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翼站稳以后,对着河伯怒目而视,双拳紧握着,脖颈处似乎略可见到筋脉爆起。
祈乐听到河伯话后,怔了半天,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只是因为气后翼喜欢自己,所以才会要求娶姮娥吗?于是,她走上前对河伯说:“夷,他没立场指责你,那我呢,身为你妻子的我,总有责格问问你,到底是为什么,是我宓妃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吗?”
河伯轻蔑的着着祈乐,左手掳了下散乱的头发,漫不以心的说:“宓妃当然没有错了,而且她永远我最心爱的人,不过呢,如今的你有责格问吗?还有,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嘛,如果不回河神的话,就别后悔。好了,明天如果还没看到姮娥,就别怪我让黄河水断流了。”
说完之后,河伯转身一跃,跳入水里,不在见踪影。
祈乐面色苍白,脚步凌乱似乎摇摇欲坠,后翼担心宓妃摔倒,上前扶住了祈乐,说:“宓妃,河伯他也太过份了,他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为他伤心。”
“后翼哥哥,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了,不然的话他不会那样说。”祈乐神不守舍拉着后翼的衣袖说着,完全没注意到他又叫错了,‘后翼哥哥’不该出自她宓妃之口。
后翼看着宓妃那么无肋的表情,心疼不已但是又疑惑于她口中那句后翼哥哥,这是第三次他叫自己后翼哥哥了,完全是姮娥的口气:“宓妃,他是谁,知道了什么,还有,你为什么叫我后翼哥哥?”
“他知道了我不是真正宓妃,因为我是嫦娥,一个月宫孤独的灵魂,这么说,你该懂了吧,后翼哥哥。”祈乐放下拉着后翼的手,退后了几步,把一切都说了出来,轻呼一口气,脸上泪痕还未干,却又笑了出来,淡然的笑着,没有秘密感觉得真的很好。
“开什么玩笑,你明明是宓妃,怎么会变成嫦娥,嫦娥是姮娥的官姓,若你是姮娥,那我身边的那个是谁?还有什么叫月宫中孤魂。”后翼先是半天没说话,而后满是不解的问道,虽然他也觉得最近的宓妃让他觉得很象姮娥,但是这也太离奇了吧。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这是后人为我写的诗,我说过了我是诗里面那个孤魂嫦娥,当然不可能是你身边那个天真善良的姮娥了。我来自几千年后,那时的我心里只留下对你怨恨,我恨你见异思迁,更恨你得到不老仙药后,竟然想独自吃下后,同宓妃比翼双飞,所以我偷你的不死仙药,飞身入了月宫,直到有一天,我遇上了命运,他说只要我帮他灭了希腊神,就可以给我一次机会,重回到这里,让我可以改变自己命运,所以我牺牲所有希腊神的命,回到了这里,没想到竟然变成了我最恨的女人,洛神宓妃。我妄想改变,最终姮娥还是不能和你在一起,真是可笑可笑。”祈乐平静的说着那些往事,仿佛象是诉说着别人的故事,但说到希腊神时,眼里的那份愧疚之色,尽显无疑。
后翼心疼嫦娥那份隐忍,心疼的她眼里的落陌,她该恨自己的,如她所说的话,自己真是往为人。
后翼上前拥住嫦娥,轻声在她耳边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停的说着,一直说到嫦娥痛哭不停,终于嫦娥哭累了,安静的躺在那个她念了几千万年的怀抱,自己恨的那么久,执着了那么久,等着盼的不正是这个男人此刻的温柔嘛。
在宓妃那里等了许久的姮娥,担心的来到黄河这边,没想到却看到两人相依畏的情景,紧咬着下唇,直到出血也不在意,只是死死盯着那两个人,眼神中含着怒含着恨,更多的是不甘心。良久,直到两人离开后,她才放任自己哭了出来,哭到后来,累极了双手怀抱自己,半跪在地上,身子还在一抽一抽地,如今这炎热天,她只觉得冷,很冷。
“怎么?心死了吗?你心爱的后翼正和宓妃欢歌笑语,早就忘了你了,或者他巴不得你嫁给河伯,这样他就脱下你这个包袱了。”一个黑色影子来到姮娥面前,冷嘲热讽对她说。
“你是谁”姮娥一个惊恐看着这个不知什么怪物。
“我是来帮你的人。”
一杯伤心酒两滴相思泪到如今菱花镜里空憔悴莫问当年朱颜带绿翠只怨谁错把鸳鸯配芳华任谁贪凭君枝头占不承望花飞粉谢珠落散待得来日霜鬓垂肩乱回头看不见来时伴芳华任谁贪凭君枝头占不承望花飞粉谢珠落散待得来日霜鬓垂肩乱回头看不见来时伴
待得来日霜鬓垂肩乱回头看不见来时伴待得来日霜鬓垂肩乱回头看不见来时伴
祈乐不停的弹着这首《菱花镜》,回想着当初自己,和如今的姮娥,泪珠不停的低在琴弦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