也是刚知道。”
“看来这就是加入新世界党的途径。”
“我想这应该是唯一的途径。”
“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确定只是猜测的,”博睿仔细地分析着这个界面,“你想想看,一个力量弱小的党会大张旗鼓地宣传么?尤其对于是这样一个要颠覆现世制度的党来说,你觉得可能么?”
“不可能啊,那不是摆明了找被消灭么?”
“那你觉得这个党招募人的方式会更隐秘一些还是更暴露一些?”
“当然要隐秘了。”
“那么你觉得是一种招募方式隐秘,还是多种招募方式隐秘?”
“一种,”润明想了想反驳道,“那为什么不可以是两种,或者三种?这样也很少,也能做到隐秘啊。”
“嗯,你说的没错。但是如果加上我刚才的发现作为佐证的话,你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什么发现?”润明有些好奇。
博睿笑了笑接着说:“我刚刚发现这个界面被多重加密过,而且加密的起始时间是2051年。”
“哦!你的意思是说这就是他们招募新人的唯一通道!”
“嗯,对,我是这么猜想的。因为对于一个刚刚成立的反对现世制度的党派来说,它一定要保护自己的有生力量。而只采取一种招募方式看似不利于队伍的壮大,实则有利于管控,毕竟如果招募渠道多了管理起来就很不方便,同时还会浪费人力物力承担更高的风险,从这一点来看,这也是个节约成本的妙招。”
“但是一旦被发现了,党派的招募渠道岂不是被堵死了?”
“怎么会呢,且不说如果被发现了再放弃它,开辟另一个渠道就可以解决招募问题,就是光靠它的界面加密手段,被发现的几率也是趋近于0的。”
“有这么牢不可破么?”
“你有没有注意到我刚刚只说了它的加密起始年份?”
“是啊,那具体日期呢?”
“破解不出来。”
“什么?不会吧,以22世纪的破解能力都破解不了?”
“很遗憾这就是事实。但是这也说明了这个界面有多可靠!”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而且我还发现这个界面可以脱机工作。”
“什么意思?”
“在完全没有网络连接的状态下它能继续正常运转。”
“这也太强了吧?”
“也不知是哪位大师的杰作啊,反正我是挺佩服的。”
润明继续浏览着这个界面。很快他发现了一个留言窗口。
他刚要输入自己的想法,但他突然注意到,这个界面的文字是多种语言组合而成的。
“这可怎么办?”
“怎么了?”博睿问道。
“这个界面采用的是混合语言,我不会这么多种语言啊。”
“居然还用了混合语言,”博睿发现自己光顾着破解,忘记看语言部分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干脆让显示器扫描你的大脑信息,并把信息传给他们,让他们解读,这样应该能避免误解。”
“好主意!”
润明打开了显示器的人脑扫描程序。
“程序已启动,开始扫描。”
润明闭上眼使劲想着他想表达的意图。
“扫描结束。转换完毕。是否发送?”
润明按下了“是”键。
当他按键的那一瞬间,他要表达全部意图已经传给了这个界面的另一头的接受者。
润明本想再问问博睿有关新世界党的情况,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界面上居然有了回复:
“我们已了解了您的情况,可否见上一面?一些细节上的事需要当面言明。”
润明把界面的回复发给了博睿。
“不应该啊,”博睿用拇指托着下巴,“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要和你见面了?这样也太草率了。”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你说我去见他们么?”
“还是别去了,我觉得有问题。”
“但是这是我们了解新世界党的唯一途径啊!”
“这倒也是,唉。”
“我得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未必是虎穴,也许这是他们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没懂。”
“我的意思是说他们之所以这样是为了避免在界面上透露太多信息,留下把柄。”
“也对啊。这么看来也未必很危险。”
“既然你不愿意放弃这次机会,那就一定要小心行事。”
“我么?”润明苦笑道,“我感觉我一个人不行。”
“那怎么办?”
润明一边坏笑着一边说:“嘿嘿,你和我去吧!咱们一起去,相互还有个照应。”
“不行吧,他们只知道你的大脑信息而不知道我的,所以我对于他们来说是危险的。他们见到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很可能怀疑你的。那样的话你就危险了!”
“怕什么,大不了让他们扫描你的大脑信息不就行了。”
“我还是觉得不妥……”
“就给句痛快话,去不还是不去?”
“唉呀,你啊,”博睿又犹豫了一下,“好吧,我去,陪你,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于是润明回复了“能”。
没过多久界面又有了回复:明天下午一点日月大厦一层见!
“他们让我们明天去日月大厦一层和他们见面,这个大厦在哪啊?”
博睿听到润明的话时,把嘴张开了一半,一句话都没说。
“喂,喂,问你呢,日月大厦在哪啊?”
半晌,博睿才反应过来,用略微颤抖的声音对润明说:“根本……根本就没有日月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