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吗,顾北铭。”她没有接司仪的话,而是问他。
“爱。”他回答。
“可我,不爱你。”她像是笑了一下然后朝着他走了一步,拿起他手,摊开,把手中的捧花轻轻的交到他手上:“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我已经不爱你了。”
她头上的头纱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她踢掉专属于她的水晶鞋,一步一步走下高台,然后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跑出了他们的婚姻殿堂。
陆琛周紧接着冲了出去。
他看后,迈开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顾北铭,你不能拖累她,你要让她飞,去发光,去发亮,而不是锁住她前进的脚步。
她那么优秀,不应该跟着你吃苦。
…
他都不爱你何必要说出那些话呢。
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若是真的喜欢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不如直接说悔婚也好过现在她的逃婚。
她哭着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因为没看路被碰到重心不稳摔在地上。
洁白的婚纱瞬间染上地上的灰尘,她停止哭泣,连忙做起来,丝毫不理会路人的眼光,一遍又一遍的摆弄着已经脏了的婚纱,却越弄越脏,越弄越脏,已经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路人看着坐在地上的岁晚晚,有怜悯,有同情,有鄙夷,有不屑。
穿着婚纱在街头卖哭,是真的有事还是假的有事,谁有知道呢。
陆琛周赶到的时候,她正像个修补玩具却越修越坏最后哭泣着却又不肯放弃修补的孩子一样坐在地上。
他心痛极,上去蹲下抱住她:“我们走吧?”
“怎么办,婚纱脏了,还是租的呢,两万多块,我跟他半年的工资啊……”她的泪流个不停嘴里呢喃不清的说着话。
今天本是她最开心的日子,现在却成了她最伤心的日子。
都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上天先是给了她一个甜甜的枣吃着吃着却给她了一个苦涩的味道。
他拦腰抱起岁晚晚,一步一步的远离人群。
顾北铭,你都照顾不好她又凭什么从我的身边抢走她。
“你要对岁晚晚好,不能让她吃苦,受罪,哭泣,甚至是有一点点不开心的情绪,不然,我都会重新把她抢走,就像你从我身边把她抢走一样。”
他想起三个多月前他对顾北铭说的话,那正是他们对外宣布结婚的时候。
“那是自然,我疼她都来不及,怎么会让她受苦,更不会让你把她抢走。”顾北铭说。
这就是你对我的承诺吗,顾北铭。
你的承诺就仅仅能维持三个多月吗,不是说会对她好吗那你现在又算得了什么?
顾北铭。
你
准备好了吗?
我
要来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