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抒夏看着微博上刷爆了的消息,嘴角笑意不减,这出戏,毁了薛灿灿,捧了她自己。
这一切还真的多亏何莹这个百灵通啊。
薛灿灿穿着裙子,白色的裙子这几天下来脏乱不堪,脸色憔悴。
目光怨恨的看着手机,都是乔抒夏,都是她,如果不是她,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自从这件事之后,陆恒跟她单方面离了婚,完全不需要争取她的签字。没了强硬的背景,走到街上被人认出来的时候,那种鄙夷嘲笑的目光狠狠的钉在她身上。
蜷缩在胡同角落里,肚子饿极了。
薛灿灿摸着肚子,拔腿抢下路过的一个人的钱包,不理会身后的叫喊,只手里紧紧攥着钱包。
跑出了很远,大口喘着气,急忙打开钱包,一小叠的钞票塞在里面,还有银行卡,车钥匙,薛灿灿拿出钱扔掉钱包,路过一家店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进去买了套衣服,出来时,哪还有原先的那一副潦倒模样。
提了提口罩,把帽子往下压了压,手伸进兜里紧紧握着剩下的钱,坐在路边摊一口气吃掉了三大碗面。
这张脸如同过街老鼠一般,有时候就连她自己看着都厌恶的很
。
手机响起,薛灿灿看了眼犹豫着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一道粗鄙的叫骂:“死丫头,你死哪去了你,你看看你,混成了这个样子,你让你爸你妈以后吃啥,喝啥。”
薛灿灿眼底一片荒凉:“妈,你也看到了,我彻底的完了。”
“你让开我来说。”
紧接着一道暴躁的男声传入耳中:“你这个赔钱货还能干点啥,跟陆恒离婚了,钱呢?”
薛灿灿笑道:“什么钱啊?”
“咋的,有了钱就不认父母了是吗!陆恒的身家你们离婚了你肯定能分到很多钱的。”
“爸,哪有什么钱啊,我可是净身出户了呢。”
“什么!我早就说这个赔钱货早就生下来的时候就掐死算了。”
薛灿灿听着对面气急败坏的声音竟然会觉得痛快。
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她的性别决定了她整个人生,从小就开始做家务,一个不顺眼就是一顿打骂,十几岁青涩稚嫩的年纪,她的亲生父亲竟然对她有了那种恶心的想法,被母亲发现大骂她是狐狸精女表子。
慢慢的她学会了顺从,讨好,甚至后来有了一个只比她小两岁的弟弟,弟弟都随意使唤她,甚至总找上几个所谓的兄弟坐在家里,那种眼神,她很厌恶。
终于她考上了连奢望都不敢奢望的高中。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她,众星捧月,高高在上,她嫉妒她,接近她,
明明一切都发展的很好,可是最后变成这个样子的只有她一个。
一声声的谩骂,薛灿灿木然的按断电话。
“就是她,快,抓起来。”
薛灿灿措不及防被人打个正着,整个人被按倒在地上,挣扎间,眼前出现一双锃亮的皮鞋。
“哟,这不是那个谁吗,让我想想啊,欧对了,薛灿灿吗?陆总的前妻?”
薛灿灿气愤的看向这个言语羞辱她的人。
“哟,美人儿生气了呢,唉,美人生气也这么可爱呢。”大少爷伸出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过薛灿灿的脸。
“美人,你这么瞪着我,我会以为你是在暗示我。”大少爷凑上前涩兮兮的说着,眼底的暗潮暗暗的涌动
。
薛灿灿猛地一口咬上脸上的手,哀嚎声随即响起,啪的一声,脸上浮现出一个明显的巴掌印。
大少爷不怒反笑:“美人儿,偷了我的钱包还这么横,很好,今个我倒要看看曾经的高岭之折服于人下的时候的样子。”
薛灿灿睁大眼睛,嘴里不停的叫喊着,辱骂眼前的男人。
这个胡同平时根本没人来,如今倒是便宜了他了。
“呵,你知道现在最明智的做法是什么吗?取悦我,求我,放过你。”大少爷慢条斯理的解开身上的扣子,颇为兴奋的欣赏着薛灿灿恐惧的样子。
几名保镖站在胡同口处背对两人,对于里面的情况保持听不见看不见不知道的态度。
昏暗的胡同里一声声痛苦挣扎的喊叫声回荡。
“也不过如此啊,陆恒啊陆恒,你的品味可真是有待提高啊。”大少爷无趣的摇头。
本以为陆恒的女人有什么特别的呢,当年他俩要结婚的时候他见过这个女人,清高的样子让人看着就觉得作。
胡同里,赤果的身体横陈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腿间此时还塞着某种东西,这会只隐隐看见露出了一点边缘。动一下就是要了命的疼。
薛灿灿眼里的恐惧还未褪去,刚刚发生的事仿佛还近在眼前,那个男人,简直是变态一样,没有亲自……反而总会拿出一些令她发抖的东西,变着花样的凌辱她。
拔出身体里的东西,颤颤巍巍的穿上衣服,麻木的站在天台上,这个世界已经讨厌她了。
那一件件会成为噩梦的事情统统实现在了她身上,以前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小太阳,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有有一副美的皮囊罢了,灵魂早就已经脏掉了。
如今,连皮囊都是脏的。
十八楼,一跃而下,血花四溅,面目全非。
如果……能重来一次该有多好。
乔抒夏看到消息的时候没有过多的表情,这些只不过都是她应得的罢了,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陆恒感到现场的时候,感觉心脏都停了,颤抖着手想摸一摸眼前人的脸颊。
明明一月前还好好的呢……
“陆总,请您节哀。”
陆恒闭上眼睛,悲痛的情绪充斥在心间。
“吴桐,你不是跟我说,她一切都好吗?”压抑着怒气质问着吴桐。
吴桐低下头,神色淡淡:“的确安好,不幸的是刚接到消息,薛小姐上午的时候在胡同里进行了一场妖精打架,下午就翘辫子了。”所以……这可真的不怪我。
陆恒顿是不作言语。
他爱她,她不爱他,他知道的,可是……这算是在羞辱他的心吗?心爱的人出事了他放下一切事情赶过来,却听到刚刚才做完一些事……
陆恒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就像是……自己连路边流浪的一条狗都不如。
“置办好后事。”这是最后一次……爱你。
“是。”吴桐看向地上面目全非的人,眸中划过一丝嘲讽,叫人收了尸,葬了骨灰,立了碑。
薛灿灿的死如同一颗石头落入无边的大海里,即沉却不起一丝波澜。
“诶?这是……”