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茜妃笑了,嫣然一笑,妖媚至极,泪栀有点怔住,这位第一偏妃,好像,也没有那么生气啊。
可是,很快,她就知道自己的想法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
眼眸一转,索茜妃嫣然对着跪在地上的丫鬟轻笑:
“露丝,告诉本宫,走路不长眼睛撞伤第一偏妃,很糟糕的行为对不对。”
“回索茜妃娘娘,是,是的,的确是很糟糕的行为。”
丫鬟冒了一头冷汗,安静的索茜妃比发火的时候更为可怕。
“呵呵!”索茜妃轻轻笑出声,笑容有些狰狞:“那怎么办呢?不如,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在这里讲大话的人关暗室里呆几天怎样?”
“暗室?”豆大的汗珠终于从丫鬟的额头滴落,她想提醒些什么,可看到索茜妃眼中那浓烈的报复妒火,她闭嘴了,“奴婢愚顿,一切随娘娘心意。”
泪栀看着她们俩你一言我一句奇怪的对话,怎么觉得,事情发展的方向好像越来越偏离原先的轨道!
“带下去吧!”
手一挥,索茜妃带着满脸的快意转身,往殿阁内款款走去!
“殿妃,请吧!”
索茜妃前脚刚走,地上的丫鬟立刻起身对她做出请的动作,这时,两名士兵也走进殿内威胁似的站在她身旁,这,算什么架式?
………
三个人把泪栀的眼睛用黑布蒙了起来,坡具神秘的把她带走,直到听见铁门哐啷一声,被用力的关上,泪栀才急忙的扯下黑布,眼前,除了漆黑一片,她看不到任何东西。
现在她算是领会到暗室的含义,那就是它真的很暗很暗!还是暗无天日的那种。
在原地站立了很久,直到她的眼睛完全适应这片黑暗,吱吱吱……房间好像有许多老鼠,她可以听到它们就在她周围爬动的声响。
小心翼翼,泪栀双手摸黑向前走,她想找个地方稳定下来,终于,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她终于摸到墙壁了,顺着墙壁,身体慢慢蹲了下去,随之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说她不害怕,那是假的。
漆黑不见五指,再加上让人听了毛骨粟然的老鼠声,环境糟得不能再糟了。泪栀已经完全适应黑乎乎的环境,她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这里,好像有点冷,还有,她有点口渴,闭上眼睛,她祈祷老鼠别到她身边来就好……
………
泪栀也不知道自己在暗室里关了多久,等她醒来时,只觉得口干舌燥,她很想喝水,她想起身,却发觉自己竟全身无力!又冷又热,无比难受。
“……居然生病了……”
她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自嘲的喃喃低语,这个时候,脑子却偏偏闪过那个让她觉得熟悉无比的法王!
砰的一声,泪栀觉得很累,她很疲惫的倒在地上,只剩下双手无力的交错环抱自己的手臂。
她好口渴……
会死在这里吗?想到这个问题,她又勉强睁开眼睛,不让自己睡,她还不能死啊,心中那么多谜题没有解开,还有父亲母亲,她是努郝基家唯一的女儿,她怎么可以死!
——王
脑海里潜意识的只剩下这一点念头!王,那个高高在上的法王,他-会来救她吧!她顶撞他,她违抗他的命令,可最后他还是把她从树上救了下来,他对她那么那么好,所以,他会来救她吧……
怎么满脑子只剩下他的脸在晃,为什么她能想到的就只有他……
呵呵,泪栀傻笑着摇头,她一定是生病脑子烧坏了,他又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怎么可能来救她,头痛,思绪一片混乱……
眼皮沉沉的,她真的觉得又困又无力,眼睛,开始不受控制的合上………
泪栀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还是会出现以往那个模糊的男子,不过,这回,她梦见,同样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那只手,就像是光明,带她离开了黑暗。
当王和瓦尔得知消息赶到暗室的时候,泪栀正全身冰冷的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她的唇角虚弱的保持着一缕微笑,王看到这样的泪栀,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心好像痛得快要死了。
俯身,他将她软绵绵的身体抱起,快速走出暗室,所以,他没有注意到,怀中的人,正轻轻的,无意识的呢喃着,“……系……风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