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姚若馨脸上苍白的躺在床上,在她沉入梦的过程中眼睑紧闭着,表情显然受了惊愕。
感觉好像到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梦到了自己快被烧死、梦到了自己烧死了一个人。最后她成了一个杀人犯。
好怕下了地狱是什么样的感觉。
对了,梦中里的那个男孩是昊熙,他冲进火场来救了自己,紧紧地抱着。
其实那她和他之间是一场纯纯的恋爱,那时还小不像大人那般得轰轰烈烈的爱一场。而李昊熙是一个很温暖的人。
躺在胸口听着那心跳声……
梦里忍不住问着他“你是想挽回我吗?”
昊熙开心的笑着说“我们不可能了。”
最后他像是一朵散开的云状,当早上是明亮的,到了夜晚云就飘散的离开,或是躲起来不说声再见。
梦醒来的时候她十分难过,感觉到泪在脸上不止的滑落,舍不得昊熙,昊熙为什么要这样跟她说,想珍惜的人没有谁,只有他,可是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
“谁是昊熙?”
男人严肃的正在观察她表情,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神已经不停的盯着她.....
她整个人瞪大眼睛对着眼前的男人,后悔自己说出来了什么梦话,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说出昊熙的存在。
樊纪天要是知道她的初恋是哪个男人,他会怎么做她连想都不敢想,只想要平静的日子不想要成天忐忑不安地过着。
她从床上轻轻的爬了起来,身体靠在床头上“这里是哪?”她故装没有听到,随便发个问题问他。
樊纪天冷笑,原来坐在她的床沿边稍微移动了下位置靠得她越近,他用俊俏的侧脸对着,接下来在她耳边吹气说了一句“别跟我装蒜,昊熙是妳很重要的人吧?”
她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打破锅沙问到底,他好卑鄙,在她最怯弱的当下逼迫说出来,尽管继续装作没听见,他的手就开始大胆的碰触她的身体。像是一只毛毛虫或蚂蚁那样,慢慢的爬着身体每个部分,就在她完全受不了的那一刻“他是我的男朋友,已经是以前的事了,我跟昊熙早在他离开的那天……没有任何联系了这样你满意了没,请你可以放手!”她感觉自己不是个病人,感觉她受伤的地方明明痛的是在脚上,胸口却一直在发疼。
当你亲口说出自己不想说的事情,那种感觉好痛苦,像是一盘烤肉从还没有被烤熟的那一刻,就觉得要受不了了,灼热的火依依的在烧着那块新鲜的肉片。
樊纪天好可恶,为什要逼她说出来,逼她承认昊熙已经完全的离开她的世界了!
她的眼泪好讨厌,好几次都不想在这个人面前哭,因为樊纪天只会觉得她在装哭,在他眼里或许楚楚可怜的模样是姚若馨的强项,不过他才不吃这一套。
虽然他的手是放开了,但是他那双虎视眈眈的眼神依旧盯着她。
“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你还想他,可见你们的感情真不是一般的好。”樊纪天说了这句,冰冷的表情不带一丝温柔,没有同情她,没有安慰她,她说了这些却换来他的冷言冷语。
她好恨为什么这世上可以有这么可恶的人存在,她看着他,用手擦干眼泪“这都过去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在这?”樊纪天说的前几句,她可以当做没听见,不过他说的一点都不错,昊熙现在是生是死已经跟她没关系了,在他毫不犹豫抛下她不管自己去个很远的地方的那刻起她早该断了对那男人的思念。
“你受伤昏迷来医院不对吗?”他说。
听完后,她突然间惶恐了,脑海想起了那可怕的画面,亲眼看到方钧洋死在她面前,这是她害的,她一时失错,错手把他推下地狱!
“我杀人了…我害了方钧洋!”
“是,妳杀人了。”樊纪天保持的很沉静,并没有被她这句受任何影响。
她心里很自责,主动的拿开手上挂上的点滴,情绪失控的开始慌乱了起,樊纪天见这副模样赶过来阻止接下来的动作。
“妳要去哪?”身体还这么虚弱能去哪?
“我要去自首,我杀了方钧洋我是杀人犯,我没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可是做了还是做了能怎么办,所以我必须去自首!”姚若馨一直在他面前挣扎,可是他的手力真的好大,她没办法逃脱。
“妳忘了自己是谁的妻子吗?妳要是去自首岂不是丢了我的脸?!”樊纪天一听到她吵着要去自首,脸色变得十分阴暗,那眼神实实在在如冰寒,他心中究竟想着什么深不可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