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那个容貌俊美的青年好似梦见了什么一般,皱了一下眉,手指微微张开,好似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抓到。
一会之后,青年的表情重新恢复平静,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也就在这时,季时九走进来,他坐在床沿上,一手将顾安然有些凌乱的头发抚平,一手轻轻扶了扶被子上边的皱褶,说:“阿然,马上就要抓到害你的那个人了呢。”
“你说,抓到她要怎么处理?既然是个女人,那把她送给我的手下玩玩怎么样,她那么有精力,那我的几万个部下不是可以天天玩她。”
“恩,或许我的部下不喜欢玩她,那就送给我的军犬玩吧。现在那群小家伙们都是处于发、情期呢。”
“或者,把她交给外面那些欲、求不满的乞丐?”
“你选一个好不好?”
他定定的看了青年一会。
“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你不说话就当你是想所有的都来一遍啦。就这么定了!”
季时九笑了笑,眼眶里明显的晶莹的颗粒却在不经意间掉落下来,落在顾安然苍白的手指上。
季时九躺在顾安然的身边,将他整个人环在自己的怀里。
“阿然,现在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把你抱在怀里,没有纠纷,没有事故。”
“但是唯一缺少的只是你。”
“阿然,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
......
泪落下的瞬间,顾安然的另一个手以微不可见的趋势动了动,却无人发现。
季时九就那样环着顾安然,慢慢陷入了沉睡。
窗外的风呼呼作响着,树枝上,两只鸟儿相靠而息,突然,一直鸟儿睁开眼睛,瞧着那只昏昏沉沉睡着的鸟儿,轻轻的往前挡了挡。
寒风吹乱了你的发,那我便用身躯抵挡寒风,让你重现那一世芳华。
睡梦中的季时九,唇角微扬,好似做了什么美梦。
......
......
第二天早晨,太阳透过窗户暖洋洋的撒了进来,季时九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然后睁开双眼。
眼神在一瞬间恢复了清明,却又在一瞬间变成了仓皇与无助。
那个躺在他身边的人,那个被他紧紧拥在怀里的人,此时此刻,那人的位置一片冰凉。
季时九的心仿佛一瞬间跌入了冰窖一般,被凛冽的寒风狠狠地刮着。
他慌慌张张坐了起来,眼神一下子变得阴狠。
是谁,趁他不注意劫走了他的安然。
既然有胆这样做,那就准备接受他的怒火把。
他走出房门,步伐稳健,但脚步凌乱,这充分显示出了主人的内心此刻是有多么的慌乱。
这也难怪季时九很担心,他昨晚睡得太死了,因为他的阿然在旁边。所以他难免有些安心,然后便睡了一个好觉。
但是要知道今天早上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一定会整晚不睡觉,一直盯着他家阿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