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猫指挥两老兵,将吉普车油箱里的油抽得一滴不剩,又检查了杜正时身上绑着的麻绳,确定坚固了,才对杜正时说道:
“你这小子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早上苦口婆心跟你讲了一早上,年轻人要有自信,自信明白没?”
杜正时倒是想说话呀,可惜嘴巴被病猫拿馒头堵上了,心中大骂病猫祖上,你TM不是还教我不要自负好不好,一个菜鸟单独对抗恶灵,不是要命嘛!这时候要是有自信,那不是智障就是神经病。
“这个是对讲机,好东西,美利坚进口的,不受磁场影响,5公里之内信号充足,有事呼我。”
只见病猫将一个比大哥大还胖一圈的对讲机放在仪表台上,又掏出两包康师傅红烧排骨面:“给你改善一下伙食,军队里这方便面不好搞,这两包我个人珍藏,便宜你了。”
病猫想了想又改了一下说辞:“对了,这方便面啊,就当是我这个灵号后勤组的副组长给你见面礼。”
新兵营王大厨犹如猪食一般的手艺,这两包方便面的确很诱人,可是得有命吃啊,杜正时拼命挣扎着,做最后的反抗。
看着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支支吾吾声音的杜正时,病猫极其不耐烦地又拿出两瓶二锅头:“好了好了,正所谓酒壮熊人胆,喝酒配方便面,爽死你。”
病猫见杜正时还拼命挣扎,拿出杜正时堵在嘴里的馒头:“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你要是敢骂我,老子抽你大嘴巴。”
杜正时大口大口呼吸,被馒头堵住嘴巴,那滋味可不好受,心中暗骂,我艹,今天TM的遇到变态了。反正今天是躲不过去了,与其绑着等死,还不如与恶灵痛痛快快大打一场。
“给我留包烟,无聊的时候可以解乏。”杜正时对着病猫说道,“再给我把绳子解开,我可不想绑着等死,你放心,我是不走了,不就是坚持两分钟,老子撑得住。”
“好好好,胆子够肥,我喜欢。”病猫拼命为杜正时鼓掌叫好,那样子要多贱有多贱。
“我是不抽烟,我帮你要一包。”病猫回头扯着嗓子对还未离开的老兵问道,“谁身上有烟的,借一包,明天还两包。”
别说,还真有一老兵屁颠屁颠把烟带打火机送到病猫手里,只见病猫接过香烟打火机,反手就是对着老兵一巴掌:“军营里规定不能抽烟,你敢违背军令,晚饭没得吃了,烟没收了。”
杜正时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永远不要轻易相信你所不了解的人,尤其是你的上司,这是病猫今天教给杜正时的第三个道理,也是最深刻的一个。
病猫拿出一根,放杜正时嘴上,还亲自帮杜正时点上,烟盒里还有大半包,病猫将烟同方便面放在一起:“还中华牌的,小子你今天赚到了。”
“绳子现在是没看法解开了,等天黑了,估计那个时候新兵营黑乎乎的一片,你也不敢逃,那个时候我再帮你解开。”
杜正时对病猫会有如此做法,已经不再感到意外,心里再次大骂:心机婊。
病猫坐上卡车,半个身子伸出窗外,对着杜正时挥手告别,那样子太贱,杜正时觉得自己要是有能力的话,可以把病猫打成死猫,杜正时可不是暴力倾向者,但对病猫除外。
现在的时间大楷是中午12点半,病猫不如zero大方,自己手上瑞士军表没有留给杜正时,吉普车上没有手表时钟,时间现在完全靠猜。
这个样子,午饭是吃不成了,杜正时为了晚上那场恶战,强迫自己睡觉休息。
“病猫被一个大汉**,病猫被两个大汉**……”杜正时数山羊的口令也改变了,只是这个新版有些低俗,不过杜正时喜欢。
“小子,该醒了。我艹,这样都睡得着,灵号后勤组就TM没一个正常人。”对讲机传来病猫咆哮声,大功率对讲机就跟一个迷你音响一样,杜正时美梦就这么被打断。
杜正时习惯性想要伸个懒腰,却发现麻绳依旧将自己捆绑得紧紧的,动弹不得,看看周围,太阳已经下山了,整个新兵营只有厕所门口一盏25W的白炽灯。
“好了,我跟你说说你现在处境,你TM给我听仔细了。”杜正时已经对病猫的人品有了一个重新认识,病猫如今一口一个TM,喜怒无常的,完全就是个土匪窝副窝长嘛。
“你前面的手套箱里有把水果刀,你可以用它割断绳子。”病猫对着杜正时说教,“我又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人在困境的时候一定要利用周围一切可利用的资源,来为自己脱困。”
杜正时心中大艹,正常人怎么会想到刀子会放在如此明显的地方,一开始杜正时的思维就被病猫牵着走,先入为主的认为病猫是个心思缜密的家伙,连油箱里的汽油都被抽干,怎么可能给自己逃脱的机会。
不想与病猫废话,杜正时用牙咬开鞋带,脱了鞋子咬掉袜子,经过两个月的体能训练,杜正时身体的柔韧性可比以往好多了,用脚打开手套箱,脚趾头夹着水果刀,身体扭曲成一个刁钻的姿势,顺利割断了身上的绳子。
“不要想着逃跑小子,你在新兵营比在外面安全,你在新兵营我们还可以监视你的情况,营外我们不知道……”病猫看着监控屏幕,说话顿时止住了。
只见杜正时下车,伸了个懒腰,打开吉普车油箱盖,对着摄像头伸出一跟中指,对油箱尿了一把。
“我艹,尼玛,小子我跟你说,那TM的救援会迟到30秒,你TM知道申请一辆新型军用吉普有多难吗?我艹……”对讲机传来病猫发疯咆哮。
杜正时完全可以想象病猫现在暴跳如雷的表情,抖了抖老二,就一个字爽。深吸一口气,对着空荡荡的新兵营大叫几声。
“病猫先生,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杜正时收起对病猫的愤怒,礼貌地对着对讲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